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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当我成了女配的姨母(穿书)》130-140(第5/13页)
,从山上流下湍急时也是可以将一个成人冲走的,所以筠儿躲避了山崩,被河水冲走的概率很大……阮秋韵冷静地分析着,心里更是万分庆幸当初自己坚持请了女师傅来教筠儿学潜泳。
了解了情况后,阮秋韵决定跟着他们一起去寻人,林轩想起主公交代过的话,也并未阻拦。
雨势已经转小,可还是下着,溪河边上还残留着不少山泥,被雨水浸润过后的山泥路泥泞不堪,一脚便是一个凹陷。
天色渐暗,士兵已经开始举着火把沿着河道搜寻,有最前面探查的士兵已经回来了,“主公,这河最后汇入的是禹江。”
禹江,上连雪山,下接苏湖。又正是晚春初夏,逢积雪消融的时候,江面波澜壮阔,奔流不息,即便是擅泅水的人也不敢贸然下江。
如今自山崩过后也有两日了,若是小郡主真的被山洪卷入了禹江中,恐怕是凶多吉少……思及此,众人的心不约而同地沉了沉。
褚峻伸手拨开河岸边的丰盛水草,闻言神色未变,只冷静地吩咐道,“既然汇入禹江,那就再派人乘船去禹江中找。还有河岸两边的山林,寇驰,你带人去附近的一些山林里找。”
男人垂下眼,语气冷厉,“那是本王和王妃的女儿,活要见人,死也要见尸。”
……
阮秋韵到的时候,河岸两面的山林也已经被搜寻了小半,天也已经彻底暗了下来,漆黑的山林里火光簇簇。
“夫人。”
褚峻握住妇人带着凉意的手,阮秋韵眉目清冷,看了一眼他,将手从男人掌心抽出来,后朝着前面快步走去。
褚峻脸色不变,也跟了上去。
雨下了整整两日,再多的气味也没有了,被寄托了寻人希望的两条狗此时也并没有发挥多少作用,只能每一寸每一寸山林地寻着。
自从知道溪河通着一条水势汹涌的大江后,阮秋韵的心就被不安的情绪密不透风地包裹着,生怕下一刻就有在禹江上搜寻的士兵带来让她陷入绝望的消息。
犬吠的声音突然响起。
褚峻视线掠过那一丛草丛,上前几步将草丛拨开,草丛后是一个山洞,他神色微松,唤了紧紧跟在他们身后的几位军医。
郡主找到了!
听到这个消息,猝不及防的喜悦陡然炸开,阮秋韵已经顾不上路上的泥泞,提起裙摆就往喧闹的方向跑去。
遮挡的草丛已经被彻底拨开,昏暗的山洞此时被火把照得亮堂堂,也映照在无力蜷缩在山洞深处的身影上,阮秋韵瞳孔骤缩,有些踉跄地走了过去。
身上的甲胄已经不见,深色的窄袖衣袍也被黄泥水尽数覆盖,手、教、脸上也全是泥渍。
两个女医师围在她身侧,神色凝重言简意赅,“郡主身上有伤,还发着热昏迷,我们需要尽快回去为郡主处理伤口。”
“好,好的,先带筠儿回去……”
很快,就有人将人抱出了山洞。
阮秋韵下意识地跟上,却被满是泥泞的裙摆拌住了脚,身躯一斜,下一刻,腰部又被一个结实的臂膀搂着,紧接着就是被拦腰抱起,稳稳当当地往外走。
阮秋韵眼睫微微垂下,沉默无言。
回到营帐,女医师们已经为褚明筠换下了衣物清理了伤口上了药,阮秋韵在榻前蹲下,用手背抚了抚女儿额间,感觉到滚烫的热意传来。
她看向女两位医,其中一位女医神色凝重,立即道,“郡主的后背上的伤口被水泡过又耽搁太久,现下已经起了热,属下已经让人煮了药给郡主喂下,等到热褪了下去,郡主就能醒过来了,只是伤口似有疮疡,夜里还须有人看护着……”
阮秋韵握着女郎的手,认真地听着,交代完后,医女退下。
营帐的帐帘被掀开,有人进来了,屏风映出一个挺拔的身影,阮秋筠坐在榻旁,没有抬眼。
营帐里很安静。
良久后,才有声音响起。
“筠儿是两日前出事的,郎君应该两日前就派人回去通知我,而不是等到今天。”
她这几日待后方,距离军队安营扎寨的地方并不远,整个路程骑马也不过仅仅需要十几分钟而已。
“那日山洪未退,我不可能让夫人涉险。”屏风后的男人低声坦言,似笑了笑,“夫人挂念明筠安危不惧风险,可夫人应当知道,我也同样忧心夫人的安危。”
阮秋韵没有说话。
理智上,她其实是可以理解褚峻的做法,前两天的雨的确很大,山洪一时半刻没有退去,她即便去了也帮不上忙,反而是自己更容易出现危险。
可感情上,却是有些难以接受的。
她目光落在床榻上手上,脚上,甚至于背脊上已经被白布裹着的女郎,阮秋韵垂下眼睫,握着筠儿手的指尖微微收紧。
在明白筠儿决定走这条路时,阮秋韵对筠儿会受伤会意外这件事早已经做了心理准备,所以在知道山崩后失踪她也设想过无数种不好的情况……阮秋韵抿了抿唇,可这并不代表,她就能接受筠儿陷入危险的时候自己还被瞒在鼓里……
手里的指尖动了动,阮秋韵看了过去,就见榻上的女郎已经虚弱地看着自己,扯着笑喊着,“母亲……”
“我在呢,有没有觉得身上哪里难受?我让医师过来。”
阮秋韵心里难忍欢喜,正想起身去喊医师,就见医师从屏风后进来了。
“热已逐渐褪下,郡主已有两日粒米未进,待会可进食一些清淡的粥水裹腹,这几日还是不可碰荤腥之物……”
把完脉,医师又交代了两句就退下了。军中伙房很快就送来了一碗清粥和几碟小菜,阮秋韵看了一眼屏风处,高大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她捧起其中一碗喂给筠儿。
身上各种的擦伤挫伤还痛着,褚明筠精神却不错,肚子也饿得很,她垂头乖巧地喝着母亲喂的清粥,眼睛却是一瞥一撇的,带着明显的心虚。
阮秋韵恍若不察,在筠儿用下了一碗粥后又探了探她的额,确定没有再烧起来后起身转身往外走。
“母亲……”
可怜兮兮的喊声从身后传来,叫人忍不住心软,阮秋韵不为所动,只脚步停顿片刻,又冷静道,“时候还早,你好好休息。”
眼睁睁地看着向来疼爱自己的母亲不理自己的呼唤径直离开,褚明筠抿了抿唇,包裹地如同粽子一般的手艰难地扯过床头的陈旧荷包,抬着的头又怏怏不乐地趴了下来。
“参见王妃。”
出了营帐,就见到两位守在帐外的女郎,认出了是平日里跟在女儿身边的人,阮秋韵点了点头,含笑让她们进去。
见人进去了,脸上柔和的笑意才淡了淡。又想起回来路上听到的来龙去脉,阮秋韵看着漆黑的天,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自己头脑一抽一抽地发疼。
一个大疯子,一个小疯子。
……
“人找到了吗?”褚明筠看了眼进来的两人,随口问道。
“找到了尸首,王爷已经命人将从冀州来的其余匠人分别关押了起来,也让人传信回了冀州,处理了他们的家眷。”宋意回禀道。
死了就好,褚明筠眼底漠然,背叛了母亲的人本就该死。
常待在母亲身旁,她自然知道母亲为建起器械制药这两个坊花费了多少心血,两个坊中匠人医者都是百里挑一选出来的,上好的吃食供养着,珍稀的书册随他们翻越……母亲不仅养着他们,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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