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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当我成了女配的姨母(穿书)》120-130(第13/14页)
她看向杨必先,提议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听旁人说世家大族家中是养着医女的。昭儿身子弱,要不就寻个医者给昭儿调理调理。最好是寻个医术精湛的医女养在家里,这样也方便一些。”
杨昭是杨必先的嫡长女,是他第一个孩子,他向来是最疼爱的。早产出世身子极弱,以往家贫时都被他捧在手里,如今好了起来,就更是无所不应了,因此也很快就同意了。
第130章 第 130 章 早春三月,冀州出……
早春三月, 冀州出兵。
高大的楼墙上,褚明筠远眺着逐渐离去的军队,不断挥舞着的手缓缓放下, 神色低落。
老师说这次平叛可能要花上一年半载的时间,自来到姨母身边后,她还从未离开过姨母这么长时间。
褚明筠身侧跟着一身披素色斗篷的女郎,见她面带怔然,并未作声。
已是早春, 荥阳郊外可见翠绿春色,可风中却依旧带着丝丝缕缕的寒意,褚明筠很快就收敛起面上的低落, 看向身侧的女郎,裹了裹斗篷, “他们都已经到了吗?”
“都已经在都督府候着了。”
褚明筠嗯了一声,待远方的军队彻底消失在视线后, 才转身下了城楼上了马。
骏马疾驰,带着凉意的寒风刮过脸颊,让人头脑清明,风声呼啸而过, 萦绕于耳旁的话却是出兵前夕老师说的话。
郡主须知,女子掌权前朝虽有先例, 却也只是寥寥少数。如今主公虽定下郡主为承业,可到底还是不能令帐下所有将士幕僚都心服口服。
少主之位若要安稳, 需要的不仅仅是主公主母的支持, 更要如同前朝女将那般,用过人的能力和威望压过所有反对的声音……
褚明筠明白老师的意思。
她不仅不是父亲的亲生血脉,更是一个世人眼中不能掌权的女郎。可偏偏就是这么一个寻常女郎撞了大运, 如今不仅成了平北王唯一的子嗣,身为女郎手下却还掌着兵,俨然是有着托业承继的意思。
追随平北王的将士幕僚很多,依附于平北王的家族更是不计其数,他们忠于平北王,却并不一定会认可被过继而来的女郎。
策马扬鞭,不经意间瞥见自己握着缰绳的手,几年来拉弓射箭的手黝黑粗糙,全然没了在盛京闺阁时的白皙柔嫩,却让神色淡然的女郎面上多了几分笑意。
父亲母亲都已经这样为自己筹谋了,倘若自己不能立起来,父亲母亲的苦心,就真的成了笑话了。
***
西北有戎狄,而西南亦有羌族,因此开国之初,周太祖在冀州交州布置边军的同时也在凉,益两州布置了一定的兵力。
西北多肥沃草原,戎狄的战马膘肥体壮,而西南多是雪山戈壁,羌族擅养牛羊,因此相比于长常年侵扰大周边境的戎狄,羌族则要安分许多。
冀州军自冀州西部进入凉州,很快就占据同冀州毗邻的几个郡城。
九原郡。
郡城再次易主,百姓平民战战兢兢,他们惧怕城内日夜巡守的士卒,可为了生计,还是忍着恐惧出门谋生。短短几日,九原郡市集就恢复了原来的生气。
茶馆上,仲羽挑了个不显眼的位置临窗而坐,望着底下街道人来人往的景象,听着茶馆里的人低声细语。
“一阵叛军,一阵冀州军,一时一个样吓死人,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要过多久才是头……”
“权臣摄政,主少国疑,如今大周的眼看着就要大乱了,这种日子以后恐怕还要长长久久呢……”
“唉,之前那拨虽说是叛军,但到底是没有为难我们这些平民百姓,也算仁义之师。我听说平北王在攻打戎狄时杀人如麻、屠城灭族,也不知道眼下又会如何……”
茶馆的百姓闻言,俱是面露忧色,他们都是微不足道的百姓黔首,不在乎谁当了皇帝谁又谋反,只担心自己的身家性命能不能保全。
因此听着这些话都有些心惊,看着街道上巡逻的披甲步卒,也不敢再继续闲聊下去,纷纷起身告辞离开。
仲羽看了几眼刚刚说得欢的那几个,瞥了一眼自己对面懒散的林轩,林轩眸光微闪,对着自己身后的侍从低声吩咐了几句。
侍从悄无声息地退下。
茶馆里已经没了其他人,仲羽饮了盏茶,低声笑叹,“世家子向来高高在上,目下无尘,未曾想到,如今竟然已经认识到民心的用处了。”
连叛军都成仁义之师了。
仲羽眼里划过轻讽,指尖敲了敲桌案,随后吩咐道,“林轩,你派人乔装去如今攻下的几个郡城巡视一番,看一看这种将叛军宣扬成仁义之师,诋毁主公名声的声音有多少。”
顿了顿,又笑道,“那几个应该也是识文断字的文人,你将他们请过来。”
名声是好东西,于逐鹿天下的枭雄而言,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可很多时候,有总是比没有好的。
识文断字大多会纂写文稿,多写几本歌颂主公的话本子,让人编成戏剧童谣,再请上几个说书先生说上几遍,也总能揽些名声。
就和那批专门用来给盛京世家添堵的粮草一样,有没有都好,他就图一个能够膈应旁人。
“盛京的粮草到了?”
“前几天就到了,护送粮草的是禁军。王妃并未让人将粮草登记入册,而是让禁军送回了冀州。”
毕竟即便是林樟麾下的禁军,也不是全然可信,主母的思虑总是妥帖的,仲羽抚须一笑,琢磨着待话本写成了让人给主母送上几本,也好打发打发行军期间的枯燥无趣。
于是很快的,平北王妃卓案上就多了几本以平北王为主角的话本,也让星夜归来,收获了一个正在熬夜看话本的夫人。
男人显然已经洗漱过了,衣袍整洁干净,身上无一丝血腥气,见桌案上还有几册话本,眉梢挑了挑。
他拿起其中一本翻看了几页,随意曲腿在案前坐下,而后撑着头喟叹道,“忠君爱国,忧国忧民……这些文人可真会编。”
“要歌功颂德,他们当然是往好的写。”阮秋韵淡淡道,又忍不住有些好奇,“仲先生怎么突然让人写这些了?”
暗地里,平北王把持朝政,拥兵自重的坏名声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之前也没见冀州一系有过什么举措,怎么现在却突然在乎起虚无缥缈的名声了?
“近来攻下的郡城中有不少吹捧叛军的人,容易掀起其他百姓暴乱。”褚峻为夫人解惑。
百姓暴乱并不是罕见的事,郡城在几年里几次易主,城中百姓担惊受怕,冀州大军不可能一直停留在某一个郡城,为了防止有心之挑拨城内掀起暴乱,就必须采用一些措施,或压制,或安抚。
阮秋韵也曾经在史书上看过古代攻城后百姓暴乱的例子,闻言心里也明白了过来。
褚峻又拿起另外一本话本翻了翻,蓦然一笑,“夫人若是喜欢看,那就让那些文人再多写几本。”
随军无趣反正那些文人闲着也是闲着,与其在外头整日嚼舌根,还不如写些有趣的话本书册什么的,也能博夫人一笑。
“我还挺喜欢的。”眉目秾丽的妇人点点头,眉目带笑,“我已经认识了年过而立的褚先生,也想认识认识年少成名的褚小郎君。”
这话说得……捻着书页的指腹有些发烫,男人望着朝自己笑得潋滟的夫人,喉间溢出无奈轻笑,欣然当起了夫人的说书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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