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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重生不涨智商》160-170(第10/14页)
舟。”
放下笔, 方才的严肃褪去, 赵弘简露出笑意, 补充道:“当然也要永结同心, 白头偕老。”
说第一句话的时候, 赵弘简是提拔过他们二人的致仕阁臣,望他们能不改其志、匡扶大周, 第二句话则只是一位长辈对两位喜爱小辈的祝福。
记着两人姓名、生辰、籍贯的婚书一式两份, 这是林蕴和谢钧定婚的凭证。
待焚烧完祝文, 昭告过天地,就到了交换信物,或者说收礼的环节。
崔夫人递来两只叠放的紫檀木匣, 林蕴双手接过, 只觉掌心一沉,分量不轻。
她揭开上头的匣盖,匣里卧着一只圆条圆口的镯子,通体剔透, 莹润生辉,看着就极贵重,林蕴品鉴能力实在有限,具体好在哪里她说不出来,只觉得这镯子绿得跟菠菜一样。
崔照萤道:“这是谢家祖传下来给儿媳妇的,不过别有负担,留再久也不过是个物件,你想戴就戴,若是下地不方便戴首饰,收起来就好。”
第二只匣子一打开,一沓厚厚的纸上面压了一只纯金打造的大雁,样式精美,个头不小,想来这匣子这么沉,主要是它的功劳。
“提亲的时候应该带只大雁,但今日实在不便,以此代之。”大雁是忠贞之鸟,一生只一位配偶,这个好意头必须得有。
崔照萤接着道:“还有些聘金、铺子、田契,本该是抬箱子热热闹闹的,如今局势要低调,委屈你了。将来等你和陶……元衡大婚的时候,一定把场面给补上。”
崔照萤打了个磕绊,今日谢陶陶定亲,还是给他留点面子。
那一沓银票地契的厚度丝毫没让林蕴感觉到委屈,她道过谢,甚至瞟了谢钧一眼,他家可真有钱啊。
谢钧那边收到的是一块和田籽玉的螭龙纹玉佩和一套文房四宝,玉佩是宋家代代传下来的,宋望舒还特地提醒一句这玉和林岐川一点关系都没有,放心佩戴。
赵老则送了林蕴和谢钧一人一块黄铜镇纸,两块镇纸一方一圆,方的雕刻山峦纹,圆的则是海浪纹。
天圆地方,海誓山盟。
再听到赵老道:“今日赠尔山海,愿汝情长。”
又听赵老说了一通什么“山高水长,永世不移”,还有“山之定力,水之通达” 之类的。
林蕴认真谢过,听得直在心中感慨,书读得多就是有用,说起话来一套套的。随即林友有些庆幸,庆幸谢钧鲜少咬文嚼字,否则成日里说话跟做文言文阅读理解似的,还怎么谈恋爱?
不过赵老已是耳顺之年,谢钧再过三四十年会是什么样子呢?会同赵老一样出口成章,还是依旧一句话把人噎死?
抱着沉甸甸的匣子,林蕴突然意识到,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她应当是有机会见证每一个阶段的谢钧,同他一起变老的。
想到这里,林蕴不自觉弯了弯眼睛。
外面的诗会还没结束,交换过信物,礼节已成,两位母亲和赵老就又出去了,做戏做全套,继续出去吟诗作对。
一转眼,厅内就剩林蕴和谢钧两个,林蕴将收的礼放好,拿起婚书打量了一番。在陛下的忌惮之下,为了这纸婚约,两家人都废了不少心思。
走过一遭,收回之前觉得定亲像偷情的比喻,林蕴如今觉得和谢钧定亲有点像谋反。
她和谢钧如今手中的婚书就是千万不能被陛下发现的“复刻版龙袍”。
谢钧站在一旁,就见林蕴像打量什么新奇玩意儿一样,研究那份婚书,他轻咳两声:“记得收好了,这个很重要,不要随手乱放。”
在浙江回皇城的船上,一同办公的那段日子,谢钧已然见识过了林蕴的“乱中有序”,因此他更不放心了。
要不是于礼不合,他都想直接替她保管,确保这婚书在他们大婚那日还平平安安的。
林蕴点点头,再三保证完自己会收好的,她问谢钧:“谢钧你今日高兴吗?”
不等他回答,林蕴分享起自己的感受:“毕竟是早就安排好的事,我原以为只是走个流程,但今日你我的母亲都在,还有赵老,他们都希望我们能幸福美满,我突然……就觉得很开心。”
虽然她和谢钧是主角,却都是被指挥着团团转,没什么机会说话,直到此刻只剩他们两人,便可以畅所欲言了。
林蕴兴致勃勃地讲这“意外之喜”,谢钧眼底也漫开笑意,道:“同你一般,我也很高兴。”
对于谢钧这等什么都藏在心里的,说自己“很高兴”已是破天荒,可他犹觉不够,补充道:“从未这般高兴过。”
林蕴不信,她揶揄道:“谢大人实在不诚实,你三元及第,十六岁中状元的时候,定然也是前所未有的高兴。”
并非是林蕴抬杠,她承认自己此刻的喜悦,但她觉得这很难量化比出高低,不是说哪种多哪种少,在她这里,与谢钧的相处更像是开辟了一块新的小天地,带来的是截然不同的体验——
同她在地里、与母亲、和好友,都不一样的感受。
谢钧却坚持说此刻最高兴,但一向能言善辩的他也很难抽丝剥茧地同林蕴解释为什么。若是政见之争,自当滔滔不绝,可内心那点隐秘的感受,却是有口难言。
林蕴也没再深究,就当谢钧特地说情话给她听了,确实顺耳。
多事之秋,谢钧不便久留,只来得及说几句话就又要分开了,林蕴有些恋恋不舍地松开谢钧的手。
他的手实在生得好,净白修长,润如白玉,好看到林蕴发掘出自己居然有点恋手的癖好。
谢钧将她的不舍看在眼底,收回那只被她握得指尖泛红的手,他微微倾身,抬手在她的鬓间掠过。
林蕴只觉得发间微微一沉,触到一支冰凉的簪尾,她有些惊喜,问:“是簪子?”
“嗯,”谢钧颔首,目光沉静地落在她发间,“先前是母亲和谢家给的。这一支,是我单独为你备的定亲礼。”
林蕴心下微动,幸好她早有准备了,不然岂不是被谢钧比下去了?
她从袖中取出一枚平安符,塞入谢钧掌心:“我觉得止观法师还是很有本事的,去找他求了一张平安符,旁的功名利禄我们都不论,我最希望谢钧你能平安。”
如今朝堂上的局势紧张,林蕴是知晓的,虽说因着她的特殊性,这些人再争,也不会折腾这个种地的,但谢钧处在风暴中央,林蕴很难不担心。
谢钧攥着那枚轻飘飘的,被折成三角形的符纸,他蹙了蹙眉头。
他与止观法师相熟,自是知道他那里许多奇怪的规矩,请平安符就极其繁琐,要先斋戒三日,还要用“初晨井水、正午河水、夜半井水”各一瓢,用来研墨,并且求符之人还要抄好几遍经书,最后请到了符还要守一夜,十分熬人。
事事亲力亲为,不允仆从代劳,谢钧觉得止观法师就是吃准了这帮达官贵人受不了这种麻烦,让他们用银子走捷径,谢钧向来是这么做的。
但林蕴不一样,她太过老实,怕是根本不懂那言外之意。
谢钧瞧见她眼底那浅浅的青黑,便知道止观法师应当没在她身上赚到什么银子。
谢钧低叹一声,既是心疼又是喜悦,展臂将她揽入怀中,紧紧拥住。
“好,”他的声音贴着她耳畔,沉缓而笃定,“这符既是你求的,就一定有用。我会平安。”
***
谢钧走后,林蕴带着婚书和小匣子们回了屋,将东西放好,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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