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重生不涨智商》130-140(第8/14页)
稽的梦而已, 林蕴告诉自己。
可谢钧那句“林二小姐是喜欢我吗?”却一直在耳边萦绕。
她喜欢谢钧吗?
林蕴坦诚地自我叩问,她一向是个善于内求的人,将自己当成最好的朋友, 重视自己的感受。
这世上的谎言已经太多, 总不能自己还要骗自己。
林蕴回忆这些日子她对谢钧下意识的关注,剖析白日里想确认谢钧安危的急切。
扯过丝棉薄被,攥在手中绕啊绕,都快拧成麻花了, 林蕴承认——
她应当是有些喜欢谢钧的。
想到这里,林蕴觉得这屋里似乎有些热了,她放下被子,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将冰盆小心翼翼地往床边挪了挪,时迩耳朵太灵,不轻点一定会吵醒她。
等折腾完冰盆,再重新躺在床上,被林蕴松开的丝棉薄被已经散着自然松开了,不再拧巴。
她是有些喜欢谢钧,那谢钧呢?
想到这里,林蕴竟然有些踌躇起来,她要立刻找谢钧说开这件事,然后考虑要不要在一起吗?
林蕴当即摇了摇头,她和谢钧如今是上下级关系,明面上他们最好还是不要有感情上的联系。
将薄被蒙在脸上,她尴尬地恨不得在床上打一套拳。
林蕴啊,当年在网上你还跟着大家一起吐槽,谁能想到你自己就是那个叛徒,上班竟然真的喜欢上领导了!
明面上的关系暂时不行,那私下里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但林蕴不可避免地想到了陆表哥,有些事情是开弓没有回头箭。
前车之鉴也不过就在两三个月前,她能和谢钧走到最后吗?
他们不仅要共事,还被绑在一起重启,若是中途走散了,他们只会闹得更难看,更难收场。
有时候羁绊太深,也会成为一种阻碍,因为牵一发而动全身。
忽然想起同陆表哥退婚那日,谢钧赞她胸怀宽广,若她与谢钧最后也不欢而散,扪心自问她能如同上一次一样释然吗?
林蕴偏过头,黑暗中明明什么也看不清,但她知道一旁的小案上放了一兜沙果。
是今日谢钧说既然沙果许愿这么灵,让林蕴带几个回去试试,说不定能多实现几个愿望。
黑夜中,她望着那兜沙果,好像听见苹果仙人在同她说——
你高看自己了,又不是圣人,并不是什么事都能释然。
在行动之前不应该先预设困难,但有些人在生命中扮演了太重要的角色,对待他,就不由自主地慎重一点,再慎重一点。
正视自己的心意很重要,但她和谢钧的关系同样重要,林蕴眨了眨眼,终于作出了决定。
既然已经想好,林蕴便阖上眼,强迫自己再次入睡。
她明日还要去皇庄下田呢,实在是没有足够的精力为爱情彻夜难眠啊!
***
农历七月十八,一大早林蕴就到了码头,同行的还有谢钧,上一次此处的混乱还历历在目,如今可以说是故地重游。
林蕴感觉鼻子有些痒,没忍住打了个喷嚏。她捂住口鼻,连忙让谢钧离她远一些:“谢大人,你才受伤没多久,别被我传染了。”
谢钧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脚步却依然不紧不慢地跟着她,没有半分要远离的意思。
他们身后严明也和时迩嘀咕起来:“林司丞这风寒还没好啊,这大热天怎么就风寒了?”
严明实在是对林司丞的身体很是关心,这几天她因为怕过了病气,看望大人时总是来去匆匆。林司丞来得时间短了,自家大人的心情顿时不如之前好了,连带着他们这些下属也战战兢兢的。
时迩道:“已经快好了,前几日小姐贪凉,夜里闷不吭声地将冰盆搬到床边,这才大热天得了风寒。本就是外邪入体,这几日注意着点就快好了。”
林蕴同谢钧并肩而立,等船只准备好,他们就乘船离开浙江,回皇城了。
她将脸侧向谢钧的反方向,她已经快痊愈了,但还是不能放松警惕,企图降低一点谢钧被传染的概率。
这样一来,谢钧的余光只能瞧见林二小姐的后脑勺,他总觉得这几日她有些古怪。
谢钧是个心思重的,大概是聪明人的通病,比起直接问,他更愿意靠自己去观察、去猜,总觉得语言会骗人,只有自己的判断才更准确。
但林二小姐是个例外,她这个人直白又简单,对待她,很多时候坦诚地问比猜来猜去更有效。
谢钧干脆问道:“你在躲着我?”
林蕴又往左腾挪了一小步,承认道:“嗯,这显而易见。”
都感冒了还往病人身边凑,这不是缺德嘛!
见林二小姐又远了一点,他微微蹙眉,又问:“只是因为风寒吗?”
林蕴点头:“只是因为风寒。”
她疑惑地瞅了谢钧一眼,不是因为风寒躲,还能因为什么躲呢?
要是真想躲他,她怎么会和他同乘一条船回皇城?这可实打实要一起待快一个月。
不过林蕴想了想,既然谢钧感觉到不舒服了,那她也不能无动于衷,她道:“不过这几日风寒,我确实有话没和你说,等上了船,我们聊一聊吧。”
谢钧眉头皱得更紧,他很想通过林二小姐的表情判断要聊什么,于他而言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他要做什么应对?
但目之所及,只有林二小姐的后脑勺。
正当谢钧想接着问,一声“林司丞!”将林蕴的注意力吸引走了。
林蕴瞧着詹明弈,惊讶道:“不是说你今日有事吗?怎么来码头送我们。”
詹明弈先朝谢钧作了揖,压低声音回林蕴道:“本来是今日一起去看堤坝,结果同行的几个官员昨夜去画舫饮酒作乐,今早一个个都起不来,就改明日了。”
林蕴咋舌,早听说江南画舫极尽精巧,有些更是雕梁画栋,彻夜笙歌不断,奢靡非常。可惜她这些日子忙得脚不沾地,无缘亲身体验,她不由好奇道:“你去了吗?好玩吗?”
詹明弈摇摇头:“他们去的画舫,声乐之外还有些不清楚的勾当,我便没去。”
“很不正经?他们这般不洁身自好?我记得大周律里明文规定官员不许狎妓的,是要遭杖责的,他们怎么如此胆大?”
“皇城管得严,就在言官眼皮子底下,如今来了江南,他们便放肆了……”
这事不怎么光彩,两人越聊越小声。谢钧就瞧着方才还和他说什么怕过了病气,转头就恨不得同詹明弈头挨头说话的林二小姐,气极反笑。
不过他的确无权限制林二小姐到底同谁亲近,这股子邪火无处可发,谢钧干脆迁怒,他回头示意一个侍卫过来:“你暂时不用回皇城,留在浙江查一查那几个官员分别是谁,再找到他们狎妓的证据,钱财往来记录之类的,找齐了再返京。”
吩咐完,谢钧同正齐齐看向他的两人道:“无需再论,若他们真是品行不端,这顿板子他们一回皇城就能挨上。”
听了这话,两人都瞪大了眼睛,两只呆头鹅一样,不过一只呆得可爱,另一只呆得可恨。
詹明弈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坑了同僚一把,但也不后悔多嘴,毕竟腿长在他们身上,又不是詹明弈让他们去狎妓的,做都做了,总不能怪起他这个说的人吧。
两只呆头鹅互相对视一眼,揭过画舫的话题,又聊起桑剪的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请收藏
老怀表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