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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重生不涨智商》80-90(第14/16页)
,问道:“林小姐,是不是神农又托梦给您说要下雨了?”
林蕴回头看到他脸上的希冀,仿佛只要林蕴说是,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收麦,但林蕴说:“不是,神农这几日并未托梦给我,三日内有雨是我和几位研究星象的道长法师判断出来的。”
里长面上果然露出些失望,想必不是神农旨意,让他多了几分纠结。
林蕴没再多劝,只道:“三日里或将下雨的消息请务必传达到乡民,至于里长你家的地要不要提前收,可以自行决定。”
说完林蕴便快步出了衙门,踩镫上马,御马而去。
其实林蕴一开始想过要不干脆哄骗百姓,扯一通神农托梦有雨,确实简单粗暴有效果。她已经有了“小神农”的名头,再借神农之说,定然事半功倍。
可她在大周教种田的本意是让更多的人不再挨饿,而不是把自己送上神坛,她是要教民,而不是愚民。
从前种田的方法都是切实的,是遥远的另一个时空的“神农们”教给她的,把这些知识当成“神农技法”传播给百姓们,她不心虚。
可天象之事谁都能没有绝对的把握,若是将此事也扯上神农,三日后没下雨,又当如何?
那些靠汗水与努力辛辛苦苦建立的信任将分崩离析,她日后想推广实际的种田手段效果又要打个折扣。
若是三日后下雨,林蕴的威望的确可以更上一层楼,但这样她会不会越发对自己的招摇撞骗洋洋得意?
日后想让百姓做什么,便将自己的意志与判断包上一层神农旨意的壳子,借此凌驾于百姓之上。
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人说谎话说习惯了,迟早有倾覆的那一日。
种地的人要脚踏实地,而不是在谎言之上搭建空中楼阁。
捷径走习惯了,心浮气躁起来,便再也没办法好好做事了。
林蕴昨夜一夜没睡好,除了忧心天到底会不会下雨,也是在想此事,她不想成为那样的人。
***
通知完官府与各县里长,林蕴也没歇着,一边在田间帮忙,一边观察天色,每日回林园还要同老道商讨这天究竟下不下雨。
纵使林蕴只是“劝收”,没有强制要求,百姓间抢收的人居然也占了快七成。
一是百姓对天灾实在过于恐惧,经历过的人宁愿损失一点,也不敢冒一点风险。
二是林蕴的亩产太过惊人,即使不是靠着神农,她的判断被更多人肯定信任。
再说了,林小姐借的镰刀比他们自己自己家的好使,那个掠子不用弯腰就能迅速割一小片麦子。
谁家人手不够,林小姐的佃农还来帮忙。
林小姐的板车推车也被借来帮忙拉麦子,麦子织机脱粒得又快又好。她自己的麦粒晒得差不多,便将提前准备好的场地借给他们,让麦粒干得更快些。
总而言之,纵使是抢收,他们觉得今年收麦反倒好像更轻松了。
第二日傍晚,最开始收麦的那一批百姓的田间只剩短短的麦茬,不管后面有没有风雨,与他们关系不大了。
变故发生在日头落下不久,起先只是微风,天暗下来,风却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之前没收麦的百姓见周围人每天忙里忙外,心中也是悬着的,他们甚至比收麦的人还要关注天象,一见风不小,他们便慌了神,丝毫不敢再犹豫。
黄婶子拿着镰刀乘着月色出了门,嘴里一直骂刘老汉:“我早说了,我们听小神农的,也早收,你非要说再等等,等麦子多长长,这下好了,要是下雨把麦子淹了,我不和你过了!”
刘老汉有些气虚:“那你说收,不也只是说说而已,我就随便拦了下,你就不去了。”
两人拌了两句嘴,两个人谁也不看谁,邻居张冲从外面回来,见他们拿着镰刀出门,问道:“你们终于决定收麦了?你们的镰刀不快,赶紧去里长家领一把林小姐借的镰刀吧,今日许多人收完了地,农具都还了,快些去说不定还能抢到把掠子呢,那个特别趁手。”
话音刚落,就见方才还闹别扭的夫妻都小跑起来,方向一看就是去里长家里。
唉,要他说,这两口子一个样,事到临头开始急,谁也别说谁。
第90章 成真
风刮了半宿, 第二日天也阴沉沉的,暑气闷热潮湿,让人感觉随时天上就要下起雨来。
不少人都同黄婶子和刘老汉这样彻夜未眠, 他们还比较走运, 从里长那里领到了一把掠子,据说跑得慢的只能用自家镰刀了。
农具有限, 要用的人又多,他们家只分到一把掠子。
掠子有个长竹竿,刀网一体,不仅收得快, 割下的麦穗还直接装入网兜, 不用弯腰捡拾, 又省了时间。
这掠子虽快, 但需要点力气, 黄婶子和刘老汉便换着轮流用。
辛劳了一夜, 等到天亮了,黄婶子和刘老汉看着地里被吹倒的麦子, 欲哭无泪。
抢收本就赶时间, 倒伏的麦子不仅难割, 而且麦穗接近地面,湿气重、易霉烂。
再后悔前两日没听小神农的也来不及了,两人只好埋着头干, 趁着下雨之前能收多少收多少。
像黄婶子和刘老汉这样的百姓不少, 心里懊悔得要命,手上的活也不能停。
吴强田正在叔叔家的田里收麦,吴强田他家是对林小姐彻底服气了,一听里长说林小姐估摸着这几天会有风雨, 二话没说就领了把镰刀回去开始割麦。
真奇怪,明明除了新一点,林小姐的镰刀外表瞧不出什么特别之处,但用起来就是更轻便锋利。
每割一批麦子,他爹就运到林小姐的打麦场用奇怪的纺机快速脱粒了,趁着天晴赶紧铺开晒一晒。
他家壮年男子多,连日带夜,一日半就收完了,也都脱粒完了,本是无事一身轻,结果昨夜风起,吴强田他舅娘和婶娘赶着夜路都来了,哭着求他们家帮帮忙收麦。
吴强田他们自然不敢耽误,今日不帮忙收了,麦子烂在地里,那下半年她们就要来借麦了。
舅舅家地少一点,爹和娘去就行,叔叔家地多,他和弟弟去。
若是集体抢收麦,都顾着自家的,是谁也帮不到谁,但如今错开了时间,一大部分人提前收完了,这乡间亲缘友邻关系密切,都知道粮食有多重要,也曾彼此接济过几个鸡蛋几碗米,不影响自身的情况下,都是愿意帮一帮的。
帮忙归帮忙,还是要念叨几句,吴强田一见叔叔就道:“叔啊,你怎么就不信林小姐的,今年就算了,来年可别再犯糊涂了。”
吴志刚用颈间的汗巾抹了把脸:“我就是看天太晴了,想着应该不会下雨的,麦子在地里还能增点产,这回是我错了,以后林小姐说什么我信什么。”
辰时刚到,天阴得更厉害了,吴强田发愁地费劲割被吹倒的麦子。
不像直立的麦秆好割得很,倒伏的麦秆平贴地面,刀刃容易打滑,而且横向拖割特别费力。
这还是没下雨,等下了雨麦秆浸了水,就更难割断了。
捶着酸痛的腰一抬头,吴强田瞧见有些熟悉的身影,当即兴奋地唤道:“林小姐!”
刚好林蕴手上画得差不多,便停了笔,往前走两步,进了吴家的田里。
林蕴扫了田中的三个男人一眼,觉得大概还是这个和她打招呼的看起来最聪明,于是她对吴强田道:“我见你有些眼熟,你是吴家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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