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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当我成了女配的姨母(穿书)》90-100(第3/14页)
因此整日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酒香和药香。
白色布帕遮掩着口鼻,女郎伸手探了探榻上昏昏沉沉睡着的女郎的额,察觉到对方额间的热度逐渐退下后,眼底略过一丝明显地欣喜,又给对方诊过了脉后,才执起药匣出了门。
推开隔壁的房门,迎面而来的就是缭绕的烟雾,秦如萱转着身,任由苍术艾叶燃出的白色烟雾将自己团团包围,待烟雾彻底散去,才安然走了进去。
边走还边欣喜道,“各位教习好,我方才去看过了,沫姐姐身上的热都已经彻底退下了。”
“退下去就好,你们再轮流看顾着,莫要反复发热才好。”正伏案写脉案的几位医者闻言抬眉,略带着疲色面上也带上了浅浅的笑意。
几位都是原平北王府的府医
即便一开始因为要教女郎医术而有些抵触,可他们也已经教了这一群小女郎快一年了,这一年下来,这群年岁尚小的女郎俨然已经是他们的得意门生,作为师者,自是都不想看到自己的得意门生因为疫疾丢了性命。
秦如萱憨憨地抿唇应下。
想着自己刚从沫姐姐那里出来,身上恐有疫气,她也没有靠近几位教习,只是指着一食盒,笑道,“王妃又让人送来了一些点心,是让人新制的青团,味道可好了,几位教习尝一尝。”
四月里的艾草丰茂,正是食用青团的好时候,几位医者看着案上摆着的一碟的绿色艾团,染着白霜的眉目略微舒展,也笑着伸手取了几个食了起来。
王妃良善,时常有上好的吃食送来,他们几个老头子这一月来虽劳累,却也着实是胖了不少。
秦如萱见状,面上笑意更甚,也不再过多打扰,只又福身施了弟子礼,就转身离开了。
……
荥阳的疫疾发生地不同寻常,可所幸发现地早,在封隔了整个东市以及附近的几个坊后,也算是将疫病彻底隔绝,在众多医者的悉心诊治下,也逐渐有了许多起色。
大都督府,正院。
入了春后,院子里多了许多花草,窗外蓝天白云,莺歌燕舞,给本就安谧的庭院带了几分春日勃勃的生意。
屋内奴仆大多已经退下。
十五六岁的女郎一袭利落的窄袖及腰襦裙,面容俏丽机灵,只啃着姨母亲手做的青团,边吃着还边百思不得其解,用着不可置信的语气说着。
“姨母,你说为何马康年会嚷着想要见我,莫不是觉得当初在盛京时帮过我一次,就想让我为他求情?他是不是在做梦?”
这几日每每一想到前几日老师说的话,她就觉得浑身不自在,什么叫做马康年那厮一直说想见她一面,那来这么厚的脸皮啊。
狠狠地咬了一口青团。
赵筠心里纳闷不已。
而正坐在书案后的阮秋韵闻言,面上若有所思,她笑意微敛,抬眸望着外甥女,“筠儿去见他了?”
“我没去,也不会去。”
将最后一口青团用完,赵筠起身来到书案旁,盘腿坐下,摇着头愤愤道,“这一次疫疾造成了几十百姓亡故,若是按照老师说的,马康年及其同伙定是要被诛杀的,他肯定是想让我为他求情。”
所以她可不愿意去。
她甚至连一根救命稻草都不想给他。
除了那日在盛京东市见过一面,她自问和马康年没有任何交情,还险些背了对方递过来的锅,如今对方还对荥阳的庶民下这么大的黑手,她可没有这么宽的胸襟。
女郎说这话时脸色极认真,显然心里也的确是这么认为的,阮秋韵眸色复杂,却是缓缓安心,只轻轻一笑后,再次垂眸看着书案上的东西。
春日正好,妇人一袭单薄的湖水春衣,窄袖襦衫,轻质的罗纱下裙,提笔凝神写着字句时,柔和认真。
赵筠也不再说话,只托着下颚,怔怔地看着姨母。
她知道姨母这段时日都在忙什么。
明明姨父还未凯旋,可姨母已经做好了许多迎接姨父凯旋的准备了,征战过后必有许多伤兵老兵,若是归来后,这些失去了战力的士卒都需要一些妥善安置。
记录荥阳城中各种能够提供给卸甲军卒的一些营生;思虑着能够提供给卸甲军卒学习的各种技艺;还有要处理最近疫疾的一些琐碎的事;她还听老师说了,荥阳的疫疾能够得到这么快的控制,也是多有姨母的种种周全思虑。
姨父出征这些时日,姨母甚少提起过姨父,却总是力所能及地做一些有利于荥阳庶民,有利于冀州军卒的事……
“筠儿在想什么?”
耳旁久久没有熟悉的声音,妇人有些不习惯,她抬眉望着似在出神的外甥女,放下了手里的笔,秾丽的眉目带着宠溺柔和的笑意。
赵筠眨了眨眼,回过神。
她抿唇笑了笑,摇头不语,注意到姨母右手侧的砚台里的墨已经快干涸了,立即起身绕过了书案跪坐着,为姨母研起了新墨。
身侧是女郎乖巧明媚,不见愁苦。
阮秋韵眸色如水,只觉得来到这个世界后的那些种种忧虑正逐渐消散,只又习惯性地用手拢着外甥女的顶发,唇角笑意渐深。
……
日夜兼程,马不停蹄,一月的路程更是硬生生地被赶成了半月,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大军已渡过了溯水安营扎寨,程氏商队没有办法,只得先行在边域小镇的客栈休憩一晚,等明日一早起来再过溯水入草原。
那日的杖责丝毫没有手下留情,即便是半月过去,程世镜也依旧起不来身,可即便如此,他也还是让奴仆扶着自己,来到了自己父兄的房间。
一进门,就扑通一声跪下。
惨白着一张脸,哭嚎不止。
“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父亲啊兄呜呜呜,你们不要把带过去好不好,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呜呜呜。”
平日里金尊玉贵养着的小郎君此时涕泗直流,泪流满面,身上还带着伤,看起来着实有些可怜。
可屋里饮着茶汤的两人却是面不改色,甚至连瞥也不瞥一眼,只让人奴仆将人带回去,直至小儿子的哭嚎声彻底消失,程父才有些不忍地抬眉看了一眼。
程世览似并未注意,只是将茶盏置下,“若是一切顺利,我等过两日就可拜见王爷,届时父亲即可向王爷进言。”
程父回过神,犹豫道,“先进言?要不…还是先请罪再进言吧?”
那个消息是如今抱住程氏上下的希望,若是先进言,平北王翻脸不认人后再给程氏定罪,又该如何是好?
程世览看清楚了父亲的心思。
他眉目微拧,面色淡淡,话里的意思却是有些凌厉,“父亲的意思,是想要借此事要挟平北王?”
这话让程父心里一惊,手里的茶盏几乎要落下,几乎下意识地将茶盏接住,程父语气里有些气急败坏,“为父并无此意,只是如今那事是我们唯一的倚仗,若是平北王翻脸不认——”
“平北王若是执意翻脸,即便父亲自觉自己手里有倚仗,也改变不了什么。”郎君声音带上了凉意,“先进言,后认罪,这是我们程氏奉给平北王的诚意,还望父亲不要弄混了。”
这话里隐隐带着告诫的意思。
被自己儿子说教,程父神色狼狈,也觉得面子上隐隐有些挂不住,可他也听明白了大儿子的意思,最后也只能憋屈地应了下来。
又赶了几日的路。
终于在天色渐暗时,赶到了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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