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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寡夫Omega是小昏君》80-90(第1/14页)
第81章 走慢一点如同耳鬓厮磨
白虞瞳孔放大,心脏骤停,天旋地转之间,来不及害怕和抵抗,他又被猛地拉扯向下,拽回那副精致华丽的身体。
直到再次醒来,他头痛欲裂,松动着僵硬麻木的身体,手心撑在身下实处,被尖锐的小石子刺痛,他猛地收回。
向四周环视过去,却发现他又看不清了,久违的一片模糊。
白虞心中惊慌,由奢入俭难,他早都习惯了清晰明亮的世界,怎么会容易接受以往的样子。
他踉跄地起身,依稀看出自己是在一间破旧的寺庙里,满屋灰尘,门窗破损开裂,转身就是三座比人还高,肃穆盘坐的神佛。
白虞不安地后退一步,回身抓住庙门想要离开,可不论推还是拉,残破的门只是嘎吱作响,却纹丝不动。
他被桂青虹绑架了,意识到这一点。面前的门被一把从外拉开,弄得他险些摔倒。
桂青虹脸色青灰,盯着他走进,负手关上门。
“你究竟想做什么?”白虞警惕地向后退。
桂青虹嗓音嘶哑,“看清楚了吗,你早就应该死了。”
白虞脑海浮现棺材里穿着嫁衣的自己,心脏被刺痛,回视她反驳道,“那又如何,我现在还活着。”
桂青虹阴冷地笑一声,“你就不想知道,你生前死后,都发生了什么。”
“我都不知道的事情,难道你知道。”白虞顶嘴,不想顺着她的话走。
桂青虹紧紧盯着他,眼中翻涌着恶意,“如果我说,是有人害死了你,害死了你的父兄与王朝,你还会这么说吗。”
白虞目光震颤,桂青虹怎么会知道千年前的事情,自己分明是穿越过来死而复生的,难不成她也是。
他压抑着声音,气息颤抖防备地问,“你是谁。”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神的信徒。”
桂青虹幽幽回答,“神悲天悯人,即便你不该存在于这世上,但你也有权知道真相。”
白虞摇着头,扶着佛台向侧方小心地走,“你别想骗我,我不会相信你的。”
他和桂青虹非亲非故,对方完全就是个疯子,他怎么可能听她的话。
“你不信我当然可以。”桂青虹语调一转,话里带着讽刺,“连你的哥哥都不信吗?”
“哥哥……”白虞怔住,心跳加快两分,斥责道,“你胡说什么。”
“你以为我能轻松地把你从医院带出来,是因为谁。”桂青虹意味不明地说,观察白虞几番变化的神情。
他在昏迷时听到了白晏明的声音,醒来没有看到对方,他以为是哥哥没有找到救下他,可桂青虹说的,又确实有些可疑。
而且他的眼睛,为什么又看不到了。
片刻后白虞还是坚持否认,“我不想听你所谓的真相,不管是关于谁的。”
桂青虹似乎在看死性不改的顽童,感叹着说,“你可真是十足的蠢笨,难怪会被人骗到国破家亡。”
最后四个字像是磐石,将白虞整个人拉拽,重重往下一坠,他蜷缩在佛台下,眼皮垂落,抬手死死捂住自己的耳朵,“不要说,不要告诉我……”
桂青虹上前抓住他的手臂,在他耳边喊着什么,可再怎么样他也只是一个劲摇头,喃喃自语。
不知过去多久,在他发觉周围没有一丝响动,安静得诡异时,才小心翼翼地试探地睁开眼,破庙内只剩下他一个人。
白虞放下手缓慢站起身,他不知道腿脚都麻木了,向前迈一步差点跪倒在地。
他踉跄着撑住墙面,不抱希望地按在门板上,意外的是还没用力,嘎吱一声,棕灰色的木门就在他眼前开了一条缝。
白虞怔怔推得更远,一片迷蒙的远山绿树映入眼帘。
桂青虹为何要把他带到这里。
他想不出结果,只好趁着没人,越过稍高的门槛跑出去,却听到身后的声音。
“你既然不想听,就自己去看吧。”桂青虹就站在寺庙门的侧面,盯着他僵住的身形,“去看你相信的人,毕竟他不会骗你。等你看清一切,眼睛也自然会好。”
白虞脸色苍白,“我听不懂你什么意思。”
“有一样东西你一定知道。”桂青虹说着向他靠近,一字一顿地说,“血檀木佛珠。”
白虞心里被针扎了一下,他仓皇退开,已经无力过问她为什么连这些都知道。
他转过身逃离似的,沿着高矮起伏的山路往下跑,因为眼睛还没有恢复,慌乱生疏中摔倒几次,沾了满身灰尘。
终于看到宽阔的地面时,白虞松了口气,然而沿着路走了一会,一个人都没看到,想问个方向都不行。
他拖着疲惫的步伐,越走越慢。恍然听到身后车辆飞驰的声音,堪堪转头,车刹停在他身侧,熟悉的身影出现,大步走来将他揽在怀中。
感知到秦鼎竺极速的心跳和灼热的体温,白虞身体像是被融化,禁不住地发颤,后知后觉地落下泪来。
他缓缓回抱住秦鼎竺,忍下可怜的哭腔,反而安慰对方道,“我没事。”
回到家后,白虞大病一场,躺在床上浑浑噩噩,持续发了几天低烧。
他来来回回看到的,都是那一个场景——自己穿着嫁衣躺在棺材里,旁边人爱抚地触碰他,仿佛是在新婚的洞房花烛夜。
那冰冷的身体从艳丽无暇,逐渐变得青黑、腐烂,长出片片粉红色的小斑,像是零落的樱花瓣。
即便如此,对方还是牵住他皮肉脱落,露出生生白骨的手,甚至踏进棺材,紧密地将他相拥。
好像他还活着。
每当这时,白虞都会惊喘着醒来,冷汗浸透,头晕到快要听不清声音,本就模糊的景象在他眼前晃动旋转,弄得他爬都爬不起来。
唯一让他安心的是,秦鼎竺时刻守在他身边,将无助的他扶起来。他整个人脱力地依靠在对方身前,被不断地安抚,平复急促的呼吸。
又一次漂浮在半空中,凝望自己死后的样子时,白虞已经麻木了,他清晰地知道他在做梦。
他转移开视线,望向身处的环境,那些以往他无暇顾及,晦暗不清的地方,逐渐显露出不同的模样。
青灰色冷硬的壁面,瓦石砌成的地台,看不到丝毫阳光,却有高低不一的蜡烛次第摆放,暖黄色的火焰直直燃烧,冲淡了其中的阴暗孤寂。
烛火光芒微动,戴着银铁面具的人走进,目不斜视,俯身参拜道,“陛下,前太后在寝宫吵着要见您,扬言不放了她就以死明志。”
身着红袍的男人吻了吻白虞细瘦的指尖,“好生照顾着,告诉她,出去后,她的死生才是未知数。”
“是,陛下。”那人退开,烛火又缓缓恢复平静。
白虞定定望着男人,他第一次如此完整地看到对方,以往都只是一部分,现在除去脸,他几乎都瞧见了。
“是你吗……”白虞恍然问了出来,却没有听到自己的声音。
心下可笑自己怎会傻到和梦中人对话,难掩失落时,对方竟似有所感的,一点点抬头,目光幽深遥远,却精准无误地落在他的方向。
如果梦境有实体,白虞现在心跳已如擂鼓,他呼吸凝滞,一动不动,与那熟悉的眉眼相对,不敢确定对方是不是在看他。
不受控制的,他慢慢向上漂浮,距离对方越来越远。
白虞下意识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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