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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寡夫Omega是小昏君》80-90(第2/14页)
手,那人在他即将离去时轻轻开口,用他听到过无数次暗哑的声音,如同耳鬓厮磨一般说,“走慢一点。”
话音隔着中间的空气,缓缓传到他耳中,他第一次听出,对方隐忍着哽咽的挽留。
白虞睁开眼时,失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良久,杜蓉走到他,无奈叹息一声说,“怎么又哭啊。”
睡着哭,醒了也哭。
她用温热的毛巾擦去白虞滑落耳根的泪痕,枕头上满是明显的水渍。
杜蓉拿掉压在他颈窝的体温计,仔细看着说,“好像降下去了,头还晕不晕。”
白虞迟滞地摇摇头。
杜蓉松了口气,安慰道,“别害怕,桂青虹被关到精神病院了,她就是有病。”
白虞没什么反应,杜蓉看着他消瘦下来的面庞,俯下身询问,“饿了吧,妈妈喂你吃点东西。”
她搀着白虞的肩膀,将他扶起来靠在床头。
还好这次白虞多吃了点东西,除去不说话,看着气色恢复不少,她终于能稍微放下心。
吃完饭,白虞自己走下床进到卫生间,看到了镜中朦胧的身形。
对方眼里空中的他,是不是也这副样子。
眼眶又泛上来酸意,他连忙止住念头,出去问杜蓉,“妈妈,他去哪里了。”
“你就别担心别人了,快把你自己照顾好。”杜蓉说完,看到白虞殷切的目光,只好说,“到萧家去了,要不了多久就能回来。”
白虞生病以来,她是最能看到秦鼎竺态度的,几乎成了连轴转。白虞情况稳定时,就由她看着出去忙工作,不稳定时眼都不眨地守着。
要她来都做不到这样。
白虞听后松缓下来,片刻后又问,“那……哥哥呢。”
杜蓉回想着说,“医院弄了个什么交流项目,他前几天去南边了,还有十天半个月的。”
“前几天?什么时候?”白虞神色微动,疑惑地问。
杜蓉思索着说,“就是你被绑架的那天,他正好走,我告诉他的时候都在飞机上了。”
“可是……”白虞很奇怪,那天白晏明叫他去检查眼睛,他还听到对方的声音,虽然不能确定,可应该不会那么快就离开吧。
他想起寺庙的情形,试探地问,“桂青虹,有没有提起别人。”
“别人?没有啊。”杜蓉先是回答,随即反应过来,眉心一动看向他,“你说什么别人,除了她还有人绑架你?”
白虞见状连忙摇摇头,“没有,我只是想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
“一个疯子谁知道她在想什么。”杜蓉厌恶地说。
没再谈起这个话题,白虞慢慢回到卧室,拉开半掩的窗帘,眼前是空茫的,杂乱的色彩交叠,融合成难看的,毫无生气的灰色。
许久后,他轻声开口,“妈妈,我又看不到了。”
第82章 甘愿你想让我看见吗?
白虞被带去几家医院看了好几次,翻来覆去检查却找不出问题,医生都说治不了。
后来他已经不想去了,只有他自己知道,要恢复视力,就要按照桂青虹说的,他亲眼看到真相。
什么真相,他不想知道,甚至对此抗拒排斥的心理,比他重新看清的需求更浓重。
就瞎着吧,就当是过了段梦里的好日子,现在醒过来,也就被收回了。
然而他看不清楚,影响到的不止一点。
他很难跟上课程的进度,没法再去孙姨那里打工,也不能和欣欣一起写字。
他的生活被彻底打回原点。
白虞却看不出任何异样,甚至比以前笑得更多了。
聂陵在学校睡的觉都少了,因为要把自己听到的知识一点点传达给他,孙姨和欣欣时常邀请他去店里,不管看见看不见,叫他拿起笔挥手就写,还热情十足地鼓掌夸奖。
唯独秦鼎竺,白虞能感受到他周身气氛的沉重。
白虞不想让他担心,一回家就跟人腻歪在一起。秦鼎竺做饭时他凑在旁边,到浴室阳台也跟着,几乎是寸步不离。
他还想证明自己没事,争着端饭碗时不小心摔个稀烂,碎片划了下小腿,出现一道浅浅的红痕。
还没反应过来,他就被秦鼎竺抱到碎片和狼藉的范围外,没有半点责怪。
白虞望着对方细致地处理伤口,又去收拾地面的身影,后来就老老实实的什么也不做了。
在别的地方证明不了,白虞只能在某事上越发缠人,导致他们动不动就一发不可收拾,每次都要筋疲力竭才停下。
然而睡着后,他梦中却全是前世的事,他和秦知衡过往零散的碎片,断断续续拼凑的记忆。
虽然除了一开始,他们的很多交流,都是与床事一起进行的,谈不上有什么意义。
可醒着时与秦鼎竺一起,睡着又梦到与另一人,时间一久,就变成了一种折磨。
对方没有记忆,白虞想倾诉交谈都无从说起,让他产生一种很强的割裂感,仿佛对方是两个人。
他在和秦鼎竺在一起时,心里还想着别人。可他又无法忘怀前世。
两种情感互相拉扯,叫他更加难以启齿,面对秦鼎竺时,总隐隐含着愧疚,越发想要补偿,对人简直是予取予求。
在他走进教室,打着哈欠坐在位置上时,聂陵好奇地问他,“不是,怎么感觉你比我还困,你天天几点休息。”
白虞含糊地说,“凌晨左右。”
“睡那么晚做什么,白天肯定要犯困。”聂陵念叨了一句,想起来又道,“对了,孙姨亲戚家的孩子听说你看不清还会写毛笔字,觉得你是个神人,吵着要见你呢。”
白虞近来去孙姨家的时候少,不知道这些,闻言只是答应,“他要见来就是了。”
“你都不出现他去哪啊。”聂陵吐槽,“别天天围着你男朋友转了,你想啊,盲人书法这个词,一听就很有艺术气息,说不定下一个大师就是你。”
“盲人?”白虞捕捉到词汇,“你说得我好像是真瞎了,我不是完全看不见的。”
聂陵一摆手,“管他呢,反正都这样了,你不如就利用一下,装看不到嘛。”
于是在聂陵的撺掇下,他变成了半真半假的瞎子,在小朋友面前招摇撞骗,名声还真就传出去了,不少小孩跑到孙姨店里,围观他闭着眼写字,和街头卖艺的颇为相像。
再加上白虞时来时不来,很有神秘感,把人吊足了胃口。更离谱的是,有个教书法的私人机构,叫他过去当老师。
聂陵知道后在他耳边哈哈哈了好半天,“你看我就说吧,多么有艺术感啊,不止小孩,大人都信了。”
白虞无言以对,就他的水平和身体情况,真去教别人恐怕会被当要饭的打回来。
聂陵安慰他,“你别太在意,越是不同就越独特,他们说不定就喜欢这种感觉。”
白虞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结果没过去多久,萧爷爷派人把他接去了萧家的老宅。
家宴之后,各种各样的事掺合,白虞没再和萧家人正式见面过。
他眼睛刚坏掉的那天,他们是想让秦鼎竺搬回老宅的。
可白虞不是他家的人,也没有名正言顺的位分,如果跟着对方一起搬,就显得很不合礼仪。
不管白虞出没出事,秦鼎竺都会拒绝,事情就暂时搁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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