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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当我成了女配的姨母(穿书)》120-130(第4/14页)
逐渐缓缓,看着唇角含笑望着自己的姨母,自昨日始就起伏忐忑的心绪陡然变得平静了起来。
怎么会不愿意呢?
还未记事时,母亲就去世了,没有亲生母亲护着的女孩儿在后宅里生存总是艰难的,当家主母不算磋磨,却也不会多加照看,下人们踩高捧低,每月的月例子才一进了院子就没了,小的时候,厨房送来的好饭好菜大多时候也落不到她肚子里……
姨母是除了从小一起长大的翠云外,第一个护着自己的人,她所接受到所有关怀和爱意,都是来自于姨母。
“怎么了?”
赵筠摇摇头,坐在姨母身侧,语气平静,“我听老师说,我那父亲调任来了冀州。”
阮秋韵失笑,“不乐意见他?”
“不乐意。”赵筠理直气壮,难得稚气地小声嘟囔着,“他调到哪里不好,还非得调来冀州……”
子不言父过,可她自幼对她那父亲无甚感情,这两年又一直被姨母放在心尖上上宠着爱着,因此脾性桀骜了不少,自是无所顾忌。
只可惜她不知道会被调到那里,若是被调到荥阳,少不得是要见面的,毕竟礼法上的孝还是要遵的。
思及此,赵筠抿了抿唇,莫名又想起昨日姨父说的话,除了在外头惹了有损姨母心中她乖巧形象的事,其余她向来不会瞒着姨母的。
便将昨日姨父的话复述了一遍。
阮秋韵听完敛眉,只是见外甥女面上有些忐忑,也没有表露出来,只是等到外甥女离开后,她自己一个人坐在软榻上,面上多了几分思忖。
事关筠儿,不明白她总是要问明白的,面对夫人的惊疑,褚峻却也坦然,“筠儿承欢夫人膝下,不好么?”
“她这两年一直在我身边。”
“可总归是名不正言不顺。”褚峻笑了笑,“若是嗣于夫人膝下,以后筠儿的婚事,旁人也没有资格去插手了。”
这个旁人,指的是赵盼山夫妇。
这个时代是重礼法的,奉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一套,即便是地位尊崇,也管不到人家父母为自己的孩子择选婚事上去,可要是筠儿成了自己的孩子……阮秋韵指尖微动。
“我和夫人不会有孩子,筠儿以后就是我们的孩子。”男人声线低沉,循循善诱,“学文习武,领兵从军……我们的女儿做什么都可以。”
这是成婚两年来他们第一次直接提及有关于孩子这一事,阮秋韵微怔,眸底浮现出几分复杂,却还是轻声笑问,“你怎么知道我们会没有孩子。”
男人闻言笑了笑,粗糙的掌心抚上夫人的小腹,掌心的热意透过薄薄的布料传递着,“夫人想怀孕生子?”
还不待夫人回答,他又自顾自道,“可是夫人案上的那些诊籍我都看过,夫人愿意,我却不放心。”
能够拥有夫人和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固然好,只是那一大沓的亡于生产的妇人名册历历在目,他记在心里,也不愿让夫人冒这个险。
阮秋韵沉默了片刻。
她只觉得自己的思绪有点乱。
前世从结婚到离婚都没有亲生的孩子,身边也有一个从小没有父母的外甥女需要照料,因此也从没有考虑过再婚生子这一件事,她也并不是很在乎自己有没有亲生的孩子。
只是……
“你没必要这样做。”
阮秋韵抿了抿唇,又想这段时间来筠儿每天学的东西,面上的笑意消散了不少,眉头敛起,再次重复着道,“筠儿是我的外甥女,你没必要这么做。”
平北王府唯一子嗣的名头,再加上这段时间来赵筠来的成长和转变……这一切,由不得她不多想。
说实话,阮秋韵只觉头痛。
这个时代对女子苛刻,时移世易,人心易变,她做不了什么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如今占着身份的便宜,也只能尽量地为外甥女安排好的以后。
纠正性格,读书明理,练武自保,学医自救,足够家资,还有她这些天一直在想着让筠儿独自立女户,不受别人的束缚……这是她力所能及的,能够为外甥女筹谋好的以后。
至于其他的,她从来没有想过。
平北王府的继承人并不好做,而这个继承人不是平北王的血脉,就更不好做了……而且,这对褚峻来说,其实并不公平。
将夫人的神色收入眼底,褚峻眸光略过案上有关于女户的文书,眸光微动,“世道要乱了,夫人让筠儿学文习武也是为了保全自身。”
“我已经和褚氏断亲,礼法上也再无干系,筠儿便是我与夫人唯一的小辈了。”他顿了顿,含笑道,“唯一的小辈,也合该继承我和夫人的一切。”
言语平淡,轻描淡写。
似并不觉得将一个和自己毫无血缘关系,仅仅只是妻子的外甥女的女郎确定为自己的后继者是一件多骇人听闻的事。
阮秋韵欲言又止,却被郎君俯身含笑地堵住了红唇,唇齿交缠,气喘吁吁。
烛火莹莹,身量高大的男人将柔弱的妇人彻底笼罩在阴影下,宽大桌案中间的文书被随手拂落在地,纤细的腰肢被一手扼住抵在桌案上。
脸颊绯红,眸光潋滟。
活色生香。
狭长的眼眸微暗,粗糙的指腹游荡在妇人的颈间软肉,撩拨暧昧,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情/欲哑意,“夫人不必担心,一切我都会安排好的。”
如今和未来。
他都会为夫人安排好的。
赵筠就是困住夫人的那根线,如今能够困住,以后也能困住。
被抵住的妇人发丝散乱,泪眼婆娑,她怔怔地望着俯在上首的郎君,片刻后,才缓缓闭上眼帘,只努力压抑着声线,微不可查地轻嗯了一声。
……
平北王妃荥阳遇刺。
刘氏余孽头颅被送往盛京。
太皇太后猝然薨逝。
视线扫过近来传回的三个消息,齐牧神色不明,最后将眸光落在第一个消息上。
第124章 第 124 章 “……平北王此举……
“……平北王此举, 倒是让人有些看不透了。”帐下幕僚听了几个消息,也是若有所思。
世家官员盘踞朝堂已久,姻亲干系盘根错节, 如今小皇帝即将亲政,前后两代的后宫之主所属派系为了手中权利更是你争我夺,手段百出。
平北王离京,未尝没有坐山观虎斗的意思,毕竟唯有世家最懂世家, 如同照镜一般,同类相残最能一针见血……没成想,布棋的人却是把整个棋局给彻底掀了。
垂帘的太皇太后薨逝, 刘氏一脉的官员没了倚仗,兴许会被彻底压制着, 到时候余下的世家朝臣同气连枝,也见不到狗咬狗的场面了。
总不会真的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纵使平北王对其王妃的爱重早被传得人尽皆知, 可常年浸在阴谋算计里的幕僚没人会将这种所谓的爱重当真,也没人愿意相信那个逼死先帝,屠杀无数戎狄的平北王会有儿女情长的时候。
幕僚们从各种角度分析平北王此举的用意,分析着各种阴谋阳谋, 众人的注意力很快就从第一个消息上移开,唯有上首宽袖清隽的男人眸光再次落在第一个信笺上, 后又移开,漫不经心地听着底下幕僚的一言一语。
凉州的天冷地快, 白雪皑皑。
生在江南的鱼儿不耐寒凉, 被养在室内的池子里,日日用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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