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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重生不涨智商》40-50(第6/14页)
足,不轻飘飘,又放在鼻前轻嗅,是淡淡清香,没有酸臭和异味。
林蕴满意地放下:“程庄头,这麦种处理的很好。”
程庄头自豪道:“林小姐让我们挑好麦种浸泡,又让我们务必将发霉的筛出去,您吩咐得到位,我们就都能一一做好。”
但林蕴的巡视并没有结束,她从这头跑到那头,每间屋子取几粒麦种,凑成了一小把。
林蕴带着这把麦种在小木桌前坐下,打开荷包,取出用手帕包裹好的小刀片。
林蕴小心翼翼地用刀片轻割麦种胚轴侧,见露出的胚乳是乳白色,触之潮湿有弹性,林蕴满意地放下这颗种子。
然后转手去割下一颗,等那一把种子都被割了个遍,林蕴这才露出笑容。
放下小刀,林蕴左右动动酸胀的脖子,同一脸迷惑的程庄头解释:“若是方才露出的胚乳是褐色或者干硬了,说明这麦种就冻伤或者干瘪了,这样的话很多种子可能都难发芽。”
如今随机抽样的这一把,每个胚组织都活力良好,便是再好不过了。
但依然不能松懈,林蕴从小矮板凳上起身,又四处取样,抓了两把种子,她对程庄头说:“你们如今做得很不错,我带些种子回家试试,看看发芽率如何,大概两三天就能有结果了,若是没问题,程庄头你按现在的流程继续进行,有问题的话我会及时来农庄一趟,看看怎么调整。”
程庄头微微张大了嘴,这种子如今在林小姐手上,外面寒冬腊月的,她要怎么两三天看这种子能不能发芽?
***
推了去农庄的事,本来要在家中陪母亲一日,奈何户部那边来了急事,谢钧又急匆匆地赶去衙署了。
崔氏同常嬷嬷抱怨道:“我早知道是这样,他在家哪里待得住。不过陶陶陪我也是一板一眼,每天看我两趟,问我几句吃得怎么样,睡得好不好,要不再吃点,要不再睡会儿。”
“他这哪里是养母亲,跟养猪也没什么区别。”
常嬷嬷早习惯了夫人这张嘴:“哪有人把自己跟猪比的,夫人怎么能这么打趣自己呢。”
崔氏笑了笑,她这哪里是打趣,她和猪也没什么区别——
脑袋空空,只知吃喝。
对,陛下姓朱,她还不能说自己像猪,猪也变成了忌讳,得说自己像万里哼才是。
崔氏忍不住嗤笑一声。
“陶陶不在,我们去祠堂看看吧。”
等进了祠堂,崔氏扫一眼就知道谢钧应当是时常来此处的,地上的蒲团都被跪得凹了一块,正中的地方要比边缘毛躁褪色很多。
谢钧在家的时候,除了必要的祭祀,崔氏从不来这里看。
纵使她也恨不得跪死在此处,但她不能。
崔氏看着谢宴的牌位,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她阻止常嬷嬷帮她拭泪,道:“一年到头,也不能痛快在他面前哭几回,就让我哭个痛快吧。”
崔氏痛哭完一场,再也提不起平日里的轻松与笑意,眼睛里除了悲伤,还流露出一种熟悉的冷酷。
这种冷酷也时常出现在谢钧眼中,这是仇恨。
可谢钧展示了出来,崔氏却一直忍着。
她的儿子已经够痛苦,母亲的痛苦不能再压在他身上了。
正如她昨日所说的,家里面已经有了一个苦大仇深的,若她也这样,日子就没法过了。
她的儿子还年轻,他得一直好好地往前走。
崔氏抹干净眼泪,又挤出笑意同常嬷嬷说:“陶陶差不多快下值了,我们想想今晚吃什么吧。”
第45章 老牛
看完麦种, 严明带着从各处皇庄调来的玉米种子到了,用好几个口袋装着。
严明介绍道:“种子是跨洋传来的,当初大人让人收集了好几种不同的, 每个袋子装的品种不一样。”
林蕴让钱大收下装车里, 袋子比较多,陆表哥也上去搭把手了。
严明做事一向麻利, 依他的风格,送完东西就会离开,但看着不远处正在帮忙搬玉米种子的陆大人,严明的脚像生了根。
严明还站在林蕴对面, 别人大老远过来给自己送种子, 林蕴不好扭头就走, 那就得客套两句。
她与严明也不熟, 自然而然地提起了谢钧。
林蕴:“谢大人最近忙吗?”
严明:“不忙, 若林二小姐你有事, 随时往谢宅递个信。”
骗人的,大人他非常忙。
但忙不忙也分人, 严明觉得若是林二小姐找大人的话, 大人应当是有空的。
林蕴真当谢钧最近不忙了, 她感叹道:“也是,离过年也没多久了,谢大人也该稍稍休息一二。年尾了, 我这边的事不能断, 真是辛苦谢大人操心,以及麻烦严侍卫你跑这一趟了。”
严明摇头:“不麻烦不麻烦,大人很重视二小姐你这边的进展,本来今日他想亲自来送种子, 但夫人昨日刚回谢府,这才耽搁了派我来。”
林蕴惊讶道:“谢大人真是事必躬亲,你让他放心,我一定会把差事办好的,必定不让他失望。”
严明看着林二小姐这一副为大人肝脑涂地的样子,总感觉眼熟。
对,这在大人的属官身上经常看见,甚至远的不说,他还在严律身上也见过。
特地多留一会儿给自己大人美言两句,严明也不好再耽搁,咬着后槽牙告辞了。
走的时候,严明给时迩使了个隐蔽的眼色,她在林二小姐身边多方便,怎么不帮着大人点!
时迩懒得看严明,是她不够努力吗?
明明是大人自己不争气!
瞧瞧陆大人,成日里接送陪聊、有求必应的,反观自家大人呢?
那是对小姐吆五喝六,颐指气使,就算做了什么好事,也跟做贼一样不让人知道。
大人他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追人首先得张开嘴,其次得弯下腰啊!
时迩的愤愤不平在回去的路上一直持续,看着陆大人和小姐又在隔着窗户说话,陆大人脖子今日就这么一直扭着,他也不怕晚上回去落枕。
两人仿佛有说不完的话,种地和办案八竿子打不着,他们却一副引为知己的样子。
时迩觉得自己不该在车里,应当换她出去骑马,让小姐和陆大人在车里说话才是。
***
行至中途,马车缓速停下,林蕴好奇地探头去望,是一半大小子正和一头牛在较劲。
那农家小郎拉动缰绳,嘴里“驾——”地长呼,牛却只“哞哞”叫着,足下不动。
小郎看见马车停在跟前,知道自己这是挡路了,便更焦急了,用手上的棍子敲击地面,牛有些焦躁地踱步,但依旧不走。
林蕴倒是不着急,只是有些好奇,这寒冬腊月的,牛该待在牛棚不出来,这小郎赶牛也只是拿棍子敲地,看起来不像是不爱惜牛的,怎么把牛带出来了?
林蕴细细去瞧,发现那牛体格虽大,但肌肉轮廓并不紧致,颈部那里褶子很明显,毛色黯淡,带着星点白斑。
这是头上了年纪的老牛。
老牛在和主人较劲中微微偏头,林蕴看见了它的眼睛。
眼皮半耸,水汽弥漫,渐渐汇成小溪流,从褶皱的眼角淌下,将短毛洇出深色的一条道。
它在哭,无声的哭。
看到眼泪的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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