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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重生不涨智商》140-150(第13/14页)
轿子早已侯在府外,上轿前他吩咐严明道:“派人去找林二小姐, 告诉她若是有事, 尽管来寻我。”
到了文渊阁, 肖以恩已经在等了:“不知次辅急召下官, 所为何事?”
谢钧并未寒暄, 径直走向后方满列卷宗的书架, 抽出一封信,返身递出:“肖御史先看这个。”
肖以恩双手接过, 展开细看, 竟是数名工部巡视河道的官员在江南狎妓嬉游、贪贿享乐的详实证据, 条条清晰。
肖以恩看得诧异不已,谢钧何时过问起这等事了?
他敛容正色道:“证据确凿,等他们回京, 都察院定会参他们一本, 有劳谢次辅费心了。”
谢钧已行至公案后坐下,展开一份折子,朱笔未落,道:“此事虽小, 但见微知著,都察院监察京官,巡按督查地方,皆有章法。然京官外差期间,竟似脱缰野马,无人制约。肖御史今日便留在此处,草拟出一个章程来,写成条陈交与我。”
肖以恩一怔,竟是要留他办公?莫非谢钧看中了他的能力,意在拉拢?
想出个大概,肖以恩拱手应道:“下官遵命。”随即趋步至侧方小案,铺纸研墨。
谢钧看折子的间隙抬眼瞧了肖以恩一眼,登闻鼓既响,按制当由都察院先行受理。肖以恩身为右副都御史,迂阔守旧,若由他主审,必先纠缠于“晚辈告尊长”之伦理,反倒模糊要害。左副都御史杨慎思刚正务实,方是主理此案的合适人选。
谢钧不好贸然插手此案,决定由谁审理,但将肖以恩按住还是能做到的。
这边谢钧间接定下了案子的审理人,都察院的正厅中,事关林岐川是否通敌叛国一案已经开审。
察院堂内,气氛肃穆。
大堂中央,副都御史杨慎思端坐于公案之后,面色沉静。堂下,林栖棠和林岐川分立两侧,书吏正高声宣读状纸、校尉与皂隶持械侍立,维持秩序。
状毕,杨慎思目光如炬,投向堂下的林栖棠,严厉道:“告人林栖棠,你所控之事,干系重大,涉及通敌叛国。按大周律,卑幼控告尊亲,本应先杖三十,以儆效尤。然,国事重于家礼,今日特许你免于此刑,直陈其状。”
他话音微顿,接着道:“不过若最后查证是你诬告,这顿板子不仅少不了,还会加刑。本官问你可知晓?可还要告?”
林栖棠不卑不亢道:“臣女知晓,臣女坚持控告。”
杨慎思点点头,道:“既然要告,你告你叔父宁远侯林岐川于承德三年的渭城、阳城两战中都有通敌行为,可有证人和证据?”
书吏呈上林栖棠提交的郭权的供词,以及当年叛军首领鲁王亲笔给林岐川写的书信。
杨慎思快速看过。供词上写林岐川当年作为宋归舟的副将带兵巡视渭城周围,但领兵不精,被鲁王叛军在城外俘获,贪生怕死之下,就透露了渭城的布防,换自己逃生。
后鲁王杀死宋归舟,攻破渭城,幕僚郭权以他通敌作挟,又让林岐川透露了阳城中他兄长林岐诚的用兵之策。
林岐川同林岐诚从小一起长大,兵法都是林岐诚教的,所以一开始根据林岐川的消息,鲁王叛军屡战屡胜,后林岐诚转变策略,才僵持起来。
这口供杨慎思看得皱起了眉头,再看过鲁王要挟林岐川倒戈的信件,他先是问一旁的书吏:“字迹对比过了吗?是郭权和鲁王的字迹吗?”
书吏点头:“告人提供了郭权和鲁王的过往笔迹,细致比对过,准确无误,这的确是他们二人亲笔所写。”
杨慎思当即道:“对于告人林栖棠的证据,被告林岐川有什么要辩驳的?”
自从上了堂,林岐川没有一点慌乱,他微微颔首:“这证据不是作假,我这侄女也没有诬告,不过这中间人有心蒙蔽,她被戏耍了而已。”
杨慎思问:“何出此言?”
林岐川拱拱手:“先不说我在渭城外被俘的事根本不存在,反倒在渭城一战中,宋归舟失利,我竭力抵抗,杀了不少敌军,杨御史可以查阅过往记录,皆有留存。因为奋起抵抗,在郭权那里就落下了仇,他此次写这颠倒黑白的供词,挑拨离间,便是想诬告于我。栖棠,你快将郭权带上来,我愿意与他当面对峙,揭开此等小人的伪装。”
林栖棠听得拳头都握紧了:“他死在从琼州回皇城的船上了,没法和你对峙。”
林岐川当即道:“杨御史,这就更荒谬了,郭权定是自己时日无多,想着干脆诬告我,此人身为叛党余孽,人又没了,他的话怎能相信,莫要信奸佞,污忠臣啊。”
这颠倒黑白的本事,林栖棠气得嘴唇都在抖,她质问:“那鲁王写给你的信呢?总不能鲁王早在当年就想着污蔑你了吧?”
林岐川点头道:“侄女聪慧,的确猜对了,当年大战,鲁王还曾在阳城阵前同阳城军队说你父亲已经决意投降,这般抵抗不过是用将士们的命演给朝廷看的,让他们速速放弃抵抗。难不成只要鲁王这般说了,我兄长还真的通敌叛国了吗?这都是攻心之计,鲁王写了这信,也是想当年诬陷,打消军队士气,引我们内部猜疑自乱阵脚。当年阳城的军队万众一心,没有被敌人挑唆成功,今时今日侄女你也莫要被骗了才是。”
回完林栖棠,林岐川朝杨慎思道:“杨御史,我所说之言句句属实,杨御史可以找当年阳城一战的残部来问,我当时说的情况确有发生,如今不过是故技重施,怎能拿着叛军诬告我们的信件来给忠良定罪呢?岂不是让我们这些忠君爱国的寒了心?”
杨慎清吩咐书吏记下此事,容后再查,这林岐川平日在朝堂里还不显,如今瞧来,的确是巧舌如簧,一份口供和一份实打实的证据,被他一说,竟变得真假存疑起来。
证据无从抵赖,便直接将背后牵扯到的人通通打成不怀好意。
杨慎清问林栖棠:“被告林岐川的说辞并非无理,告人可有别的证据?”
林栖棠没有别的证据,而且就算她从叛党那里得到再多林岐川的通敌证据,在林岐川这里他都可以打为诬陷。若是从林岐川身边人入手,那更是难上加难,他灭口的速度一定比他们调查的速度快。
林栖棠心中悲愤,却也没有慌了神,她道:“杨御史,我申请调查郭权的死因,郭权是被林岐川下手害死,郭权应当吃不得一种外邦传来的,名为‘番豆’的食物,林岐川特地派人将此物放入他的饭食中,验不出毒却能让郭权身死,无法开口作证。”
昨日傍晚,表哥特地将郭权被害一事的进展告知于她,让她稍稍心安,并非毫无头绪,林栖棠也因此更坚定了敲登闻鼓的决心。
此前林岐川隐在暗处,频频阻挠,使出一些手段,她要将林岐川的罪行捅破,晾在日光之下,看住他的手脚,让他投鼠忌器,不能再轻易动手。
林岐川听到这里,微微眯起眼睛,陆暄和有几分本事,既然能查到“番豆”的头上,但查到东西了,可不一定能查到他头上啊。
林岐川当即道:“此事闻所未闻,侄女这是认定我作恶,所以什么没凭没据的事都往我身上推啊。本侯也望都察院彻查,还我一个公道。”
杨慎清皱了皱眉,此事干系重大,不仅是陈年旧事,审起来诸多疑点,若听林岐川之言,将一概证据都打为诬陷有些草率,而且还涉及到查案,看来得引入刑部和大理寺了。
***
都察院的热闹林蕴没瞧见,她让时迩送郑氏去都察院作证,自己却回宋宅,一是处理一下她烧掉半截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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