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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重生不涨智商》140-150(第12/14页)
那只能是郑氏手里有别的证据,她与林岐川都知道这份证据的存在,所以林岐川才没想到府里可能有其他人知道此事。
之前林蕴以为凭借郭权就能给林岐川定罪,便没想着要从郑氏这里入手,而且林蕴与她毫无情分,郑氏瞒着这个秘密这么多年,自然不可能给她。
但如今不一样了,林栖棠以身犯险了。
从前,在郑氏心中,死掉的林岐诚没能争过宁远侯府的富贵,郑氏选择了隐瞒。
此时此刻,活生生的林栖棠能赢过这烈火烹油的荣华吗?
林蕴道:“堂姐今晨来宋府送了一封信给我,说要去敲登闻鼓告父亲当年战场通敌,祖母呢?祖母也收到了吧?”
郑氏没让一旁的嬷嬷扶,而是自己撑着香案,缓缓从蒲团起身,对于林蕴的质问,她避而不谈,只道:“未经通传,便闯了进来,便是要我说此事?”
“你放心,只是家里人有些误会罢了,闹得大了些,你父亲离开前还同我说,他不会计较栖棠一时的误解,两人事情说开了,很快会回来。”
林蕴听了想笑,事到如今,郑氏还要粉饰太平:“祖母便是这样宽慰自己什么都不做,缩在这里吃斋念佛的吗?”
“堂姐看似性情淡然,实则执拗倔强,这次告不成,她不会放弃的,林岐川今日因为要稳住祖母你,告诉你他糊弄过去便不会追究,但日后他真的不会想方设法地蒙住堂姐的眼睛,捆住她的手脚,让她再也没办法插手此事吗?”
“阖府上下,祖母对堂姐最是真心,瞧着关怀备至,可祖母真的对堂姐付出很多吗?你只不过通过对我和林清昭的吝啬与排挤,对比之下,来让你的真心看起来更可观一些。”
林蕴早想说了,郑氏从前对林栖棠看着是不错,但满皇城和善的老封君也有几个,对孙女们也能达到郑氏对林栖棠这样。
郑氏在宁远侯府之所以显得对林栖棠格外好,那便是因为她对其他人格外不好,比出来的罢了。
“一旦触及到祖母最看重的利益,这时候若再将祖母的这份真心放到秤上称称斤两,怕是看不见重量的。”
从前郑氏冷遇林蕴,林蕴也不愿与她多言,这还是头一次她同郑氏说这么多话。
听到林蕴一声声的诘问,郑氏额上青筋绷起,跳个不停,她厉声道:“住嘴!你这小儿到底懂什么!”
她气得发抖,却让身边嬷嬷退下,等屋中只剩她和林蕴两人,郑氏道:“给你父亲定罪这事对你有任何好处吗?如今这样平顺地过下去,对谁都好!”
“你们只图一时痛快,有没有想过宁远侯府?你们要将侯府付之一炬吗?”
林蕴听了摇头:“没了就没了,我不喜欢‘对谁都好’,我就想要真相大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祖母不也怨恨林岐川吗?你的小儿子害死了大儿子,可你明明手里有证据,却为了荣华富贵忍下,你做的只是不给你的小儿子一家好脸色而已,可林岐川他在乎你的脸色吗?他手握大权,过得春风得意,你那些脸色除了让府里的女人们互相折磨,有半点用处吗?”
说到这里,林蕴语带讽刺:“祖母,就连我当官以后,看祖母摆的那些脸色都只觉得像笑话一样,林岐川可是看这个笑话看了十几年,他难不成会有丁点在意与愧疚吗?”
“闭嘴!”佛珠被狠狠甩出去,林蕴偏了偏头,躲了过去,她可不会站着被砸。
林蕴甚至俯身将地上的珠串捡起来,人老了,力气实在不够大,珠串砸到地上都没散:“这些事是我不说,就不会发生了吗?”
“祖母是想不到堂姐敲登闻鼓却告状失败的下场吗?就算父亲说他谅解,那该挨的板子父亲会替她抗吗?”
“从前皇城里都说堂姐是第一才女,日后背上‘不敬尊长’、‘不孝不悌’的名声,她又该如何自处?还是祖母觉得堂姐只要留了一条命在,那就够了,至于她过得痛苦与否,无需在意?”
郑氏手不住地颤抖:“你对栖棠也没什么感情,如今在这里激我,不过就是借着这个机会让我交出证据罢了,你在这里装什么好心呢?”
将珠串放回香案上,林蕴抬眼道:“祖母可知道何为殊途同归?我与堂姐是不算熟,但她想给林岐川定罪,我也想,那不管各自抱着什么样的心思,我都会帮她的。”
“祖母你呢?你会帮她吗?还是眼睁睁看着她受苦?先失去大儿子大儿媳,再将他们唯一的血脉送上绝路?”
林蕴说得直白,堪称字字椎心泣血,一根根针扎入郑氏的心口,犹觉不够似的,再猛猛朝郑氏心口踹两脚。
郑氏方才因为愤怒而略带红润的脸变得灰败,她哑声道:“我没你想的那么绝情,也许对你们是,但对栖棠绝对不是,看到她留给我的信,我就想去帮她作证了。”
栖棠那张信纸像被泪水泡过似的,说她整夜整夜睡不着,说自己对不住祖母。
【我知祖母在乎一府荣华,也不曾薄待我半分,但有些事情知道了便是日日折磨,孙女若是不做,怕是熬不下去了。】
郑氏是将栖棠视做命根子的,将她从一个小团子带到如今的模样,郑氏怎么舍得。
“但你父亲手里有我杀李氏的证人,他说我今日若出府,便派证人去告我,我成了罪人,证词便大打折扣了。而且你进来容易,但出去可不容易,府外暗中围了不少人,我今日出不去的。”
“你父亲特地警告我,若我出面,他会追究到底,将栖棠定为诬告,将她流放。”
林蕴听得皱眉,吃一堑长一智,自从上次码头着急一个人走,差点酿成恶果,林蕴再急也不单独出门了,她今日是带时迩来的,依照时迩的身手,将郑氏带出去应当不是难事。
她问:“你为什么杀李氏?怎么杀的?”
时至今日,郑氏也没什么可瞒的:“她对你下了手,你当时又与谢次辅交好,我观你是个执拗的性子,绝不会善罢甘休,为避免此事闹大,影响阖府的名声,我便想着处理了李氏,将此事遮掩过去,但你父亲将动手的丫鬟带走了,按住了我的把柄。”
灵光一闪,林蕴问:“你是让丫鬟在屋中烧炭好让李氏中炭毒吗?”
郑氏有些惊讶,这个孙女的确很聪明,居然早就查到了,可见内宅之中,很难有什么秘密。
林蕴挑眉:“但我找人验过李氏的尸首,她是中砒霜死的。”
当时表哥给的验尸结果是李氏先中砒霜死了,炭是后烧的。
既然郑氏是指使烧炭的那个,那林岐川就是下毒的幕后主使了。
他竟然拿此事要挟,这简直是贼喊捉贼,林岐川当真敢告郑氏谋杀李氏吗?
***
半个时辰后,宁远侯府的主院火光冲天,周围几府的仆从纷纷出来帮忙救火。
皇城大消息传得快,他们都知道午门的登闻鼓今日响了。一桶桶水泼下去,这些仆从们窃窃私语:“这宁远侯不会同他侄女说的那样,真的通敌卖国吧?如今家里又起大火,这是遭天谴了?”
第150章 请求
午门登闻鼓被敲响不过片刻, 消息便已递到谢钧耳中。
陛下有些时日没上早朝,谢钧刚换好绯红官袍,正抬手整理冠戴, 闻言动作几不可察地一顿, 目光微沉。
“即刻传肖以恩到文渊阁议事。”声音平稳,没什么情绪波澜。
严律领命疾步而出, 谢钧正了正官帽,随即转身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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