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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寡夫Omega是小昏君》80-90(第12/14页)
过来,但是又被对方拉住,把小鱼灯换给了他。
白虞看着对方没什么意义的行为,心里无端烦乱起来,而且他意识到,他没必要顺从对方一直牵着手。
他气闷地抽回,加快一步走在秦鼎竺身前,免得看见人就生气。
沿路岸上随处可见放灯的人,白虞自顾自地往前走,逐渐远离人群到了边缘。
手腕被扯住,迫使他停止下来,秦鼎竺拉着他缓步走下几道石阶,把自己的外衣叠起铺在地上,让他能坐在溪流前。
他们挑了几只河灯放进水中,看着那几处暖黄的光点缓缓向远处游走,其中就有那只小鱼,上面写的是,安康。
秦鼎竺买下的河灯太多,光是他们都放不过来,遇到在不远处玩闹的小孩,就分出一两只去,有大人还会过来买,最后也就没剩几个了。
白虞全程神情蔫蔫的,他总是会想起,自己是不是真的怀孕了。他用今天的检查都不准来安慰自己,想等明天再去看看。
秦鼎竺带他吃东西,把沿街的食物几乎都买了个遍,白虞确实饿了,又不想浪费,吃掉大半后胃里饱了,心里的郁结消去不少。
但他还憋着劲,硬是往对方手里塞了一沓钱。
他不需要仇人给他买东西吃。
他们走进一家装饰成茶馆的饭店,相对坐在二楼窗前,白虞闷着声一句话也不说,他就等对方折磨满意后放他走。
店员端上来小碗的精致饭菜茶点,量少但种类多,非常适合他这种吃得差不多,还能吃进去的。
二楼饭桌之间相隔比较远,能听到四处阵阵的欢笑声,唯独他们这里,一片沉寂,显得非常异类。
店员怕是以为他们吵架了,上菜时都小心翼翼的。
白虞吃东西的间隙,无意抬起头,就发现秦鼎竺一直在看着他,他又无声地低下头。
秦鼎竺观察到白虞从刚才起,就断断续续吃东西,直到现在也没停。
他以前怎么可能吃的得下这些,正常人饭量不会变化这么大,他还没察觉自己已经吃出将近两人的分量了,还嘴硬说没怀孕。
安静过后,秦鼎竺先开了口,“你是打算永远不和我说话了吗。”
白虞沉默地咽下食物,“不然呢,难道我要装作全都忘了吗?”
“你可以恨我,怨我,但是你要知道,我们不可能分开的。”秦鼎竺说。
白虞越发生出对着干的意思,“我就不,你就算把我困住拴起来,我也还是会走的。”
他打不过还躲不起了,要是把他逼急了,他宁愿同归于尽。
秦鼎竺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看向窗外,语气凝重而深长,“每个人都有他的命数,时间一到也许就开始或是结束了。”
白虞听不懂他想说什么,循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只见河水对岸,人群中有一家人穿行而过,其中一个青年男人冷着脸,另一个年纪稍轻的喋喋不休吵闹着讲话。
“我都说了要早点订那家酒店,现在没空房间了吧。”
“我说不要电竞房,你听不懂吗?”
“电竞房怎么你了,你要不想睡你自己单住不就行了。”
“行了行了你们别打架,住哪个房都行……”
“就是,都亲兄弟有什么好吵的。”
“……”
两个人还是不服不忿的,各自较劲互不理解,他们走得很快,没几步就要跨出白虞的视线范围。
他失神地直直望着,见状倏地站起身,嘴里念着什么转头就要跑出去。
秦鼎竺一把将他拽住,“别去。”
白虞焦急推他,“你放开我,那是我皇兄,他们也在这里……”
“他们不认识你,也不记得你。”秦鼎竺强硬地抱住他,“他们有自己的生活。”
白虞狂跳的心脏因为这句话逐渐平复下来,他不敢闭眼,因为黑暗里,脑海会浮现二皇兄被一箭穿心,三皇兄满身脏污,在散乱的床榻惨死的样子。
他用力从秦鼎竺怀中挣脱,眼睛红起来,恨恨地望着他说,“你想说什么,他们就该死对吗?”
他和二哥三哥不是一母所出,他知道两人也许会瞧不上他,觉得他不学无术,但他们没有亏欠他什么,甚至会因为他年纪小包容不少。
他希望他们能安稳地度过一生,起码不要那样不堪地死去。
秦鼎竺没有回避他的质问,而是直视他说,“我只是想让你不那么愧疚。”
前世他利用了白虞,一步步杀掉他身边的人,白虞也是受害者,却反而把错归到自己身上,觉得愧对家人,信任了不该相信的人。
可若不是下蛊让他理智全无,谁能说清事情会不会不同。
秦鼎竺希望白虞恨他就够了,不要太苛责自己。
白虞眼底坠下一滴泪,径直砸落在地上。他怎么能不愧疚呢,他这段时间一直用忙碌填满思绪,可还是忍不住认为,家人的死都和他逃不开关系,他是帮凶。
如果他没有存在过,他们是不是就能安稳地活下去。
刚才他如愿以偿地看到了。
白虞苦笑一声,“没有我,他们确实活得很好。”
“错了。”秦鼎竺接着他的话,“是没有我。”
再准确地说,是没有足够致死的利益纠葛,只是这句话,他并没有讲出来。
他握住白虞的手重新坐下,方才的争执引得其他人转头观望,店员也紧赶上来,见他们没事松了口气,还送上两杯清热降火的花茶。
白虞激烈的情绪缓慢平息,此时竟感到腹部有轻微的鼓动,比以往每一次都清晰。
他本能地慌乱害怕,呼吸紧促地攥紧肚子外的衣服,想让它恢复宁静。
秦鼎竺敏锐地察觉到,起身快步走到他身侧,想看看他的情况,白虞下意识抗拒地阻止,“我不用你管……”
秦鼎竺在外侧坐下,环抱着他强行搂过来,另一只手抚摸在他外衣下的腹部。宽大的掌心覆盖,体温穿透薄薄的短袖布料,将他发冷的皮肉暖热起来。
白虞原本还在挣扎,发现他的肚子慢慢恢复平稳后,他额头抵在秦鼎竺肩膀上,深深呼吸着,后怕的情绪反扑而来。
他眼睫毛都湿了,无力地呜咽发泄,“都怨你,我怎么办……”
“我还在。”秦鼎竺轻轻吻了下他的头发。
不知不觉间,竟已经到了深夜,赶上中秋节,街道上的人依旧很多,白虞似是在惊吓之后睡着了,伴着热闹却并不嘈杂的人声,倚靠在秦鼎竺怀里。
白虞迷糊着将醒未醒之时,听到身旁的人附在他耳边道,“生辰快乐。”
随即一声炮鸣的哨音响起,拉高到最顶峰时,白虞恰好睁开了眼,嘭一下炸开,在湛蓝色的夜空中,盛大绚丽的烟花填满整个窗户,占据他全部视野。
屋内屋外,都是人们惊叹的呼声。
白虞知道自己不该贪恋,可还是希望时间慢一点,再慢一点,他的体温已经与对方一致,秋夜的天气微凉,他也在祈求更多温暖。
烟花接连绽放许久,在所有人大饱眼福后,渐渐停歇,人群也在变少,彻底平静之前,白虞坐直身子,眼里变得像冰一般冷,“够了吗?”
他陪秦鼎竺走完了过场,现在是时候分开,断绝一切。
秦鼎竺仍旧攥着他的手腕,眸光透不进丝毫光亮,“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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