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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重生不涨智商》130-140(第10/14页)
林岐川的事迫在眉睫,实在不宜在路上再耽误。再说,户部也的确堆了一大摞事等着谢钧去处理。
好消息是回程的船上,如意只晕了半日,就不再抱着盆吐了,甚至还抢着给林蕴研墨,林蕴见她面色确实好转,这才没让她回去继续歇着,找点事情做说不定能转移注意力。
时迩乐得有人替她这份差事,果断让位,按照小姐的说法是,她现在练字练到“阵痛期”,正在转型和形成自己风格的关键时刻,或许是时迩造诣不够深,她暂时还没在小姐的字上看出风格,倒是刺目得很。
酣畅淋漓地练完两张大字,林蕴举起来狠狠欣赏了一番。
短短两月就有如此造诣,这文坛也是叫她闯进来了!
自觉有一些长进,林蕴便起了炫耀的心思,炫耀对象首先排除谢钧,在他面前展示字好,那是自取其辱。
最后林蕴将目光锁定在了钱大和如意身上,钱大只认识简单的字,而如意更是不识字,来她身边后才慢慢开始学了起来。
林蕴让时迩将钱大也叫来,集齐了如意和钱大,备好纸笔,便兴致勃勃地宣布她要教他们写字。
钱大向来是林蕴想做什么,就一定会陪着,自然毫无异议,如意想多待在小姐身边,也乐意之至。
林蕴先示范如何握笔,手指弯曲成弓,掌心虚握,她指点道:“钱大握得太紧了,这不是握刀,如意别捏,这也不是针。”
林蕴在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人”,就让如意和钱大跟着学:“人就是一撇一捺。”
时迩在一旁看着,生怕小姐误人子弟,但如今瞧着小姐还是有模有样的。
钱大和如意拿了笔写上字,总算是明白小姐练字为什么总是练得龇牙咧嘴的。
这笔在手中重不得、轻不得,重了积墨,轻了乱飘,等他们二人写完,林蕴拿起两个“人”字,露出满意的笑容。
自然不是因为他们写得极好,而是他们写得比她第一次还难看。
获得了成就感,林蕴教人写字的劲儿更足了,她又挥笔写了一个“口”字,拿给如意和钱大看:“‘口’是方方正正,四角俱全。”
如意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地看小姐写的那个方框,或许是由于过于专注地看小姐的字,也或许是船身此时恰好一个颠簸,如意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白。
方才那点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恶心感猛得翻涌,如意放下笔,一把捂住嘴,转身跌跌撞撞往外跑。
熟悉的呕吐声传来,钱大不知所措地问:“小姐,这还学吗?”
林蕴摇摇头,默默收起自己的大字:“今日暂且休课。”
这可真是传道受业未半而中道崩殂啊。
***
因着感冒,林蕴这几日都没怎么和谢钧接触,只是每日去瞧一趟他。
他受伤没多久,如今又长途奔波,需要多加注意。
进了谢钧住的船舱,发现谢钧又在看折子,是户部快马加鞭从皇城送来,特地赶在谢钧登船前送到,备给谢钧在船上看,这样抵达皇城后,折子上的事马上就能处理了。
见谢钧垂眸看得认真,林蕴问严明:“你家大人看了多久的折子了?”
严明压低声音:“快三个时辰了,一早就起来了。”
林蕴咋舌,三个时辰对于谢钧和她这种人来说,不算什么,但他如今可还是受着伤啊。
听到林二小姐的声音,谢钧捏了捏眉心,抬眼第一句话就是:“我听外面说,你的字把你身边的丫鬟丑吐了?”
船再大,那也只是一条船而已,有什么动静都瞒不过“左邻右舍”。
听了谢钧的“谣言”,林蕴当即觉得三个时辰也不多,瞧谢钧还有闲心传谣呢。
“当然不是,只是刚好赶上如意晕船了。”
谢钧轻叹一声,搁下笔:“林二小姐说不是那就不是,你练字的帖还是我送的,你来写几个字,我看看你如今的进益。”
林蕴也没推脱,端端正正写了“谢元衡”三个字,写的时候,林蕴没忍住偷瞄了谢钧两眼,她当然是故意的。
写他的名字,变相哄一哄他,不知道能不能让他那张毒嘴解解毒,等会儿点评的时候口下留情?
林蕴写罢,还故作正经地抬眼问他:“我听赵老和陆表哥总是唤你‘元衡’,想来是你的表字,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这两个字?想着写来与你确认一二。”
谢钧敛眉低目,林二小姐那点小心思他看得分明,但目光在那三个字上停留片刻,终究还是神色软和几分。
字写得不怎么样,人倒是挺机灵。
他轻咳一声:“字如筑屋,讲求间架,你一笔一划都是下过功夫的,算得上端正,就是凑到一处便有了嫌隙,各自为营。”
说着谢钧自然地起身站到她身后,右手轻覆在她执笔的手上,掌心包裹着她的指节,带着点沉稳的力道。
“‘谢’字,‘言’旁和‘射’需疏密有致,而不是远远分立,”谢钧引着林蕴的手运笔调整,“‘元’字末笔需藏锋,含而不露。”
笔锋行至“衡”字,谢钧语气中含了丝清浅的笑意:“此处笔划繁复,最忌心浮气躁,方才我不过多看你一眼,你笔势就乱了。”
谢钧带着林蕴稳稳收住最后一笔,才松开手,退回一步,同林蕴拉开距离:“林二小姐写字心思要静,勿生杂念。”
手背残留的温热还未散,林蕴握笔的手僵住,悬在空中,她低头看在谢钧引导下写出的“谢元衡”,的确端正遒劲,这毋庸置疑。
但什么叫她心思不静?什么叫勿生杂念?
她让谢钧这么教她写字了吗?
这人简直是倒打一耙!
第138章 变数
扰人心境却倒打一耙的谢钧袖手站在一旁, 不等林蕴开口反驳,就转移话题问道:“前次书信中,你的台阁体已颇具章法, 怎么又练起大字来了?”
一听到这话, 林蕴还想与谢钧争辩一番的气焰顿时消减不少,她如今抽出时间练大字, 自然是因为那幅即将“代代流传”的题字。
不想自揭其短,林蕴抬起下巴,学着谢钧平日里那副目空一切的样子,故作淡然道:“不过是对自己要求高些, 力求事事精进罢了。”
甚至她又从谢钧这里学了一招, 占据主场然后让对面跟着自己的节奏走, 她搁下笔顺势道:“我如今风寒差不多好了, 之前的变法之事, 谢大人可有空与我谈谈?”
谢钧点头, 本想开口让严明将桌上的纸墨收拾一下,但抬眼一看, 屋中只有他和林二小姐两人。
严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躲了出去。
谢钧也没将十分有眼力见儿的严明再叫回来, 而是自己动手刚刚写好、墨迹还未干的两张大字放到一旁的小案上晾着, 再将其余的笔墨纸砚一一归位。
谢钧的视线在笔尖停了一瞬,本该将笔洗净的,但再让林二小姐等一会儿她怕不是要急了。
别开眼, 不再看那笔, 谢钧同林蕴都坐下,隔着一张案,谢钧道:“册子没了,我又还没写新的, 如今只能口述了。”
谢钧不提还好,一提册子,那日烟熏火燎的呛闷仿佛又出现在鼻尖,林蕴不自觉地耸耸鼻子,道:“谢大人直接说吧。”
早知道迟早要聊这事,她何苦当时陪着谢钧一起挨熏呢!
聊起正事来,谢钧语气沉下来,不复方才的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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