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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寡夫Omega是小昏君》90-100(第9/15页)
男人望着前方的路,目光越发幽深。
“你确定没有认错。”他问。
“没有,他和照片上一模一样,我怎么会认错。”乐山据理力争,“而且他身上香香的,还有你的味道。”
那就好说了。
秦鼎竺低头与他对视,“我会找到他,带他回家。”-
白虞头也不回地跑出去,胡乱拐了几道弯,筋疲力竭地靠在墙上喘息。
孩子喊出爸爸的时候,他整个脑海都空白了,他是个胆小鬼,甚至不敢确定究竟是不是乐山,便再一次逃跑。
六年对于成年人来说,或许没有太大差别,但是小孩子却能变得截然不同,从一个躺在他怀里,只有几斤重的小婴儿,变成能跑会跳,干净漂亮的男孩。
白虞如此实在地感知到,他缺席了自己孩子人生最开始的六年。
他深深地闭上眼,平复还在狂跳的心脏,终于收拾好心绪要走时,却注意到自己的衣服上,蹭了一块东西。
他愣了一下才发觉,是男孩手里的糕点,抱住他的时候黏上的。
堪堪静下来的心再一次掀动,白虞终究还是忍不住了,无力地滑落蜷在地上,隐忍无助地流下眼泪。
后来的半天,他没有到处乱逛,而是去到人少的老城区,开了一间酒店房间休息吃饭。从昨晚在飞机上他就没睡好,精神一直紧绷着,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闹钟响起,他醒过来简单收拾,在六点时出门,到达和聂陵约好的地方,对方已经在等他了。
“跟我走。”聂陵带他走进居民楼,上到最高层,白虞开始还有些忐忑,看到各处都和平常的差不多,普通得不能再普通时,隐隐放下心来。
聂陵家不大,窗户却很宽阔,而且顶楼视野极佳,能看到天边的云,远处的楼和地上蚂蚁一般大的人。
“是不是和你想象的不一样。”聂陵踩着拖鞋,从冰箱里取出冰水递给他,“不是深山野林,也不是荒野墓地。”
“不止,我还想你会开很多灯。”白虞环视房间。
“灯?为什么?”聂陵真是没想到。
白虞认真说,“因为你只出现在白天,我以为你怕黑。”
聂陵哈哈笑两下,“不是我怕,是你该害怕了。”
白虞心里没底,完全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在单人沙发上坐下,看向侧面神色如常,还在喝饮料的聂陵。
对方提醒他,“厨房里还有很多冰块,你需要的话就去拿。”
“我现在哪有心情。”白虞闷闷地吐槽,窗外天色渐渐暗下去,他总觉得不安,起身走动顺便拉上点窗帘,挡一下大片灰蒙的夜空。
转过身回来,看见聂陵胳膊撑着扶手闭眼休息。
白虞没出声,重新坐下安静待着,过了一会他看时间,已经快到八点了,太阳彻底落下,然而非常平静,什么事都没发生。
他正想问聂陵是不是在骗他,看见对方还倚靠着,猛地发觉,对方直到现在都没动过,也没发出一点声音。
白虞身上涌出一阵寒意,迟疑忐忑起来,他试探着喊了聂陵两声,对方没反应。
他只好靠近伸手触碰,可刚一挨到肩膀,对方撑着的手臂一摊,径直歪倒下去,头垂在沙发外侧。
白虞瞬间缩回来,望着聂陵毫无知觉的样子,越发感到诡异,他产生了不好的预感,手指发颤着悬在对方鼻子外。
一二三秒过去,没有任何气息。
白虞惊呼一声,浑身寒毛倒竖起,后退着撞到茶几上,被绊倒顾不上爬起来,满眼恐惧地看着聂陵。
聂陵死了?怎么可能?刚才不是还好好的,他没有受伤,没有生病,难道是……喝的水里有毒?
“医生,我要找人来救他……”
白虞用自己仅剩的理智拼命思考,慌乱抓着沙发起身,跑到房门口握住门把手时,他骤然停住,眸中惊疑不定,似是逐渐明白了什么。
聂陵说该害怕的是他,不会就是指这件事吧。
半生半死,是假死吗?
白虞心里生出一点希望,可能聂陵只是在戏弄他,一会儿就自己醒过来了。
他缓缓回过头,双腿发抖又走到沙发旁,“你,你别闹了。”
他说着谨慎地伸手,强压住惊恐拉扯聂陵,但是不管怎么做,对方身体都一片死寂,心跳脉搏全部消失。
第97章 神月为什么会死而复生?
白虞陷入巨大的恐慌和不知所措,这是现代世界,人莫名其妙地死了,是要找警察的。但他不确定聂陵之前是不是在暗示他,万一在外人在时对方又活了过来,岂不是会被当成怪物。
白虞左右挣扎很久,僵直在原地,现在正是八月,气温很高,虽然客厅开着冷气,他还是控制不住地想,时间一久,聂陵的身体可能会腐烂。
想起聂陵说厨房的冰水,他手忙脚乱地跑过去,抱着满怀的冰杯和冰袋回来,覆盖在对方身上,他手指冻得泛白,又陆续往外拿冰块,把聂陵全身都贴起来。
做完这一切,他看着聂陵的样子,顿时觉得自己做了极其荒谬的事。
对方可是死掉了,他竟然认为死后还能活过来,还要给尸体降温。
白虞已经陷入崩溃的边缘,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身体不知觉地躲远,后背紧紧抵在门板上,瞳孔不禁发颤。
直到双腿已经痛麻,他无力地滑落,瘫坐在地上,目光还盯着沙发一侧,看向聂陵垂下来的手,无望地祈求聂他快点醒过来。
黑夜格外难熬,和一个失去生命的同类身处同一个空间,人会发自本能地恐惧,更何况那是他很熟悉的人。
白虞脸色煞白,从一开始的窒息般的恐慌,到后面逐渐麻木,恍惚回神注意到时间,凌晨三点。
外面依旧很黑,仿佛没有尽头。
然而随着夜色变浅,白虞又有了另一种担忧和自责,如果天亮对方还没恢复怎么办,他岂不是眼睁睁看着聂陵死的。
他已经开始害怕后面的未知,甚至希望太阳来得慢一点。
窗外变成浅灰色,白虞视线发直,呼吸又急又重,越是临近天亮,心跳就越快,整个人开始烦躁不安,把自己的头发都抓得一团乱。
黎明的微光乍现,聂陵却一点动静都没有,白虞眼眶里毫无预兆地落下泪。完了,都完了,他又害死了自己最后的朋友。
“噔噔”
背后门板被敲动,白虞正处于失神状态,被震动吓得一抖,猛地窜起来反身对着门。
他喉咙紧绷说不出话,外面的人没听到回应,出声询问,“你好?你点的饭到了。”
白虞茫然,嗓音干哑紧张地说,“我没有,你走错了。”
他现在绝对不敢开门,至少短期内不能被别人发现。
对方似是疑惑,“哎?没有啊,就是你家,是不是你家人点的你不知道。”
怎么可能,房间里除了他,就只剩下死了的聂陵。
“不是……”白虞说着突然停下,脑海里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可还没等他想明白,下一秒身后传来倒吸凉气的声音,“靠,冻死我了。”
哗啦哗啦的掉落声响起,白虞瞪大了眼睛回头,就看到聂陵跳起来,边抖边蹿过他前面拉开门,哆嗦着接过外卖说,“谢谢,是我的,他不知道。”
小哥多看了两眼,大概是奇怪大暑的天气,这人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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