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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重生不涨智商》130-140(第9/14页)
“桑剪刻着我的姓如今传开有些不好改,詹大人真不考虑将脚踏式桑剪刻你的姓?”林蕴问这话的时候有些期待,“桑剪大王”的队伍壮大起来,她也有人一起分享尴尬。
詹明弈直摇头,道:“确实是我这个姓太复杂了,不好麻烦工匠。”
嘴上这么说,心中却在庆幸,幸好他姓詹,逃过一劫。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林蕴觉得周围人好像越聚越多,侍卫自发围在他们周围,暗中警惕着。
林蕴踮起脚环视,环视四周,只见来的多是布衣百姓,嘴里都喊着“谢大人”,很快严明过来汇报道:“是附近问询而来的百姓,自发来为大人送行的。”
先前谢钧来浙江的消息并未传开,上次离开也是临时起意,知道的人很少,但谢钧在码头遇刺一事闹得动静不小,百姓们就都知道他来杭州了。谢钧因为治水在江浙很有声望,自发引来不少百姓相送。
快到上船时间,林蕴在攒动的人头中瞧见了钱庄头,他身旁站着一位方脸阔额、大气明媚的女子,想必那就是他常挂在嘴边的夫人。
林蕴笑着远远朝着钱庄头夫妻用力挥了挥手,再同詹明弈道过别,便和谢钧一起转身登船。
这一趟浙江之行,她同詹明弈成了真正的好友,也在异乡有了钱庄头这般得力的下属,农事之外,她也不虚此行。
耳边是此起彼伏的“谢大人保重”,林蕴打趣道:“谢大人在江浙人望真高。”
谢钧稍稍驻足,回望堤岸上涌动的人群,冲他们微微颔首示意。
回过头来,他同林蕴说:“这是民心,只在朝堂倾轧,是争不到的。”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慨然,后面这些年同范光表相争,到底是浪费了大好时光。
“不过林司丞不会缺民心,待你的农政在江浙铺展开,下次再来,万人相送的场面,定然远胜今日。”
林蕴闻言点点头,并未自谦。她所求并非万人敬仰,但总是希望有更多人能在这场农事改良中受惠,她道:“那便承谢大人吉言了。”
***
等上了船,休整过一番,林蕴便去找了谢钧。
船舱中,谢钧已然备好茶水,乍一看到林二小姐,很是意外:“你为什么蒙着面?”
林蕴摆摆手:“茶就不用喝了,我特地找如意做的口罩,这样即使我没好全,也可以聊一聊了。”
不涉及其他人的隐私,林蕴对自己的事向来直率,那日想清楚了,她本来打算第二日就同谢钧说的,但重感冒阻止了她。
一直不说,就是有一件事悬而未决,林蕴不想再拖。
这口罩在外面戴着有些奇怪,但如今不就她和谢钧两人瞧见吗?
早就深思熟虑过,林蕴开门见山道:“我对谢大人是存了欢喜在的,我自觉谢大人待我,大抵也是有一些不同,当然前提不是我自作多情,会错了意。”
谢钧乍闻前半句,正欲放下杯盏的手猛得一顿,倏然抬眼看向她。
他为这句话心如擂鼓,但马上不安涌上来,一句自白放在一段谈话的最开始,总让人觉得不是好兆头。
纵是如此,他还是眼也不错地望着她,一字一句地纠正道:“并非自作多情,也没有会错意。”
第137章 练字
“并非自作多情, 也没有会错意。”
谢钧的回复让林蕴忍不住露出笑意,唇角的弧度被口罩挡个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弯弯的眼睛。
林蕴郑重地点点头, 道:“谢谢你愿意告诉我, 我知道了。”
明明心中隐有不安,此时看着林二小姐弯起的、亮晶晶的眼睛, 谢钧还是不自觉勾了勾唇。
他如今是冰火两重天,心口因林二小姐承认对他有意而鼓噪着,指尖却攥紧手中杯盏。
他在等待,等待她必然存在的“但是”。
林蕴也打算切入正题, 她敛下笑意, 正色道:“从宛平官衙, 不, 应该说是在朝食铺子上第一次同谢大人见面, 差不多有八个月了。”
这八个月的时间里, 大部分时候都是林蕴守着田地,谢钧忙于案牍, 他们偶有交集, 真正相处的时光寥寥。
“我们如今是对彼此都有好感, 但男女之情最是捉摸不定,今日因为这个喜欢你,明日说不定就为那件事伤了心。”
听到这里谢钧拧了拧眉, 他不会如此, 难不成林二小姐已有此意?
林蕴还不知道谢钧因为她的一句假设已经开始捕风捉影了,她接着说:“世事无常,你是我的上峰,同朝为官, 皆是重任在肩,若因一时好感便草率决定,将来若生变故,于公于私都难堪。”
林蕴最担心的便是此事,不同于现代,两个人职场恋爱闹得难堪,大不了一个人离职,但大周可只有一片官场啊,没有“离职”这条退路,甚至还要日日相对。
“所以,”谢钧打断她,那些关于疏远与离散的假设字字刺心,他不想再听,“林二小姐意下如何?”
谢钧抿了抿唇,若是她下一句是要划清界限,永远只做上峰和下属,他绝无可能接受。
林蕴退了退椅子,站起身,语气郑重又笃定:“我们抱着发展彼此为终身伴侣的目的,再相处一段时日。若彼时心意如初,再论将来。”
最后林蕴向谢钧伸出了手,询问他:“谢大人意下如何?”
这一段已经在林蕴心中演练许多遍,她镇定又流畅,只是伸出的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
梦见苹果仙人的那个晚上,林蕴不是没想过假装没发现自己喜欢谢钧,就这么先糊弄一段时间。
但这个想法只在林蕴脑海中停留了一瞬,就被踢出去了。
这对谢钧不公平,她变成了一个考官,不自觉地将自己放在高处,考察谢钧是否能符合她的心意。
可谢钧不是她的考生,她也不该是这段感情中唯一的决断者,她与谢钧的心意同样的珍贵,都不该被轻慢忽视。
一听到“终身伴侣”,谢钧心口那根紧绷的弦陡然一松,这比 ‘’划清界限”要好太多。
虽不解她为何突然伸手,他却毫无迟疑地握了上去,指尖相接,掌心互触,谢钧下意识地收拢手指,留住这份温热。
“好,”他应道,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一字一句重复,“我们抱着发展彼此为终身伴侣的目的,再相处一段时间。”
终身伴侣这个说法有些古怪,但实在悦耳。
这么迅速就谈妥了,林蕴高兴地晃了两下他们交握的手,迫切地希望谢钧这个聪明人对她的好点子再多几分认可,她问:“反正我们也都不着急,慎重一些,多相处相处,总是没有错的,对不对?”
谢钧深深地望着她,手掌将她的手拢得严严实实,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对,我也不急,我们慢慢来。”
饥肠辘辘的野兽明明饿得眼睛都泛着幽光,死死盯着眼前的食草动物,馋得一直在磨爪子,时刻蓄势待发准备扑上去,却还是端出一副不疾不徐的样子,虚伪地对食草动物说不饿,也不着急,可以再商量商量。
遏制住汹涌的食欲,装出无害的样子,面前是一只很温顺可爱的小动物,得小心些——
不要吓跑她。
***
接下来几日,林蕴他们的活动范围都在船上,不同于来时四处考察,这次几乎没有停留,赶着回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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