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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重生不涨智商》150-160(第13/14页)
阻去,索性收下,林栖棠也不缺钱财,让她一直记挂着反倒更磨人。
说完林蕴冲着陆暄和微微颔首,便目送他们的马车驶离了。
马车内除了车轱辘压过地面的声音,没有一点动静,还是陆暄和按了按额角,道:“栖棠,仇报完了,你如今该过回正常日子了……”
林栖棠却打断陆暄和:“表哥,你和阿蕴当真没可能了吗?”
陆暄和当即觉得额角直跳,按都按不住,他道:“如今是不成了,但我和阿蕴如何,是我们之间的事。当初你没拿刀架我脖子上逼我,说到底都是我自己选的,你不必因此惩罚自己。”
一提到这事陆暄和头更疼了,当初他和阿蕴分开,栖棠大概是觉得坏了他的婚事,她也不能过得好,铁了心要与他“同病相怜”,压根没去挽回闻铮。
镇国公府就闻铮一根独苗,眼看着闻铮与栖棠的婚事没下文,镇国公夫人急着让闻铮去相看别家,谁知闻铮就是认定了栖棠,硬是跑去北边参军打仗了。
林岐川事发,闻铮大概也知道怎么一回事了,但既已领兵便不好说走就走,只能一封封地往栖棠那里寄信,可栖棠除了“愿君平安”,旁的什么都不回。
陆暄和是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呢?
自然是栖棠不回,闻铮信都寄到他这里了,一封封的,吵得陆暄和眼睛疼。
见栖棠沉默,陆暄和叹了口气:“非要我俩都过得不好才觉得公平?你若是真觉得对不住我,就该把自己的日子过好了,不然我不是白‘牺牲’了吗?”
“再说了,闻铮可在信里跟我发誓,我若是能劝动你,他日后可是要给我当牛做马的,”陆暄和挑眉,“我如今养了一头牛,确实还少一匹马,你若心里还有他,不如帮帮我?”
林栖棠听得皱眉,当即反驳道:“他胡闹,表哥你也跟着没个正经。”
陆暄和正色道:“闻铮不是胡闹,他是死心眼,你不也一样?你可想过前方战事凶险,闻铮那傻小子成日心思都在你的事上,他能好好打仗吗?分心之下,若真出什么意外,你受得了吗?过去的事没办法改了,莫要因为一时想岔了,日后追悔莫及才是。”
说到这里,马车到了县主府,陆暄和示意林栖棠快些回去,只道:“说他两句不好,你就吓得脸发白,何苦再硬抗着?若真觉得欠了我,就日后和闻铮一块好好孝敬我,而不是让我为你操心。”
马车重新起步,陆暄和问驾车的青锋:“家中肥料准备好了吗?”
得到肯定的回答,陆暄和点点头,
表妹给他留的牡丹养护册子上说,如今恰是施肥的好时机,这时候勤勉些,来年牡丹花方能开得好。
纵使表妹不在,他也不能亏待这一园子牡丹才是。
***
林宅,宴会已散,其他人都送走了,只谢钧和詹明弈还在。
终究还是让詹明弈抓住了空档,他正拉着谢钧在厅中讨论。
林蕴送完客回来便听见詹明弈说:“次辅瞧过这些河道走势,也觉得若是这两年内不下定决心淹皇陵的话,泗州城怕就要没了对吗?”
谢钧没否认,而是看着詹明弈记录的内容沉默了一瞬。
这时候的沉默,只是聪明人的不好明说,詹明弈难得灵光地领悟了。
他该懂的,正如他几个同僚也看出了问题,却没报上去一样。
正如他报上去,尚书却叫他过去,让他将折子再润色润色一样。
尚书说,陛下绝不会同意放水淹了皇陵的,若是这样写,不仅让陛下为难,还将错处都推到陛下身上了。
就在詹明弈以为谢次辅也要这般劝他时,他听见谢次辅说:“你既已知结果,满腔愤懑,就该将这愤懑用在实处,劝不了陛下,那就想好退路。若泗州城真要被淹,在什么河情之下,百姓该撤退?之后撤到何处?能否给他们选一块好地方,让他们不再受这洪水肆虐之苦?这些都想清楚了,若还有力气,那你就再接着愤懑。”
林蕴见詹明弈听完跟打了鸡血似的,连忙告辞要回去研究了,她都来不及送一送,就见詹明弈一溜烟地跑远了。
如今留下的只剩谢钧一个,林蕴赞道:“方才我见谢大人开导詹郎中,便想起之前你也这般劝过我,谢大人你可真是位好上峰。”
谢钧却道:“唬人他干活罢了,顺便能让他快些离开,林少卿再多当一段时日的官,应当也能学会。”
虽说谢钧留到最后能同林蕴多说两句话,但也不好长久逗留,林蕴送他出去,不过两人都走得极慢,几乎算得上是小步小步挪动。
严明跟在后面,觉得上次自家大人走这么慢应当还是一岁学走路的时候了。
周围只有时迩和严明,林蕴压低声音问道:“我今日去官署,听见说御史台和都察院有人提及浙江的田亩税收,所以是开始了吗?顺利吗?”
谢钧点头道:“开始了,顺利。”
谢钧早知道若他一回皇城就将证据全交给陛下,陛下多半是不会处置范光表的,顶多小惩大诫。
因为如今的局势是朱道崇一手促成的,他喜欢如今谢钧和范光表互相制衡的场面,不到万不得已,绝不想打破这平衡。
尤其如果要一击打倒范光表的是谢钧,那就更让朱道崇忌惮。
谢钧索性将手头上的证据分开,隔三差五都有人弹劾,反复提及,日积月累之下,陛下才会觉得烦。
不仅仅是朝堂,两京举子、贡士也会议论起来,士林多言、檄文频发,陛下一向厌烦清议,可他依旧在乎名声,在意什么,便会受限什么。
谢钧:“陛下不会因为证据确凿就给人定罪,但若这人越来越难用,他自己就会放弃了。”
知道谢钧心有成算,这事林蕴也帮不上什么忙,她双手合十道:“这事有结果之前,我每天帮谢大人你祈祷一二,全当是回馈你帮我鼓励麦苗了,来而不往非礼也。”
谢钧听得发笑,他想说他有九成把握,就算结果是剩下那一成,他也有底牌能翻盘,但看林蕴这神神叨叨的样子,想着让她念着他一点也好。
走过中庭,谢钧瞧见一棵桂花树,如今正是丹桂飘香的时节,这树却丝毫不见花,看地上的泥土颜色,想来是新移栽的。
他随口一提:“时迩从前信中说过,你之前的院子里种了一棵桂花树,你总想着办法让它开花,是这棵吗?”
“这两年应当是都没办法开花了,再等等吧。”
谢钧不解:“你若想看花开,与其等待,不如移栽一棵能开花的树。”
林蕴和谢钧解释不清楚其中的渊源,甚至也不好提什么“有人想看这树花开”,她敢保证她这么说了,谢钧又要疑神疑鬼,怀疑那个人是谁,到底和她什么关系了。
林蕴干脆胡诌道:“树就跟人一样,也是独一无二的,难不成谢大人对一个人有好感,暂时没有结果,都不想着再试一试,而是转头想着换下一个吗?”
能言善辩的谢钧难得没有反驳,而是顺着钻进林蕴的假设,认真作答道:“我不会。”
谢钧抬眼瞧这桂花树,觉得林蕴执着这一棵树也不错,连树都舍不得换的人,更不会想轻易换人。
走得再慢也终究会到门口,道完别,见谢钧转身要上车,林蕴突然想到什么,问:“你觉得孩子取什么小名好?”
谢钧闻言,心猛得一跳,直直看向林蕴,眸色沉沉。
等看着林蕴面上不见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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