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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重生不涨智商》140-150(第11/14页)
此刻,她再次打开那封密信,是当时的叛军头子鲁王给林岐川写的信,让他快些递消息。
林栖棠长长呼出一口气,压下那些愤懑与焦灼。
没有人证,林岐川又是个外表随和,实际狡诈的,这两样证据能让他伏法吗?
林栖棠没有足够的把握,因此她不愿意让表哥赌上官声和前途,明面上掺和到这件事中。
表哥已经为了她的事毁了婚约,不能再让他毁了前程。
林栖棠对表哥说谎了,她其实心急如焚,借着阿蕴的风头,林岐川得了陛下的青眼,过几日就要领兵征讨瓦剌了,眼看着便要扶摇直上,此时若不能将他拉下,日后只会更难。
“笃笃”两声轻响,般般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小姐,刚蒸好的糕点可香了,可要尝一口吗?”
林栖棠迅速将信收回匣中,才道:“送进来吧。”
她这段时日食欲不振,般般总是变着花样地给她送吃食,可林栖棠没动糕点,甚至见般般放下碟子出了书房,她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林岐川是怎么找到郭权的?林栖棠不知道。她如今有些疑神疑鬼,好似身边人都信不过似的。
表哥说的很对,找到更多证据一击必中才是最好的,但林岐川权势日盛,只会手越伸越长,证据若是找一件毁一件,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有个结果?
林栖棠起身,攥紧那封信,在书房中踱了两圈,总算下定决心。
***
不同于林蕴和林栖棠,衙门内的林岐川却春风满面,刚巡视完卫所回来,同僚的恭贺声便不绝于耳。
家宅近来是不太安宁,但差事上却是正得圣心,不日便要带兵征讨瓦剌残部,这可是个既积功又得利的肥差,凯旋之日,便是他“都督同知”的后缀,荣升五军都督府正印都督之时。
双喜临门的是郭权那个隐患也处理掉了。林岐川捻着胡须,嘴角噙着一抹冷笑。郭权若是泉下有知也不能怪他,要怪就怪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
林岐川早查到郭权许是在琼州,但琼州地远,他手伸不到那么长,郭权又是个脑袋灵光的,便一直没找到。
前些日子郭权病了,管不住家里,他那个儿子偷偷变卖他的字画,这才让林岐川的人顺藤摸瓜找到了踪迹。
得知陆暄和的人竟先一步接走郭权时,他惊出了一身冷汗,不过知道他们何时启程,算算日子,紧赶慢赶还是截住了。
陆暄和那小子严防死守,但终究是年轻,手段嫩了点。
林岐川悠然端起案上的青瓷茶盏,吹开浮沫,啜饮一口。想象着陆暄和与他那好侄女此刻正如何焦头烂额地追查泄密之源,心中便一阵快意。
他们是会狗急跳墙,被狠狠打得翻不了身?还是继续蛰伏,忍气吞声,眼睁睁看着他平步青云呢?
放下茶盏,林岐川目光微沉,还是要好好管一管家里的林元翰,儿子不中用,实在是害人不浅,这可是郭权的前车之鉴啊。
***
翌日,林蕴起得早,正在吃朝食,宋府的鸡汤小馄饨皮薄馅香,实属一绝。
昨日下值回来,将郭权的事有了波折告知了母亲,本以为她怕是难以接受,但最后母亲虽有失落,却还是道:“林岐川实乃小人行径,难缠得很,多花些时间也正常。”
见母亲并未气馁,林蕴心下也宽慰不少,吃完馄饨,正准备换上官袍去上值,外面如意拿着一封信进来,递给林蕴:“小姐,门房说一大早有人给你送信。”
林蕴挑眉,公事都是寄到户部去,寄到宋府,那便是私事?
脑海中过一遍,难不成是詹明弈送来的?
林蕴拆开信,前面全是对她的歉意,竟是林栖棠的信。
那些愧疚之语,林蕴囫囵地读过去,越看眉头皱得越紧,等看到最后两行,她撂下信就要往外跑。
林栖棠竟是要去敲登闻鼓!她这是不要命了?
第149章 大火
林蕴提着裙摆, 急匆匆往外跑,宋府的门房宋伯是宋家的老人,瞧见小小姐闷头跑的样子, 连忙提醒道:“小心门槛, 小心门槛。”
闻声林蕴一个急刹,回头问道:“宋伯, 早上的信是什么时候送来的?送信的人是个清冷高挑,和我年纪差不多的小姐吗?她是刚走吗?”
宋伯:“天还没亮就来了,人和小小姐你形容地差不多,走了有好一阵子了, 她让我务必过半个时辰再将信递进去, 说不想打扰小小姐你休息。”
过去半个时辰, 怕是来不及拦了。
登闻鼓设在午门, 能“直诉天子”, 但这些年陛下怠政, 只有久悬不决的案子他才会管。
不过登闻鼓一响虽不是陛下亲自审理,但涉及的案件“必须立案、必须调查”。
林栖棠告的是权贵林岐川, 那便是先由都察院受理, 再交大理寺、刑部、都察院三司会审。
听起来敲登闻鼓是个告状的好办法, 但比起官场上弹劾,林岐棠身为闺阁女子可以置身事外,亲自敲登闻鼓最后没将林岐川定罪的话, 她可是要受罚的。
若最后只是证据不足、都察院后续接手监管还好, 倘若是林岐川倒打一耙说林栖棠诬告,她又未出嫁,还是林家人,会被视为“大不孝”, 轻则责杖、禁锢,重则流放。
林蕴停下脚步,竭力压下焦躁,事已至此,拦是拦不住了,该想想如何增加林栖棠的胜算才是。
既然没走弹劾的路子,说明这个证据林栖棠没有信心能一举扳倒林岐川,她大概是是不想拖其他人下水,才想自己担责敲登闻鼓。
林蕴在宋府门口来回踱步,最终一扭头上了马车,同车夫道:“去宁远侯府。”
***
宁远侯府,仁寿堂。
小佛堂内檀香萦绕,光线晦暗,郑氏跪坐在佛像前,指尖一遍遍捻过冰凉的菩提珠。
今晨的诸多变故已经让她这个老人家吃不消了,先是收到了栖棠的信,一转眼都察院便来人要传唤林岐川了。
林岐川出门前,特地说要来拜别母亲,安抚郑氏不要惊慌。
他走后,郑氏整个人浑身发颤,她口中一遍遍念着经,祈祷她的栖棠能平安。
忽然,“吱呀”一声,佛堂的门被推开。
刹那间,汹涌的晨光破开昏暗,将空中浮动的尘埃都照得纤毫毕现。
郑氏愕然回头,林蕴正背光而立,她问:“祖母吃斋念佛祈求心安,真的有效果吗?”
眼前的郑氏,比林蕴在中秋家宴看到的,更要干瘪几分。
林蕴此来,自然不是闲得发慌特地来嘲讽郑氏,林蕴怀疑她手上可能有证据。
因为重启,林蕴听过两遍杨嬷嬷的坦白,第一次她乍闻真相,再加上要急着出门,便没来得及深思。
但第二次她便觉得有蹊跷,杨嬷嬷当时怕惹火上身,她是匿名将潘嬷嬷看见林岐川勾结敌军的消息递给郑氏的,但按照这些日子林蕴在宁远侯府看到的手段,当时查出告密者并不是难事。
而观郑氏和林岐川的平日相处,林岐川显然知道郑氏知情,郑氏当年远在皇城,又不在战场,如何得知战场秘辛?林岐川岂会不好奇?
哪怕郑氏突然心软,不追查是谁给她递的消息,林岐川也会斩草除根,将杨嬷嬷揪出来,绝不可能放过。
但杨嬷嬷又好端端、安稳地活到了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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