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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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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他面上露出为难:“天都快黑了,不好兴师动众吧,明日再做也来得及?”

    林蕴惯不爱折腾人,她如今急也是因为赤霉病越早处理损失越小,但看眼前县令的肚子吃得和宛平的韦县令差不多大,林蕴明白同他讲民生是多半讲不通了。

    林蕴干脆板起脸,收敛平日里的温和良善,掷地有声道:“王县令,户部下的谕令是让你‘协同办理’,不是‘指手画脚’。你若今日推三阻四、置若罔闻,那我明日就禀明次辅,讲一讲王县令的怠政误民。”

    林蕴尽可能地表现出强硬,谢钧上次就同她说,小人畏威不畏德,好脸色不是留给这些人的。

    本以为面对拒绝,林小姐会无措地离开,没想到她竟扯出谢次辅要去告状,王县令当即转了语气:“本官当然愿意配合,不过是想着这事若是明日做,也不至于太匆忙,既然一定要今日做,本官自当竭尽全力。”

    一扭头就通知衙役,让他们将本县的里长都唤来。

    林蕴阻止道:“许多地方离县衙远,走过来天怕是都亮了,离得近的来县衙,远的通知那一片的里长就近集合,我到时候骑马去寻他们。”

    就这样,林蕴在县衙告知了县里近一半的里长如何处理赤霉病:“先让你们管的百姓都检查地里有没有穗子发白发粉,若是有,那就先通沟,让地里干起来是关键。”

    “如今不下雨了,趁着晴天,用锄头浅耕,别伤了麦根,这样翻一翻土壤干得快些。”

    “若是一小片病穗,戴好手套把病穗摘下,一定不要抖,免得这病散播开,这是麦子中的瘟疫,会传染,之后把病穗聚一块烧了。”

    “把灶膛灰草木灰往地里撒,这个能抑制麦病传播,不仅是生病的麦子,没病的也要撒,以防染上病……”

    等通知完,确认师爷也把东西都记下来,林蕴就骑马去了偏远些的地方,再通知一遍。

    见小姐夜里骑马,钱大担心得在一旁眼都不错开,生怕小姐摔了。

    好在林蕴这些日子风里来雨里去的,骑术大涨,倒是顺利到了地方。

    就这么折腾了一宿,第二日天亮的时候,林蕴已经与通州大多数里长都见了一面,剩下的互相传一传话也能知晓如何对付赤霉病。

    明明跑了一晚上,已经很累了,但林蕴莫名地亢奋,她将昨夜写在纸上的治麦病的办法给到驿站,让他们快速送到其他各个县衙,又在驿站得到宛平有麦子染赤霉病的消息,她当即要往宛平去。

    钱大这回却是怎么都不依了,他从县衙借了辆马车,大不敬地提搂着小姐的领子将她塞车厢里:“小姐,我快些赶车,是比骑马慢一些,但你如今再骑马实在不安全,你若在路上摔了,这地里的事就更没人管了。”

    林蕴如今是色厉内荏,前一刻还在反驳钱大,下一刻就上下眼皮打架,靠在车里睡着了。钱大为了快,车驾得颠簸,但林蕴却累得半点没有要醒的意思。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突然停下,林蕴头撞了一下车壁,这回是真醒了。

    掀起车帘,林蕴问:“钱大,到了吗?”

    “到了宛平了,离林园还有点路。”

    林蕴刚想问那为何停下了,一看车外就明白了,钱大正和一身穿蟒衣的男子对峙,林蕴转了转眼,此人看起来很不好惹,再看看他腰间配的绣春刀,认出来这是锦衣卫指挥使的配置。

    袁嬷嬷同她提过,如今的锦衣卫指挥使姓任。

    外面把锦衣卫传得丧心病狂,林蕴知道面前是个杀人如宰杀鸡鸭的狠人,她咽了咽唾沫,先让钱大退下,钱大听话退了点,但仍护在林蕴前面。

    旁边有个大块头,林蕴安心一些,压下紧张问道:“任指挥使是有什么事情寻我吗?”

    任泽蹙了蹙眉:“是我唐突,不过不是我寻林小姐,是我养父寻你。他的麦子害病,他着急之下病倒了,想找你给他的麦子治病。”

    任泽其实是不愿意此时与林小姐打交道的,在他想好要怎么处理“证据可能在林小姐手中”这件事之前,他不愿意与她有什么交集,以免打草惊蛇。

    “我养父昨日见你骑马离开,他生着病也要在这路口守着,想等你回来。我不忍见此,便亲自来等了。”

    任泽是真不明白,如今他出息了,不会短了养父吃穿,他们这些人,包括林小姐,都不像是爱种地,简直是中了邪。

    第78章 治病

    乡间的路并不宽, 中间还杵着一个大周特务机构头子锦衣卫指挥使,从对方口中知道了原委,林蕴没多耽搁就下了马车, 行了个礼, 道:“旁的事不敢说,涉及农事我定当尽心尽力, 也让老人家宽心,指挥使可以带我去田间望一望什么情况,我再和老人家说要如何补救。”

    面上客客气气的,林蕴心中却在嘀咕——

    如今连种地都要走后门插队了。

    但林蕴不得不让他插队, 毕竟人家好歹是锦衣卫指挥使, 她还没清高到不要命的程度。

    任泽也不多说, 他径直带路。

    他这些年都在官场厮杀, 再没回来种过一寸地, 哪块田归谁、哪条路通哪儿, 早该模糊不清了。

    本以为自己要回忆一番,哪知脚下的路一拐一弯, 他竟走得极熟。

    穿过一条小渠, 越过几块地, 停在那片陌生又熟悉的田垄边,他怔了片刻。

    原来他还记得啊,还这么清楚地记得。

    任泽善识人, 昭狱里但凡有个重犯落网, 他总不急着审,只先查底细。家里几亩地,家中几口人,几岁丧母, 几年参军,曾在哪个地方讨过饭。

    他常对手底下人说:“人是经历堆起来的,你给他什么,他就长成什么。有些人自以为是淤泥里开出的荷花,殊不知其实只是闷死在泥中的臭鱼烂虾。”

    他看得准。谁曾为粮食行过险,谁受过饥寒之苦,谁嘴硬心软,谁是装疯卖傻,他几句话就能点中要害。

    他自诩通透,可原来他自己也脱不了俗。儿时饥寒交迫,和养父一起种麦的经历同样构造了他。

    他以为自己已经脱了泥土气,成了刀口舔血的人。

    但其实那些锄过土、拔过草的日子,那些年年种麦、年年发愁的雨水与虫害,都还在他身上。只是被他压住了,埋深了。

    原来他都没忘。

    任泽指着这片地,低声开口道:“就是这里。”

    林蕴跟着任指挥使走,也跟着他停下。

    自她第一眼瞧见任指挥使,就觉得此人像一口不见日光的寒潭,阴冷阴冷的,但此刻他站在这里,说这是他养父的田。那一刻他脸上的怔忪,让林蕴觉得他倒像个还握着丝缕日光的人。

    林蕴走入麦田,很快找到了发粉发白的麦穗,果然也是赤霉病,而且害病的面积可不小,也难怪种地的老人家着急。

    继续往里走,林蕴看到最中心的情况,松开了紧皱的眉头,甚至一下子咧开嘴想笑。

    任泽跟在林蕴旁边,见她这副嘻嘻哈哈的样子很是不顺眼,人家地里麦子害病,她还幸灾乐祸?

    林蕴一做起事来,就忘了观察旁边活阎王的脸色,只自顾自观察麦子。

    在病害密布的麦田中心,一小片麦穗却异常健康,色正、杆挺、无霉无腐,活得分外精神。

    林蕴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她道:“任指挥使,你们家这麦子长得可真好啊。”

    一听这话,任泽的脸越发阴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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