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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引火烧山》30-40(第2/16页)
常紧绷,你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投放到那个孩子的身上了。包括后面到警察局了也是,我能感觉到,你在生气,但我不知道你在生什么气。”
生气,原来他在生气吗?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点。
沈折露的双手交叠,摩挲着自己的手指。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只好咬紧下唇。
手背被温暖覆盖,“折露,你记得吗?你答应过我,会告诉我一个秘密,那现在,可以吗告诉我吗?”可他不能在摄像头的注视下说出这些事情。
在察觉到他的顾虑之后,宿枭毫不犹豫地起身关掉了提前布置好的全部摄像头。
直播间突然黑屏,弹幕里一片哀鸿遍野。
“不是鸟哥什么毛病啊,关摄像头?”
“他真的,他发什么鸟瘟啊。”
“这么不想被观众听见,当着直播间面问什么问啊,我真服了。”
“对啊,这么不想被人知道别来上节目行吗,我真无语。”
“拜托,人家素人上节目谈个恋爱而已,不是真的想把自己的祖宗三代都告诉给你们听好吧。”
“尊重一下公民隐私权吧,我还对你们无语呢。”
“受不了,只有我想知道他们又是在什么时候偷偷达成秘密约定的啊?”
“点了……节目组的直播到底都播了个啥啊……”
“我们小鹿乱撞,绝赞地下恋中,请多多关心吧!”
确认自己身处在安静的秘密空间里,沈折露才终于开口。
他试图轻描淡写地去描述自己前面二十七年的人生,妈妈难产去世,爸爸将妈妈的死怪罪在他的头上,他从出生起就背负着母亲死亡的原罪,他知道,这是他这辈子都无法摆脱的罪责。
父亲是家里的“暴君”,他从小生活在父亲的高压政策之下,没有自由,没有喘息的机会。
他第一次为自己做反抗,就是高考志愿的填报,他瞒着父亲将本地金融系更改成北方的传媒大学。他想要为自己活一次,哪怕只有一次就好。
接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父亲发了很大的火还扬言要跟他断绝父子关系。他不在乎,独自一人踏上前往北方的列车。刚开始的时候他不太适应北方的气候,经常生病跑医务室,也是在那个时候,他重新认识了李淮。
回忆太过凌乱,他默默地叹气。
“看见梦梦我就想起来我自己,想起来在他那个年纪我是怎么被我爸骂的。我……”宿枭已经不准他再继续说下去,一把抱住他,将他那张脸按下,“不准再笑了,都变苦了。”
沈折露沉默地揪紧他的衣服,埋在他的怀中默默地点头。
宿枭将他抱得更紧,轻轻抚摸他瘦削的后背。
“折露,你看外面。”
摩天轮已经在天空中转过好几圈,又一次接近最高点时,沈折露透过宿枭怀抱的缝隙向外看,看见明亮的太阳。
第32章 蜗牛春天
待到沈折露的情绪完全平复以后,宿枭才把镜头重新打开。两人面对面落座吃午饭,宿枭不再提及沈折露说出口的那个秘密,为了哄沈折露开心他聊起了自己的童年趣事。
“我小时候可皮了,那不是一般人。我还记得有一次,就我假期回老家,然后发现隔壁那枇杷树长得特别好,还伸到我家院子里了。我就馋啊,一个人偷爬到树上,一边摘一边吃,吃到最后撑得那实在受不了了我才下来,结果你猜怎么样?”
沈折露咬住筷子尖,很是好奇地追问:“怎么样了?”
宿枭笑道:“当天晚上我就急性肠胃炎被救护车拉走了,还挂了好几天的药。等我出院以后,还跟着我爸我妈一起去隔壁赔礼道歉。然后从那时候起,我就在我们老家混了个外号——”
这人怎么老是话讲一半就突然停住,沈折露有点无语地瞪他一眼。
接收到指令以后宿枭咧嘴一笑,这才继续往下讲:“貔貅。”
沈折露没有搞懂这两者之间的关系,茫然地眨眨眼睛。“就是只吃不吐嘛。”宿枭解释道,沈折露反应了一下突然捂住嘴笑起来,笑得埋低脑袋,肩膀乱颤。
“折露,你笑得太大声了。”宿枭无奈道。
沈折露拼命朝他摆手,揩掉眼角滚出的泪,“抱歉、抱歉,我就是想到我们老家有类似谐音的方言。”
宿枭好奇道:“那你们那儿,这个词应该是什么意思啊?”
沈折露抿紧双唇试图将自己的笑意藏住,可唇边浮出的梨涡已经完全出卖了他。他轻轻咳嗽两声,小声给出回答:“就是说一个人很执着,很……”他迟疑了一下,最后几个字跟着笑一起流出,“很讨打。”
这两点描述都挺像宿枭的。
宿枭特意放下手中的餐具,虚空整理了一下的胸口不存在的领结,郑重其事地发表了自己的获奖感言:“首先我非常荣幸,今天能够得到如此高的赞美,其次我要感谢我的父母,以及坐在我面前的这位先生,最后我要感谢节目组,安排你上节目是他们做过的最正确的事情,因为我遇到了你。”
宿枭总有办法把每一句话都变成真情告白。
此刻直播间的弹幕也和沈折露有共同的心声。
“不是我说,鸟哥这都告白多少次了啊?”
“没数过,反正印象当中表达心意好多次了。”
“这不算违规吗?”
“节目组也没说不让嘉宾表达自己的心意吧,所以这肯定不算违规。”
“我看见了……”
“你看见什么了,就三个大点。”
“不是,沈折露眼眶红了。”
“啊???不是他俩至于吗???”
“我真的要为之前说小鹿乱撞是宿枭一头热道歉……原来不是啊……”
“终于有人懂了,我们小鹿乱撞是真心换真心,露只是慢热而已!”
再慢的水也会被炙热的火焰加热变暖,沈折露不由地垂下头,揉搓发红的眼睛。他努力想要藏住自己眼底的泪意,连串的眼泪却不停向下落,滴在大腿上。
坐在对面的人一看见沈折露的眼泪就慌不择路,赶紧重新坐过来抱住他,紧张地安抚他的情绪。
沈折露的眼泪打湿他的衣服,宿枭将人抱得很紧,悄声问:“要我先把镜头关掉吗?”
“没事,不用。”他的声音还带着鼻音,嗓子有点哑。宿枭伸手接住他的眼泪,一遍一遍抹去他脸上的泪痕,细心准备好水放到沈折露的面前,让他可以润一润喉咙。
他握紧水杯,直直地望向宿枭,那个压在他心里很久的问题终于说出:“宿枭,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你知道我其实一直在骗你,你会生气吗?”
宿枭抽了张纸按在他的脸上,“当然不会啊。”
沈折露推开他的手,再度道:“我是认真的,你好好想。”
宿枭放下手,端正了自己的态度,“好,我好好想。”他只停顿了几秒钟的时间,就再次回答,“我这次好好想过了,不会。”
“不是,你都不问我什么东西骗了你,哪里骗了你,我……”沈折露的话说到最后有点哽咽,甚至语无伦次。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泪眼婆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泪水一个劲地向下流,砸进面前的杯子里。
宿枭抽了一大堆的纸摆在他的面前,小心地擦掉他脸上的水渍。
沈折露白皙的脸颊上透出淡淡的红晕,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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