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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重生不涨智商》130-140(第2/14页)
他过往的那些经验也不再是只被锁在田间,而是能走上岸,派上更大的用场。
钱庄头胸口不由自主地涌出一股意气,这意气告诉他,他能跟在林司丞身旁,创下一番成就。
也正是因为这股意气,当林司丞将手札递给他的时候,钱庄头这次没有再推阻扭捏,而是道:“我会仔细看的,林司丞你这些日子在江浙做的改良,我都会继续跟下去的,不仅是今年,明年我还会接着试。”
之前钱庄头还有着被打击后的变扭,林蕴以为自己还要劝服一番,没想到钱庄头这么痛快就答应了。
虽然对方主动投诚,但林蕴该给的不会少,她道:“等我回皇城,我会向陛下汇报改良之策,不过还需要钱庄头帮我贯彻落实,快收成的时候,邀请一些百姓,还有杭州府的吴知事来做个见证,然后将亩产写信告知于我,等有了具体的产量提升,我会向陛下请命,封你当农官,协助我改良江浙的农事,当然,一开始品级不会太高……”
钱庄头听到这里已经瞪大了眼睛,他想到在林司丞后面做事,许是会前程远大,但也没想到会这样远大,甚至触手可及,他都能当上农官了!
眼看着钱庄头被这大饼砸得晕头转向的,林蕴连忙趁热打铁:“我们之间隔得远,日后的交流多半是通过书信,但地里田间的事很难通过只言片语传达清楚。”
说着林蕴示意钱庄头翻开手札,林蕴指着其中几页道:“这些都是实验数据的记录方法,庄稼每到一个阶段,就这样记录好,日后从纸面上的内容,便能看出地里的情况如何了。”
钱庄头低头去看林司丞记录的内容,几时播种、几时插秧、每次施肥、除草、病虫害防治的日期……除了这些时间,还有田间的环境,水位多少,植株在每个阶段的株高、叶色、分蘖数,是否得病等等。
钱庄头傻眼了,当农官还要记这些?
钱庄头看向林司丞的目光愈发敬佩,她可真是种田都种出学问了。
林蕴说干就干,当即带着钱庄头往外走:“说起来不直白,不如我们今日就试一试,把这田搬到纸面上。”
“当然,这事繁琐,钱庄头你学会后,可以找一个识字的手下,帮你做这件事,不过交给别人也不能撒手不管,得时时抽查,不然定会有人造假。”
这话将钱庄头听得一愣愣的:“这地里什么情况,就记到纸面上,怎么还能造假呢?”
林蕴听得直摇头,没解释,只道:“等记录两天你就明白了。”
钱庄头这是没搞过科研,还不懂成果难得,但造假简单啊!
哦,不对,那些人可不管这叫造假,叫数据美化!
***
林蕴今日实在是起得早,等带着钱庄头测完一小片田,再赶到谢钧修养的大宅子,辰时还没过。
可见一日之计在于晨是真的,早上起得早,这一天是真漫长啊。
等林蕴进了屋,扑鼻而来的就是一股药味,谢钧正倚坐在靠枕上,脸色瞧着比昨日好些,正端起碗喝药。
看着谢钧无意识蹙起的眉头,林蕴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纸包,从皇庄赶来的路上,她特地绕了一趟去买的,以备不时之需。
“谢大人,伸手。”
谢钧微挑了下眉,依言摊开掌心,一枚沾着细砂糖的蜜饯落入掌心。
小小的,没什么分量。
谢钧先是一怔,下意识抬眼看她,四目相对。
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第132章 蜜饯
看出谢钧的迟疑, 林蕴大力推荐自己带来的蜜饯:“这是糖水青梅,不是纯甜,酸甜口的, 我之前在皇城吃孟大夫开的药, 喝完就吃的这个,吃了立马就不苦了。”
“杭州府的塘栖盛产青梅, 皇城的糖水青梅其实就是从杭州运来的。”
塘栖其实盛产的不止青梅,金桔、枇杷、杏子等等都有,但大周不像现代有成熟的物流供应链,这些容易坏的时令水果很难卖出去, 时常滞销贱卖, 前些年才有人想出法子将果子做成蜜饯, 靠着运河销往北京和南京, 大受欢迎, 风靡两京。
“将果子做成蜜饯卖出去, 既减少了腐烂浪费,还能使农产品增值, 让当地百姓有额外的收入, 实在是一举多得。”
林蕴对这事有所了解, 因为她听见府中下人夸过,林栖棠的铺子就是在皇城中最先做这件事的,并且她派人直接来江浙当地集中收购, 不压百姓的价。
大概是听过林栖棠不少这样的事迹, 所以纵使她们之间隔阂重重,纵使知道自己和陆表哥未成的婚事应当有林栖棠的手笔,林蕴也只感叹命运弄人,没有对她有什么敌意。
无论是换孩子的事, 还是林岐川谋害亲兄,命运的棋局上,一双无形的手好像总将她们放在对立面,但林蕴始终觉得这就像打游戏,她和林栖棠只是开局随机的初始阵营不同,在有些事情上她们存在着信息差和冲突,但这并不代表她们就要斗个你死我活。
思绪回笼,林蕴笑着同谢钧道:“大概这里是青梅的故乡,我刚刚在路上尝了一粒,觉得这梅子比在皇城吃的更脆嫩爽口。”
林蕴稍稍有些不好意思,大概明明是给谢钧带吃食,自己居然在路上偷吃。
在林二小姐的倾情推荐下,谢钧将手中的青梅放到嘴边,一口咬下。
酸酸甜甜的,驱散药味的苦涩。
“怎么样?如果谢大人吃不惯酸甜口,我还特地买了琥珀蜜枣、佛手片和橙丁,琥珀蜜枣更甜一点,佛手片口味清香爽口,橙丁也算酸甜口,但味道没青梅那么霸道。”林蕴将手中纸包摊开,同谢钧一个个介绍口味。
不像谢钧知道她喜欢吃什么,林蕴同他吃过好几顿饭,也很难看出他的喜好,甚至从时迩那里打听,也只得到一个大人在吃食上虽然精细,但没什么偏好。
既然没有捷径可走,但林蕴长了嘴,可以问啊。她多准备些选项,问出谢钧喜欢哪一种就好了。
看着纸包中各式各样的蜜饯,谢钧嚼青梅的动作都顿了顿。
一开始看到林二小姐给他带糖水青梅,又是她喜欢的口味,谢钧吃着也不错,他本想说“这个就极好的”,但此时他认真感受口中的味道,然后说:“青梅合我口味的,不过好像稍微酸了一点,我可以都尝一尝,试试最喜欢哪一种吗?”
林二小姐是个做什么事都认真的人,她将各种口味的蜜饯都挑了,对待这样的认真,若是只以哄她高兴为目的随口应承,那就是敷衍了。
对待这样的林二小姐,应当珍之重之,回以同样认真的态度才是。
林蕴听到谢钧都要尝一尝,先是惊讶,随即忍不住笑起来。
蜜饯只是非常非常小的一件“礼”,尤其是进门的时候,林蕴看到厅中堆着的那些大补的名贵药材,据说都是杭州府的官员送来的。
和那些“庞然大物”比起来,林蕴的这包蜜饯显得太过微不足道,甚至若是谢钧喝药的时候不皱眉头,林蕴都不会拿出来。
这样“轻如鸿毛”的心意在空中飘飘荡荡,谢钧却愿意抬起手,细致接住空中的这片羽毛。
“但你在生病,蜜饯不宜多吃,”林蕴有些苦恼道,但想到什么,她改口,“我将每种蜜饯都切一点出来,这样谢大人你就能都尝一尝了。”
说做就做,林蕴找严明要了干净的匕首和瓷盘,甚至怕谢钧这个爱干净的嫌弃,林蕴特地用干净帕子将刀尖和瓷盘细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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