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当我成了女配的姨母(穿书)》90-100(第5/14页)
“是,主子。”
正想着,上首就传来了主子的吩咐,林轩回神,拱手领命退下。
虽然有些可惜,却并不觉得遗憾,经过北勒这一战后,他也算是有军功在身的人了,以后即便面对他那禁军统领的大哥,也是丝毫虚的。
林轩离开主帐后,天色很快暗了下去。
身上的甲胄褪下,腰侧的香囊轻晃着,昏暗烛火下,画卷上的妇人看着也有些不清晰,粗糙的大手快要覆上妇人上面容,可停顿了片刻,又收了回来。
男人凝视着画卷中的妇人,狭长的眼眸幽暗噬人,良久,才执起早已褪了绣线的香囊,轻嗅着香囊里淡淡的药香,低声笑道,“还有三月。”
当初离开夫人时曾说过一月或半年归家,如今离开夫人也有三月。
还有三月。
……
得到了从荥阳传过来的消息,刘观舟整个人彻底暴怒,他眼睛赤红,如同野兽一样嘶吼着,也顾不得所谓的世家礼仪,只将书房里一切能砸的东西彻底砸了个遍!
书房里一地狼藉,破碎纷飞的瓷片还将郎君的脸颊划伤了,滴滴鲜血从伤口溢出,很快就挂满半张脸颊,甚是可怖。
得了下仆的话匆匆赶过来,刘楚悦看着满地的狼藉有些心惊,待注意到胞弟脸颊上的伤后,心里更是徒然一惊,却也顾不得其他,只焦躁地制住了胞弟的举动,又立即遣人去将府医唤来。
长姊的到来,让刘观舟平静了一些,刘楚悦见状,才缓缓放下心来,“一大早的,这是怎么了?”
刘观舟怒意未消,只随手将案上的信纸递了过去,刘楚悦接过了信纸看了起来,待看清楚其中的内容后,脸色也有些难看,只讥讽道,“平北王好福气,平北王妃好本事。”
刘观舟没有搭腔,只将信纸夺了过来,撕成了碎屑,恨恨骂着,“马康年这个没用的东西。”遂又顺手拿起了一个镇纸。
眼看着胞弟又想打砸东西,刘楚悦眉目拧起,只沉声斥道,“若是你生怕叔父不知道我们做的事?你不若再闹大一些。”
紧紧握着镇纸的手猛地停住。
刘观舟脸色变了几瞬。
最后还是颓然无力地将镇纸放下。
……
已过早春,万物皆已复苏。
儒雅温润的郎君一袭宽袖青衣,面如冠玉,只垂眉望着拱桥下不断游动的湖鱼,又随手将几片鱼饵洒下,湖里的鱼争相游动,对着饵料蜂拥而上。
第94章 第 94 章 鱼通体玉白,皎皎如……
鱼通体玉白, 皎皎如月,名唤月鳞。
月鳞向来是暖和湿润的扬州一带的宽河中才独有的鱼,一尾之数不下百金, 如今却是被娇养在了凉州池塘里,虽说每日有无数下仆精心伺候着,却也因不适凉州气候而多了几分疲靡之色。
池边有亭,四面环风。
亭子里有几人席地而坐,茶香袅袅。
“冀州军已经彻底攻破了戎人大军的防线, 渡过溯水,灭了北勒……这般下去,想来不足半年, 即可将整个北戎尽数灭除。”留着须髯的谋士拱手说着,言语间似有忧色。
主公多年来盘踞凉、益两州, 只在暗处谋划,可经过税粮之事后, 六大边营集结各方谋逆一事便已是板上钉钉,若是此时北戎被灭,接下来下一个会被讨伐的,想必就是凉、益两州的六大边营。
思及此, 陈信心生忧虑。
即便是如今六大边营有士卒二十五万,可冀州二十万士卒多年来一直镇守西北戎狄, 最是骁勇善战,战力却并非寻常士卒可比的, 届时褚峻若是借着为朝廷平乱的由头打上门, 他们也只能迎难而上了。
“戎人上了褚峻那厮的当,这两三年失了不少的马,本就抵不住冀州军, 即便是手里多了趁手的武器,也不过是多苟延残喘一段时日而已。”亭子里另一人说着。
可言语里倒是并不担忧,北戎盘踞西北草原多年,总归是不好对付的,即便是苟延残喘几月,一整个北戎下来,也足够耗去冀州军不少的战力了,若是最后战力渐竭,也不足为惧。
几人意见不一,争论着。
上首男人并未言语,轻扣两下桌案。
亭子里很快安静了下来。
……
一个时辰后,亭子里只余下两人。
陈信起身却并未离去,只作揖长拜,沉声道,“属下管教不严,膝下弟子擅自行事,扰了主公,望主公降罪。”
湖里的一尾月鳞浮游而上,映着阳光通体雪白,齐牧平静地望着湖面,闻言笑意不变,只是道,“你那弟子志气不小,只可惜被留在了荥阳。”
“打着主公的旗号鲁莽行事,落得如今这般下场亦是罪有应得,属下只当没有了这个弟子。”陈信道。
齐牧摇摇头,只敛眉笑道,“要说打着本君的旗号行事,这事还赖不到你那弟子身上。”
陈信脸色稍霁,只再次拱了拱手。
主公的侄儿刘观舟和他那弟子是在集贤书院就相识的友人,此番他弟子在荥阳的所作所为,明眼人都会知道是何人授意此番做为的,可他却还是是识趣地没有提及到刘郎君。
即便主公虽早已被刘氏一脉出继,可总归在血脉亲缘上,刘观舟还是主公的子侄的,加之主公如今尚未有后嗣,这个子侄的身份,也要更加贵重了一些。
起码明面上,比他这个幕僚贵重一些。
晚食过后。
得了叔父的传召,刘观舟心里有些惴惴不安,却还是在下仆的带领下,来到了叔父住着的府邸,进了宅院。
夕阳西下,余晖未散。
拱桥之上,踏着木屐的男人长身玉立,幽深的目光落在湖面一尾尾的月鳞上,远远看着,只觉得光风霁月,恍恍如仙。
明明不是在世家中长成的郎君,可气宇风姿却是比盛京许多世家子还要卓绝,甚至比自己父亲还要威严持重……见到这样的姿态,刘观舟有些慌,只在拱桥下站着,执礼请安。
“侄儿见过叔父。”
“你派人去了荥阳?”
没有过多的客套寒暄,只淡淡的一句,却让刘观舟心头一惊。
叔父这是知道了。
他大脑中思绪混乱,待叔父从桥上走下后,才嘴唇哆嗦着道,“是的,叔父。”
齐牧眸色平静无波,只似笑非笑,“用叔父的名号驱使旁人替你行事,侄儿聪慧。”
刘观舟回过神,猛地跪了下来,“刘氏突然逢遭难,侄儿报仇心切,一时鲁莽妄为,望叔父降罪。”
齐牧收敛了笑意,眸色沉沉地看着跪着的人,不知在想着什么,刘观舟心底越发不安,只姿态恭敬地跪着,眸光闪烁游移。
“你既姓刘,往后就不要唤我叔父了。”
刘观舟愣住。
叔父如今并无后嗣,因此他才能借着血脉子侄这一身份在陇西得到旁人的看重,若是不唤叔父,他能够唤什么?他又该唤什么?
刘观舟回过神,眼睛猛地睁大,正要说什么,眼前的叔父已经错身离开不见踪影,刘观舟急切地想起身,却又被身后的几个下仆压着再次跪在了冷硬的青石板上……
夜幕降临,月上中天。
连着跪了几个时辰,刘观舟才一瘸一拐地回到自己住的府邸,待胞弟出门后,刘楚悦就在府里一直守着,这时见胞弟这样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请收藏
老怀表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