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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捉生》50-60(第7/14页)
。混得好的时候,算是战死了立刻能被赋灵拉回来的那批人?”
少年晶亮的眼神缠绕在他手指上,奇道。“在做什么?”
“给你做个护腕。”沈邈头也没抬答道,“感觉你和长枪挺配的,缺个护腕,正好就地取材。”
“你真好。”少年眼神晦暗了一瞬,又很快阳光灿烂起来。“不过,如果按照上一轮的情势来看,我好像没法给你开小灶。”
“你这次准备怎么办?”
“救你。”沈邈答得言简意赅,但毫不犹豫。
少年愣住了,“还救?”
“嗯。”
护腕很快在沈邈手中成形,仿生材料内里柔软服帖,表面印着若有若无的红色暗纹,套在少年腕间仿佛自皮肤自然生长的纹路,像是华贵的图腾。
“我好喜欢!”少年对着薄雾虚虚抓握,犹如长枪在手,竟真有几分气势如虹的感觉。
“除了上一轮里和你对打,他一次都没有输过吗?”沈邈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少年兴冲冲的模样,突然开口。
“这么大本事呢?”
“天纵奇才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太渺小了。”少年对护腕爱不释手,将双臂交叠枕于脑后,优哉游哉地翘起了二郎腿,“而且俗话说得好,打不过就加入嘛。”
“你们这些过客的目的不是阻止末世吗?其实成为他的子民就好了。”
“哦?怎么说?”
“如果你们站在普通人类的阵营,那么阻止末世的途径就是杀死暴君。”少年似是嫌他不开窍,循循善诱。
“但如果你们和创生人站在一个阵营,那么只需要付出与他作对十分之一、乃至百分之一的努力,屠掉最后的人类坞堡,再让他赐予你们一个全新的纪元,岂不是皆大欢喜?
“听起来好像不错。”沈邈认真点了点头,而后突然俯身凑近了少年。
骤然贴近的面庞让小柏舸下意识把脑袋向边上偏了一下,眼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但他很快调整了情绪,再次直面着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露出甜甜的笑。
“哎呀,想老牛吃嫩草啦?”
“先说好,我可不接受野战啊。”
沈邈不闪不避地直视着那双玩世不恭的黑眼珠,指尖摁在了对方毫无笑意的眼尾上,平静道。
“你不喜欢普通人类,为什么?”
“这可真是,从何说起呀?”被他掣肘在下方的少年面上虚浮的笑意退去了,乌黑温润的眼珠人畜无害地盯着他。
“你不也是普通人类?我对你不好吗?”
“不是对我,是对他。”沈邈没有因为对方的放弃挣扎而收起警惕。“比起怀疑他的能力,我更不解的是他的动机。”
“‘暴君’的未来我已经看到了,但他的来时路尚未明朗。”
“是什么让他走上了成为‘暴君’的这条路呢?”
“你觉得是因为我?”少年舔了舔微干的嘴唇,目光炯炯。
“不是吗?”
“那可真是受宠若惊了。”少年眼中的厌恶不再掩饰,如同蜕了皮的蛇自暗处中钻出,缠住了沈邈的咽喉。
“我只是给了他一种可能性呀。”少年语气幽幽,“他既然珍视灵性,那么给每一份灵性一个完美的躯壳,不正是物有所值吗?”
他凑近沈邈,轻缓的吐息几乎要浸润浅淡的唇瓣。
“既然能选择做无所不能的神,又为什么要难为自己,在人堆里摸爬滚打,还未必能得善终呢?”
他话音刚落,修长的手指闪电般地探出,径直捏在了他颈侧动脉处。
轻微的窒息感分毫没有改变他脸上的笑意,甚至显出几分挑衅的夸张来。但很快他的笑容便凝固了。
因为沈邈收回了手,看着他的眼神有点儿可怜,淡淡点评道。
“演技还得多练。”
“什么意思?”少年警惕地眯起眼。
“你就不好奇,我来找的那个‘你’,现在去了哪里吗?”沈邈站起身,看向远方地平线出逐渐出现波动的空间裂缝,估算着时间。
“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已经抵达白星,选择了适当的机会,在‘暴君’面前露面了。”
少年的瞳孔骤然紧缩。
他几乎是在警报声响起的瞬间弹射而起,一记鞭腿向沈邈腰间踢去。饶是沈邈早有准备及时闪身避开,依然被带起的腿风刮得脸颊生疼。
一击不中,他毫不留恋,扭身钻入了身旁的空间裂缝,回身冲着沈邈咧嘴一笑。
“回见。”
第56章
“跑了。”沈邈揉着发胀的后脑勺,把陆至在他脑门上打洞的尖喙扒拉到一边,竟被小柏舸的叛逆激出了一丝冷笑。
“但柏哥说在那边没遇见过他。”葛肖庞在原地转了几圈,“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阴谋。”
“有就对了。”沈邈看着和柏舸空荡荡的通讯界面。“不过没消息大概率就是好消息。”
“你们先原地待命,我去抓个人。”——
但事实上,柏舸的日子实在很难用好坏来形容。
从荒星出来没多久,柏舸就顺利与暴君“偶遇”了。而后以远超其他所有人的速度,一跃成为暴君身边最亲信的红人,拥有着随意进出帝宫各处的权利。
暴君的寝殿装潢简单得和沈邈的办公室如出一辙。柏舸敲门发现无人应声后蹑手蹑脚地推开门,便瞧见纯黑的被子下面平展地躺着一截儿冰雪似的人。
……如果不是薄薄的被单隐约可见起伏的节律,说这是暴君的祭奠间也不会令人意外。
尽管他已经将动作放得很轻,但常年的警觉还是让熟睡的人第一时间睁开了眼,在瞥见来人后又重新躺了回去,不着痕迹地往里挪了半存。
苍白的手在身侧拍了拍,印出浅淡的凹痕。
“坐。”
柏舸依言在他让出的那侧坐下了,想把那只露在外面的手放回被窝,却在触到对方皮肤的时候蹙了眉。
那只手像是在冷柜里冻存了八百年后刚刚取出似的,连淡青色的血管都干瘪了。瘦骨嶙峋的手背上针眼密布,甚至还有新鲜的孔洞表面残留着刚刚凝固的血痂。
暴君觉察到他的注视,挣扎着要把手抽回来,却被牢牢扣住了手腕。
温热干燥的指腹从他腕间寸寸捏过。柏舸的目光专注沉静,在这样近的距离里也不见丝毫暧昧和狎昵。
原本沉寂的触觉随之缓缓苏醒,最终化作熟悉的暖流,自尖端流回四肢百骸。
“可以了。”
莹白的手指反握住了柏舸的小臂。暴君望着他皱着眉头的侧脸,微微笑起来。
“不是说完全不会混淆我和他么?这么生气做什么?”
“对事不对人。”柏舸将搭在胳膊上的手指拂下,重新给他掖好被子,不赞同道,“你和他不一样。他身上好歹有大半都是仿生构造,耐受度还高一些。”
“你完完全全就是个普通人类的肉身,以这么高的频率发动‘赋灵’,根本吃不消的。”
暴君没接话,就这么弯着眉眼,带着几分半醒未醒的懒散瞧他。
柏舸对上那双笑意浅淡的眸子瞬间哑火,恨恨道,“我看迟早得有一次,这条世界线被你自己玩儿死。”
“那不是正合你们心意么?”
“跟谁‘们’呢。”柏舸没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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