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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重生不涨智商》160-170(第8/14页)
描摹过他的眉眼。
——是他吗?
——就是他了。
心念落定的刹那,林蕴主动仰起脸,又一次吻了上去。
***
自同谢钧在官署里做了不该在官署做的事,第二日林蕴就跑回宛平了,一是的确得回去看看她的麦苗,二是那日实在是太过尴尬,林蕴得缓几日。
最后打断他们接吻的是严明的敲门声,说户部侍郎卢储到了,有事来找谢钧商议,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听见严明的通报,这次炸毛的是林蕴,她连忙从谢钧怀中挣出来,就要跑路。
谢钧这人也许是这辈子做过的坏事太多,这个时候还十分镇定,不慌不忙的。他一手拉住要离开的林蕴,抬声同严明道:“告诉卢储,我同林司丞还有一点农事上的事没聊完,稍等一会儿再见他。”
声音与平日无异,平静地仿佛真在跟林蕴在讨论农事一样。
林蕴使力要挣开谢钧的手,她以为谢钧丧心病狂地还要继续,却听见他压低声音道:“整整衣冠,等你面上的红褪去些再出去,不然怕是瞎子也能看出林少卿同我在官署中做了什么。”
林蕴将已然放得有些凉的茶水整杯灌下去,问过谢钧好几遍自己是否妥当了,得到肯定的答复才出了门,还同卢侍郎打个照面,甚至强装镇定地颔首示意。
纵使有惊无险地回了厅房,林蕴缓了好一会儿,她平生没做过什么亏心事,被人堵在门内的经历太过难忘。
实在是色令智昏,一时冲动了,日后决不能再犯!
此时,林蕴正在带头用木磙在垄沟间轻轻压实土壤,一边操作一边同程庄头解释道:“如今天气越来越冷,轻压后缝隙少一点,能防冻,而且能促进麦苗根系发育。等天气再冷一些,可以在小麦根际稍微培些土,让小麦更暖和些。”
林蕴又点了点自己插了签子做标记的那些壮苗,道:“它们很重要,等越冬期到了,若是今年太冷,可以在它们周围铺一些秸秆保温。”
林蕴这边按部就班地施肥、为小麦的越冬期做准备,谢钧这边却俨然已经入了冬。
黄相林果然不出所料,在内阁中事事与谢钧唱反调,谢钧虽然不惧他,但因为此人的反对,什么鸡毛蒜皮的事都要拉出来重新商议,谢钧厌烦至极。
“朝中既出一个范光表,便足见风气有亏。当今考绩,过于侧重实绩,致使百官急功近利,德行有失。依某之见,当增大德行评核之比重。一人若能孝亲忠君,又岂会行范光表那般悖逆之事?”
“再者,范光表前既贪没军费,今其人已死,贪墨之路已绝,军费开支理当酌减。如今国库吃紧,陛下心系黎庶,一再节用,修道宫之事延宕数年。然天下终究是陛下的天下,岂可让圣上如此年复一年苦等?”
说着说着黄相林又列了好几处明年可以省的开支,拉着谢钧同他算这笔账,乱七八糟算了一通后道:“谢次辅,你掌管户部,应当能算得明白的,怎么这几项好几年了都没想着改一改呢?”
黄相林这些“真知灼见”用来垫桌脚都觉得不够平稳,谢钧觉得此人不适合当阁臣,适合当朱道崇身边的太监。转念一想,也不好这么说,司礼监中比黄相林有骨气的可大有人在。
谢钧不欲与此等蠢人多费口舌,他只道:“我在户部还有些事要忙,你可将所思所想都写成折子,等我空些再一同看。”
等他交了折子,自然是有多远丢多远。
谢钧出了文渊阁,一进户部就同严明道:“通知史道士那边,动作可以更快一些。”
成日里同这种蠢货打交道,实在是在挑战他的耐心。
接下来几日,严明就见自家大人气势越来越迫人,既看不到林少卿,又还得天天见黄相林,也难怪大人心情不好。
不过这日谢钧停下公事,亲自去了城门口一趟,等待中神色缓和许多,甚至还带上点笑。
不过半个时辰,挂着“谢”字令牌的马车便到了,谢钧骑着马绕过去,轻敲窗框两声。
车帘掀开,露出一张精致粲然的芙蓉面,崔氏挑了挑眉:“哟,谢陶陶,没记错的话,今日太阳瞧着是从东边出来的,你这大忙人竟然特地来城门迎我?”
不怪崔氏惊讶,从前她回来,谢钧可都是在府门口守着,这次竟是恨不得迎出二里地去。
不过想想路上收到的那几封催行程的信,崔氏也明白这小子的心思。
再说了,如此调侃,谢钧这个说一句顶两句的臭小子竟低眉顺眼的,一句都没反驳,她感叹道:“看来如今用得上我,也不叫我大中午的快歇下了,怕是巴不得催我赶紧去办事吧?”
谢钧对母亲这张嘴早有所料,他也不回嘴,认输地很彻底,只道:“嗯,麻烦母亲了。她说她母亲不善言辞,到时候母亲见她,好好相处才是。”
谢钧自然是要客气些,毕竟他可不想让母亲对着宋夫人这般说话,那还是让母亲先在他身上过了这“嘴瘾”吧!
第167章 定亲
林府, 林蕴昨日和母亲回了皇城,崔夫人已经回来了,她要同谢钧走定亲的流程了。
因为要避开陛下的耳目, 林蕴觉得定这桩亲搞得都有点像偷情了。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除了紧张,还带着几分刺激。
崔夫人昨日递过信邀宋望舒在博雅书肆碰面, 交换一下谢钧和林蕴的八字。
制造偶遇,再交换情报,比起碰面,林蕴称之为碰头。
一大早, 林蕴跑来找宋望舒, 打量一番母亲的神色, 瞧着眼下有些青影, 想必这样和一个陌生人打交道对她也有些负担。
林蕴道:“要不今日我还是同母亲你一起去吧。”
宋望舒却摇头:“此事是我该做的, 阿蕴你不用操心, 安生去上值就好了。”
见她坚持,林蕴只好絮叨起来:“我与崔夫人今年过年的时候见过一面, 她是极开朗健谈的, 很好相处, 但人与人之间,并非因为都是好人就能处得来,若是母亲与她合不来, 不必因为我的缘故忍着, 你回来告诉我,我再同谢钧商议别的办法就好。”
宋望舒和旁人有些许不同,林蕴不想让她受委屈。她和谢钧的亲事是重要,可母亲的感受也很重要。
怀揣着送社恐母亲出去社交的担忧, 林蕴白日在官署中一边整理最近的麦苗数据,一边想母亲那边怎么样了。
谢钧今日没来户部,据说他同新上台的阁臣不和,日日在内阁同人吵架,吵完了还得干活收拾烂摊子,实在是繁忙。
在官署中熬了一日,终于到了下值的点,林蕴也不多留,卡着点回家。
同厅房的照磨所小官瞅了主官张维一眼,道:“林少卿又准点走了?”
张维也沉重地点点头,同在一间厅房,他们对林少卿也多有关注。她平日里实在是醉心公务,除非家中有事,否则都会在公房中多留一会儿。
上一阵子早走是她母亲要和离,后面早走是告她父亲通敌叛国,如今不会又要出什么大事了吧?
林蕴确实是有“大事”,她提着心一回去就去宋望舒的院子,一进屋就瞧见母亲正踩在脚凳上,抬首在书架上找什么。
大抵是找到了想要的书,她眼睛一亮,拿着书下来的时候瞧见林蕴,道:“阿蕴回来了啊。”
见她神色颇为轻松,甚至带着轻快,林蕴稍稍放心,也不拐弯抹角,直问她今日与崔夫人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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