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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重生不涨智商》90-100(第4/15页)
婚事已经不成了, 短时间内应当不会有这个烦恼了。”
纵使已经猜到了,但听到林二小姐亲口说她和陆暄和婚事告吹,平日里觉得太淡的龙井茶都变得馥郁芳香起来。
谢钧低头饮茶,掩下眼底的愉悦,再抬眼满是遗憾道:“是吗?那真是可惜呢。”
林蕴看出谢钧面上的惋惜,谢大人是她和陆表哥的共友,想必她和陆表哥的姻缘不成,他夹在中间感触颇深,许是会有些尴尬与为难。
林蕴解释道:“我和陆表哥没有姻缘上的缘分,但表哥于我依旧是很重要的人,日后谢大人与我们相处都不必尴尬,从前是怎样,之后还怎样。”
听到这话,谢钧神色淡了些,意味不明地夸了句:“林二小姐当真胸怀宽广。”
可不就是胸怀宽广吗?
被人单方面毁了婚约,还能说出对方依旧是很重要的人,林二小姐属实是宽宏大量得都出类拔萃了。
林蕴只以为谢钧是真心夸奖,还吹捧回去:“我这都是些姻缘上的豁达,要说度量大,还得是谢大人您……”
不等林蕴接着吹谢钧如何大度,就被谢钧打断:“林二小姐不必自谦,我自认为在胸怀这一点上是远远不及你。”
谢钧这话说的是真心实意,他每次见林二小姐同陆暄和说笑,他就觉得刺目得很。
林二小姐与陆暄和婚事不成,还能如此大度,若是他与林二小姐定了婚约,他是死都要与她死一处的,绝不可能分开后带着释怀说“她于我是重要的人”。
于他而言,既然是重要的人,那就该牢牢抓住,绝不可能放手。
如此一来,林二小姐在感情上的格局的确非同凡响,与她相比,谢钧自然是拍马不及。
都说见贤思齐,但谢钧望着林二小姐那双清澈又带着倔强的眼睛,他想他应当是改不掉了。
谢钧收回视线,茶盖轻扣盏口,明明提起这个话题的是他,如今不想聊的也是他,他转了话锋道:“明日若是陛下那边有旨意,你这几日就要去面圣,林二小姐可知面圣的礼仪?”
说到这个,林蕴很有信心:“这个我同袁嬷嬷学过的,练过许多遍,不会出差错的。”
谢钧:“你说说看。”
林蕴便提起要行四拜礼,衣裙要得体不出格,说要自称“臣女”,不能直接和陛下对话,要通过女官或司礼引言……
谢钧耐心地听完了林二小姐的礼仪,他道:“这礼没错,但可惜林二小姐白学这一套,用不上了,日后太和殿前,你得行臣子之礼。”
谢钧从圈椅上起身,林蕴不明所以,也跟着站起。
“你还未授官,入宫时没有官服,着青布直身即可。”
“站位、进退、叩拜皆有内侍官引导。至于臣子初次觐见陛下的叩拜之礼,不是四拜,而是五拜三叩首。”
说着谢钧竟屈膝跪地,继而俯身叩首,动作沉稳有力,毫无迟疑。
严明见自家大人突然跪下来,当即迅速退到边角,顺便拉上呆住了的如意。
林蕴也瞪大了眼睛,谢钧竟然亲自教她?
她怔了一瞬,回过神来,缓缓跪伏在谢钧身后,动作略显生涩。
她听见谢钧说:“手在膝前,左手压右手,以头触地叩在双手的后面,缓来。”
她跟随着谢钧的动作,俯身向下,额头轻触地面。
叩拜之间,她窥见谢钧肩线沉稳,衣袍铺落如水,拢住一身肃意。
俯仰之中,她意识到日后上朝,谢钧身为次辅,自是位于百官前列,她亦会如今日这般,跪在朝堂之上,跪在他的身后。
示范过一遍“五拜三叩首”,谢钧起身看了一眼林蕴的动作,又教林蕴在陛下面前要自称“臣”,陛下若当庭赐官,则须谢恩。
整套礼仪讲过一遍,谢钧道:“这般在太和殿前,已是合礼。”
若论做实事,谢钧对林二小姐是放心至极,但这些人情世故,林二小姐是个直性子,他总忍不住替她操心。
“若你第一次面圣怯场,或有忘形,陛下见你是女流出身,未必多责。只是你若真立志在朝廷有一席之地,便莫让人轻你半分。”
这世道对林二小姐这样有真才实学的女子的确不公,但世情如此,林二小姐只有比旁人做得更好、走得更稳、说得更准,她才能拥有一片施展才华的空间。
谢钧道:“不过你须记得,不是为了讨谁欢心,是为了叫人闭嘴。”
林二小姐是做实事的人,无须像范光表之流那般媚上,行事妥帖谨慎些只是为了不让细枝末节的小事影响她辛苦打拼下的前程罢了。
他们两人此时都是站着,因为身高的差距,林蕴微微仰头看着谢钧。
谢钧虽擅辩,但平日里话并不多,但好像在教诲她这件事上,他从不吝啬言语。
总是担心她一不小心就走了歪路,总想着帮她如何避开几个坑。
林蕴眼中,谢钧正垂着眸,耐心同她讲那些弯弯绕绕,她突然意识到,原来谢大人长着一张非常清晰的脸。
她从见谢钧第一眼,就知道他长得好看,是那种不动声色、端凝自持的好看,像远山含雪。这种好看只允人窥见轮廓,难以靠近琢磨。
可这一刻不知为何,那层模糊忽然散开了。
他的眉眼清俊,鼻梁挺直,唇形收得极好,黄昏晕黄的日光落在他脸上,为他添了几分柔和。
她想,这张脸,大概闭上眼也记得住了。
忽的林蕴听见谢钧轻咳一声,她一惊,连忙回神,只见谢钧眉心微蹙,目光扫来,语气带着一丝不快:“林二小姐刚才可有在听?”
林蕴发散的思绪通通回拢,顿时像是上学时候开小差被抓住的学生,背都挺直了,眨了眨眼,搪塞道:“我都听了,只是方才感念谢大人教我行礼,今日大人跪在我前面,日后早朝,这场景日日重现,我想到这里才出了神。”
谢钧没怀疑她话中真假,挑眉道:“那林二小姐属实多虑了,大周早朝只有正五品及以上的官员才能上殿朝见。”
谢钧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衣袖:“林二小姐这次是因为实绩被破格授官,为了堵住百官的嘴,陛下顶多封你一个正六品,正六品早朝之时只能立于朝外听宣。”
等谢钧走后,林蕴脑海里全是谢钧那句似笑非笑的“若是林二小姐想跪在我后面,还得加把劲儿,努力先当上五品官吧。”
得知陆表哥毁约的伤心,得知自己能当官的喜悦……这一整日情绪上的跌宕起伏最终都化作了激愤。
林蕴咬着后槽牙想——
升官。
她必须立刻、马上、火速升官!
***
次日一早,果如谢钧所言,朱衣太监带着金边诏卷,还有一位礼部官员来了宁远侯府。
陛下口谕,地上跪伏一片,林蕴听见太监的声音很是尖锐。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宁远侯之女林蕴,精研农政,朕有所闻。今欲策问于前,特召入宫面陛。钦此。”
收了旨意,林蕴把提前备好的一小袋银子塞入传旨太监手中,太监这才道让她明日入宫拜见,又简单提点了两句,当然详细程度不及谢钧昨日所说的十分之一。
这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来,又浩浩荡荡地离开。
被这大阵仗弄得稍微有些紧张,林蕴只好一遍遍想过谢钧昨日的教导。
该如何行礼,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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