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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重生不涨智商》140-150(第10/14页)
和通敌叛国的事扯上关系,够他喝一壶的了。这是赤裸裸的构陷,但林蕴丝毫没觉得不妥。
和张维分开的时候,他还提醒周典虞此人极其迂腐,既然来当面对峙,说不定弹劾她对父不敬的帖子都送出去了。
她这分明叫“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
接下来几日林蕴是数着过的,身边那些说她不敬父亲的流言蜚语一直有,但林蕴全当夸奖了。她是数着证人郭权到底还有几日抵达皇城,林岐川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罪有应得,顺带惦记一下污蔑周典虞的折子该怎么写。
人一旦想做坏事,就浑身是劲儿,翻着谢钧给她的字帖,内容林蕴都想了好几版了。
这日,林蕴收到了江浙的信,钱庄头说棉花已经收获了,收成比平日里高了快两成,仅仅就是多了一个去顶整枝的步骤而已。
林蕴高兴地将此事又补进之后面圣要背的稿子里,据谢钧说,陛下这段时间沉迷道法,见她的日子还要往后再推一推。
心中正想着,不会等到面圣的时候,水稻产量都出来了吧。
正当林蕴记录着自己的“业绩”,有小吏进入厅房,提醒道:“林司丞,谢次辅有事找你,让你去一趟。”
在户部,林蕴同谢钧是不会聊私事的,难不成陛下有空见她了,谢钧提前提醒她?
林蕴怀着狐疑去了正厅,就见谢钧屏退左右,面色很是凝重,同她道:“有件事我刚知道,我觉得应当立马告诉你,郭权在路上死了。”
乍一听,林蕴都有些发懵,脱口而出的竟是:“什么时候死的?能复活吗?”
第148章 证词
复活?
她想怎么复活?
谢钧脸色骤然一沉, 咬着牙道:“你想都别想。”
在谢钧迫人的眼神下,林蕴暗叫不好,连忙悬崖勒马:“没想没想!方才只是乍一听太惊讶了, 顺嘴这么一说, 谢大人的话我都放在心上,时时告诫自己要惜命, 万万不敢有那样的想法的。”
见她认怂得快,谢钧脸色稍稍缓和,却仍盯着她:“你最好是。”
他压下心头翻涌的焦躁,道:“证据证人没了都可以再找, 当年的事阵仗不小, 总会有蛛丝马迹, 找到不过是时间问题, 哪怕你真的急着送林岐川去死, 我也有的是办法, 轮不到你以命相搏。”
林蕴听得是连连点头,头如捣蒜, 甚至自觉站得更直了些, 显得态度十分端正。
看着眼前人陡然乖巧的模样, 谢钧喟叹一声。
谢钧习惯万事尽在掌握之中,却常常不知道拿她怎么办才好。
骨子里的控制欲总是在叫嚣,想牢牢守着她, 将她放在眼皮子底下看顾好, 不让她遭受一点风雨。
谁也不能伤害她,包括她自己。
但理智告诉他,他的遮风挡雨,在林二小姐那里, 大概是不见天日。
蔽体之檐,亦是蔽目之障。
她会疏远、会恨、会厌恶、更会永远离开他。
他不能顺着自己的意来,否则只会将她越推越远。
所幸林二小姐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谢钧眉宇间染上失落,不复方才的强硬,语气放轻放缓:“林蕴,别让我担心,好不好?”
谢钧垂着眼,他实在生得好,平日里气场太强压下了那份容色,此刻他垂眸敛目,竟显出几分让人挪不开眼的脆弱。
看得林蕴心口蓦地一紧,瞧她这事做的,将不可一世的谢大人都折磨成什么样了!
嘴上说着要和谢大人互相喜欢,实际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
林蕴,你可真不是人啊,一点安全感都不给吗?
“对不起,”反省一遍自己,林蕴迅速道歉,甚至倾身试着去拽他的袖子,哄他,“以后不会了,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也不会再这样口无遮拦,我舍不得谢大人你呢。”
话一出口,她自己先酸得耳根发热。
谢钧微微抬眼,眼睫颤了颤,像一只不安振翅的蝶,颤颤巍巍地飞到林蕴的心口,问她:“真的吗?”
林蕴连忙点头:“真的真的,再也不会了。”
见林二小姐就差向天赌咒发誓了,谢钧这才满意,恢复正常谈事的氛围,同林蕴讲郭权身亡的始末。
“郭权是四日前死的,他身上有顽疾,所以除了看顾他的两个侍卫,还带上了一位大夫。陆暄和做事很小心,两个侍卫可以说是寸步不离,而且入口的吃食也都会一一验过。”
林蕴疑惑:“那他就这么巧,突然病死了?”
林蕴不可置信,老天对林岐川这种恶人不会这么眷顾吧?哪有那么多的巧合,真不是林岐川下的手吗?
谢钧摇头:“问题出在吃食上,没验出毒,但那郭权吃了几口却突然喉头发肿,呼吸不畅,即使及时叫了大夫,也没救回来。”
“大夫没看出来,那饭食和当日郭权入口的茶水又都再找人验过,的确无毒。”
林蕴听这症状,不是毒的话,她猜测道:“他不会是吃了什么东西过敏吧?”
但林蕴还是搞不明白,林岐川手有这么长吗?过去十几年他都没找到郭权处理掉,突然陆表哥找到人了,他就跟着得到消息了?
谢钧:“过敏?”
林蕴想到大周是没有过敏这种说法的,举例道:“世家官眷好漆器,视其绚丽多姿,华美非常。但做大漆的工匠大部分全身生疮,少数全无反应,其实是因为大漆是一种大多数人都过敏的过敏原,没反应的便是不过敏的。”
谢钧一听便明白了:“所以你认为是吃食中加了某种无毒,但郭权却吃了会过敏的食物?”
将林蕴点头,谢钧询问道:“介意我将这个推测告诉陆暄和,让他接着往下查吗?”
林蕴自然不介意,又听谢钧说陆表哥做事谨慎,提前就安排郭权写下了口供,以及将他手上的证据拿来了,林蕴狠狠松了一口气,绕这么一大圈并非全无所获,她问:“凭现在的东西能给林岐川定罪吗?”
谢钧道:“不知道,他并未告诉我证据是什么,且看他们后面的动作。”
聊完此事,林蕴便忧心忡忡地回自己的厅房接着办公了,只是眉头一直打着结。
林岐川反应这么快,陆表哥和堂姐身边不会有他的暗桩吧?若是这样,敌暗我明,这可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啊?
林司丞在谢次辅那里待了好一会儿才回来,张维他们都暗暗打量林司丞的脸色,脸色这么差,不会也挨骂了吧?
张维自认和林司丞关系不错,宽慰道:“次辅向来器重林大人你,今日想来也只是就事论事,林大人莫往心里去。”
闻言林蕴疑惑地抬头,什么别往心里去?
***
林园,勺海堂。
忧心忡忡的显然不只是林蕴一个,林栖棠独身一人静坐书房,指尖发凉。表哥昨日连夜来找了她一趟,告诉她郭权身死的消息,为了让她安心些,还将郭权的口供以及当年的一封信交到她手上。
“栖棠,如今的证据已足以掀起轩然大波,但人证已死,若要万全,能够一击必中,我们应当再等等,找一些旁的佐证。当然,你若是等不及,我亦可以直接弹劾林岐川,手头上的证据就算无法定罪,也足以让陛下彻查此事。”
林栖棠当时收下证据,只轻声应道,不着急,再等一等,找找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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