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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重生不涨智商》80-90(第7/16页)
:“表哥,过年红包你给我和林蕴一人一个,今日的五彩绳我和她也定是一人一条,但假如你只有一个红包,一条五彩绳,你会给谁呢?”
陆暄和听了皱眉,没有回答,先让青锋和般般都退下,等屋中只剩他和栖棠两人,再反问:“怎么突然想问这个?陆家还不至于潦倒得拿不出双份的东西?”
林栖棠扯了扯嘴角,连苦笑都挤不出来,她知道表哥的答案了。
若是从前,不论和谁比,只要问出这个问题,表哥的答案一定是“独一份的东西会给你”。
可如今表哥和林蕴还未定亲,重要程度便与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不相上下了。
甚至林栖棠知道,若是中间没有母亲的救命之情,表兄此时恐怕不会犹豫,而是直接把独一份的东西给林蕴。
阿蕴的确是好,她收了两袋满满的五彩绳,她整日整日待在地里,每日回来头发都汗湿了。她那样好,值得旁人的尊敬与爱护。
林栖棠从前也想护着她,可如今她不得不卑鄙,不得不无耻,于是她说:“表哥,我们成婚吧。”
在面对栖棠时,陆暄和脸上习惯性地噙着一抹笑,此时笑容陡然消失。
他从来没有用过这么严肃的语气和她说过话,他说:“林栖棠,你莫要说笑。”
第85章 抉择
屋中光线渐沉, 却又没有暗到需要点烛火的程度。
最后一丝天光从东南斜窗透进来,窗棂的影子印在地上,一格一格地拖长, 攀爬到桌案上。天光和影子的交锋下, 林栖棠的面容被裁成明暗两半。
许是那些痛苦已经碾过她,安静地蛰伏着, 林栖棠语气平静:“我没有在说笑,我上午去找过闻铮,说清楚我和他不会定婚了。”
“为什么?”陆暄和压下烦躁,耐着性子问。
“阿蕴刚回来的时候, 祖母病了, 我侍疾中听见祖母梦话说是林岐川害死我爹娘, 自此暗中查此事, 昨日找到了父亲的旧部, 那一战确有蹊跷, 很可能是林岐川出卖了父亲,但我没有证据。”
祖母对林岐川态度一直不好, 她早知道此事, 却隐忍不发, 定然是不愿意倾覆宁远侯府的富贵。
父亲旧部只是猜测,没有真凭实据,做不得证据。
“我父亲战死, 母亲自戕, 这深仇大恨我如何能不管?表兄,如今这世上,能同我站在一处的只有你了。”
乍一听到姑姑许是被害身亡,陆暄和紧握茶盏, 骨节用力得泛白,一时间没出声。
片刻后他稳住心神道:“我会去查,会还姑姑姑父一个公道的。”
“栖棠,你冷静一些,此事我会和你站在一处,并不用牺牲我们的婚事。再说了,大周律禁止表兄妹成婚你难道不知道?
《大周律·户律·婚姻》中规定,凡娶同宗无服之亲,及无服亲之妻者,各杖一百。
他与栖棠是同一个祖父母,如何能成婚,简直荒唐。
“我知道,但此律在大周开朝之初执行严格,但几百年过去,民间表兄妹成亲不知凡几,官眷之间也不少见,民不举官不究,并不严格。”
陆暄和捏了捏胀痛的眉心,道:“我是大理寺少卿,执掌刑狱,我怎可带头违反律法?”
林栖棠听了嗤笑一声,她问了一个不相关的问题:“得知真相后我昨夜一夜未合眼,表兄可知晓我在做什么?”
不指望表兄能猜中,她自问自答道:“我看了一夜的《大周律》。”
“我知道你喜欢阿蕴,我也喜欢闻铮,我也不想做这个恶人,可我实在没办法了,表兄是大理寺少卿,应当最懂何为‘干名犯义’。”
干名犯义,指卑幼控告尊长是破坏伦理名分、违背道义,即使所告之事属实,亦被视为不合礼法,会比一般诉讼更严苛。
“父亲早逝,全皇城的人都知道宁远侯府捧着我,府中人人避我锋芒,林歧川待我比待亲女还好,他既是叔父,又如亲父。”
陆暄和当然知晓干名犯义,大周律中,若告期亲尊长、外祖父母,虽得实,杖一百。
他道:“干名犯义中讲,告杀父母者不设限。”
林栖棠听得想笑,表兄这个在衙门里待了这么多年的,居然也愿意从最好的情况来考虑。
并非他天真,不过是他实在喜欢阿蕴,努力抓住一丝和她结亲的可能罢了。
林栖棠叹了一口气:“不同于表兄妹成亲一事,约定俗成掩过律法,而在卑幼控告尊长上,是礼教先于律法,我这一百杖能不能躲掉未可知,更何况林岐川如今身居高位,权势之下,难上加难。”
她既然已经决心要复仇,就得把目光看得远些。
“当然,这一百杖挨不挨是我的事,与表兄无关,我想与表兄成亲,是为了有挨这一百杖的机会。”
找证据不知耗时多久,若一直留在宁远侯府,上面有宁远侯和祖母盯着,查起事来必定束手束脚,况且比起年纪到了,被宁远侯指着嫁出去,她得自己选一个合适的才好。
她是喜欢闻铮,也愿意相信她若据实以告,闻铮会帮她,可闻铮是国公府世子,他上面还有爹娘。
“大周律说,妇人不能自行陈告,需由夫家代告,我的情况特殊,是为父母申冤,可以自告,但也要得夫家应允。”
也就是说,如果夫家不同意,林栖棠连状告的机会都没有。
“镇国公与林岐川交好,国公夫人极好体面,时常把莫要败坏门楣挂在嘴边,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把林岐川的事闹开了,除了还我父母一个名声,对国公府全无好处,反倒觉得难堪。我若嫁进去,是有了荣华富贵,报仇却变得更难了。”
这样一来,与其嫁一个可能随时反悔,阻挠复仇的,最好的办法是嫁给会与她站在一处的表兄。
“舅舅舅母虽然因为当年家财之事心生不快,觉得母亲心术不正,一直未曾释怀,但他们在大是大非上绝不会有差错,更别说有表兄你在其中转圜。”
林栖棠这番话有理有据,让陆暄和无处辩驳,似乎这就是最好的办法了。
不知何时,陆暄和手中的薄瓷盏已经被捏碎了,碎片嵌入手心,他却感受不到疼似的。
大义之下,私情似乎应该放在后面,可他还是说:“但阿蕴没做错什么,我与她悔婚,却转头娶了你,这是何等的背叛与羞辱,你让她如何自处?”
“她从没享受过什么宁远侯府的好处,阳城一战,她就是被放弃的那个,不管林岐川是如何虚情假意,总归是用她的命来换你的命。”
“从始至终,阿蕴什么都没做错过,哪怕有再多的道理,我也不能这么对她。”
此话一出,林栖棠沉默片刻,最后她声音沙哑:“我是对不起她,我也对不起闻铮,他们的真心被我践踏。”
一夜未眠,她的眼睛里血丝遍布,她闭了闭眼睛,再睁开只剩坚决:“如果表兄你当真不愿意娶我,我去找一个知根底、能拿捏的寒门嫁了,也不是不行,但你绝不能娶阿蕴。”
“当初表兄问般般我身上有无胎记,是不是怀疑过我和阿蕴没有换?”
陆暄和点头:“不知真假,所以我暗自查的,没知会你。”
“林岐川在那前后破天荒关心起阿蕴的婚事来,还总是同叔母说你是不错的人选。我当时还不解,如今看来他是怕你顺藤摸瓜查到他谋害兄长的旧事,想提前把你拉到一条船上来。”
“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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