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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捉生》90-97(第7/9页)
也只是有样学样,目的是为了让只在外部世界流通的能力也有被原住民获取的可能。这样如果有机会能找到进入考场的机会,胜算也能大一些。”
“反正在你们眼里,我们和其他创生人一样,无非都是人胚出生,也不会细查我们来自何处,反倒对我们有利。”
“我们像为了滚出火油的蚁群一样抱团,从一次次的初始化红光里活下来,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够有更多的、成批量的原住民可以有机会进入考场,离开系统提供了可能性。”
“在被你们重新找到,参与到针对喵老师的计划之前,我是被无数你们所谓的‘残次品’护在最中央,苟且活下来的。”
第96章
“很奇怪,这几乎是每个种族之间都与生俱来的默契。哪怕是对于我们这种并不依赖血亲繁殖的族群来说也一样如此。”
“所以,你让他们来,他们就回来。”沈邈看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胚,了然道。
“是。因为我传给C区的话是,我需要八百个人,送我出考场。”
“这里面的人也好,人盅也罢。我一个都不信。”
“喵老师呢?为什么想到去C区借兵?”柏舸微微偏过一点儿头来。他大半侧脸隐在阴影中,只有上挑的尾音能听出些许微末的笑意。
“总不能单纯是因为受不了世上有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上次没杀爽?”
“这么多克隆脸却是挺让人难受的。”沈邈平静地看着他的背影,“这么看来,虽然我们起因不同,但想做的事情是一样的。”
“我们一直是一样的。”柏舸语调轻快,丝毫不见即将杀生的阴霾,甚至还有闲心撩拨一下已然目瞪口呆的纪征。
“纪队长,不如我们打个赌。”
“你觉得这些人胚会分化成夜枭,而我却说,牠们会心甘情愿成为被我斩杀的信徒。”
“如果我输了,我就来替你。你还做你的队长,我还做我的夜枭。”
“如果你输了……”
他歪着头想了想,停顿了下,蓦地摇头失笑。
“算了。以前有阵子,还挺羡慕你的。现在看来,好像也没什么想从你身上讨要的东西。”
他登上残垣最高处,挽弓搭箭。月光涔涔下,弓如满月,映得那双黄金瞳亮得骇人。
“即刻距考试结束还有一刻钟。愿为我所驱使,挂罥长杆者,列队前方!”
“不会真有人胚愿意为了我们这些考生的成果自戕吧?”围观的人扯了扯老熟人的袖子,却见对方喃喃自语,“我明白了。”
“你又明白什么了?”
“‘赋灵’是要用亡者的记忆和相关的基因片段,所有的人胚都是为‘赋灵’做准备的。”
“而人胚转化为创生人,依赖于对Y基因的成功耐受。”
“那位现在还好端端地在这里站着,那这些所谓的‘残次品’究竟出自谁手,难道不是一目了然吗?”
那人缓缓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莫非这些全都是他自己……”
“只有这个可能。”
“这些人胚的产生,全都是他自己授意的。”
说话间,人胚筑起的城墙无声地动了。他们如墨入水融进了考生中,而后逐步向天坑正中央靠拢。
不知不觉间,原本的围攻之势逆转了形态,考生被隔在了层层人墙之外,连带着陆青他们也被挤了出来,急得陆至又变成了小胖鸟的形态落,蹦跶着向内圈张望。
奈何八百个人胚组成的墙垛实在太厚,陆至依次从陆青、葛肖庞、苏衔蝉的脑袋顶上跳过去,最后甚至一咬牙踩在了沈言之头顶,依然只能瞧见里面模模糊糊的影子,不由得跺脚。
“阿猫!你能不能把突围开了,咱们好歹进去帮帮沈教官他们啊!”
“现在的内场,已经不是你我的能力可以进去的了。”
苏衔蝉掩口打了个哈欠,顺手捋了几下陆至的呆毛,才发现对方正在沈言之的头顶吹胡子瞪眼,他刚刚的动作远远看过去和给沈言之顺毛没什么区别,这才讪笑着收回手,解释道。
“你仔细瞧瞧,牠们的手腕。”
“能力之间存在绝对的级别压制。”沈言之哄傻孩子似的,半无奈半嘲,“你们一个个眼里只有‘赋灵’,就没有人想过去问问沈邈,‘溯源’的真正等级吗?”
“那可是能够明确来路,推演归途的本领啊。”
“连‘突围’都不能跨越的屏障,纪征居然妄图通过梦魇术的诱导靶点就想改变这些人胚的立场。”
沈言之摇了摇头,轻笑着“哈”了一声。
“自不量力。”
陆至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在确认已经将其余考生清场后,人胚们的腕间都发出了无数透明的触手。
它们彼此蜿蜒交联,如藤蔓般互相攀附向上,于半空中汇合成密实的穹顶,阻碍了任何人进出的可能。
在最后一缕空隙也被填补完整后,触手内陡然亮起刺目的光,将周围和内部的模样都照得亮如白昼。
离天坑中心最近的第一个人胚动了。牠的灵性并未完全觉醒,只能依照最底层的设定,中规中矩地走到柏舸面前,低头站定,露出纤弱细长的脖颈。
箭矢脱手而出,当胸穿过。
生机迅速从牠眼中流逝,但腕间的管路却并没有因此而中断,依然尽职尽责地充当着无声的培养皿。而后第二人鱼贯而上,自牠身后跪坐下来,拖着外露的尖端,毫不犹豫将自己也钉在了箭身上。
而后是第三个、第四个……
前赴后继,似飞蛾扑火,毫无止歇。
八百人构成的围墙在沉默的秩序里飞快缩小。倒下的人胚如同菌子的根部,逐渐被天坑的土壤掩埋,只余疯长的菌丝在风中摇曳,如同神的衣摆。
越靠近外侧的人胚分化程度越高。等到最后一个人胚行至行刑处时,那份神态从容竟已与真正的沈邈难辨真伪。
柏舸的箭筒用空了,只有最后一根箭矢还勉强留有一人厚度的余地。前方死去的祭品堆叠着,牠想要赴死,只能环抱上去,才能保证一击即中。
牠慢慢蹲下身,而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停住了。
众人的呼吸也随之一屏。离考试结算只剩最后一分钟,围观的普通考生紧张得汗都要下来了。
“该不会出什么岔子,反悔了吧?”
“就不能直接推牠一把,让牠直接在箭镞上撞死吗?”
“瞎说什么呢!信徒需要的是真正的自愿!你这叫谋杀!”
“牠们不就是人胚……”
那人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似乎也意识到为了自己言行上的不妥。在周围人的眼刀中不寒而栗,嗫嚅着不吭声了。
穹顶洒下的莹莹白光中,一张张褪尽血色的面容还保存着最后的神情。致命伤让牠们眉头微蹙,但又因为原主的性格特征而克制着,连痛楚都是冷淡的。
触手铸成的屏障也不能完全拦住四溢的铁锈味儿,那滚烫四溢的腥气无时无刻不在拨动着外面每个人的神经。
为了他们能够出去,这些人胚用同样留着鲜血的肉身,铺了一条必过的路。
只有纪征像是终于在死寂般的绝望中重新看到了曙光,用带着近乎的恶意的期许问道。
“怎么,你是有什么顾虑吗?”
“我有句话,一直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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