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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当我成了女配的姨母(穿书)》90-100(第6/14页)
的惨状,只眼眶通红,忙又让人将熟睡的府医唤醒。
府医上了药后,膝上的刺痛才逐渐缓了过来,刘观舟脸色阴沉,心里却是七上八下,对着长姊说了今日叔父的话。
刘楚悦眉头皱着,抿了抿唇,“叔父定是生怒了,不如我明日去一趟,给叔父赔礼道歉。”
刘观舟面沉如水,只摇摇头,看着自己乌青的膝头,喃喃道,“叔祖父再过几日就回来了,待叔祖父回来,我们再去……”
他们是刘氏一族如今唯一的血脉后辈了,叔祖父不会不管他们的。
……
五月中旬时,荥阳的疫疾已经算是彻底过去了,虽然东市和东市附近的街坊之间的栅栏还未彻底除去,可荥阳城门和各大主干道已经撤去了多余的兵卒,允许百姓进出城门,荥阳外城的其余几市也再次恢复成了往日的热闹。
晨时还对着阮秋韵口口声声说去马场练骑射的两个女郎此事却并没有在马场待着,只是穿着一身利落的骑服后,就带着十几部曲鬼鬼祟祟地往府外走。
临近巳时,阮秋韵挂念着还在练骑射的女郎,让人送了点心和甜汤去马场,却被告知两位女郎一大早就带着部曲出府了。
阮秋韵有些意外。
待褚峻出征的几个月里,外甥女每次出门都会过来知会自己一声的,而且明明说今天是要练骑射的,怎么就突然出府了?
妇人面上染上了疑惑。
将手里满满当当食盒放下,春彩想着在马场听到几个马师的话,迟疑了片刻,轻声道,“奴方才听见了马师说的话,说是两个恶意在荥阳传疫疾的罪人会被诛杀行刑,就在今日,兴许表姑娘和赵女郎一时好奇,就去观刑去了……”
外甥女去看马康年被行刑了。
赵筠,马康年。
阮秋韵眉目敛起,思虑了片刻,也换了一身衣物后,就离开了都督府。
……
古方大道是荥阳的一条次干道,整条主干由青石板,一头连接着洪门,一头连接着主城门处的主干道,古方大道上有无数小道交叉相连,其中又夹杂着许多的坊市。
刑场下人潮涌动,喧哗热闹。
还未开始行刑,身着囚服的罪人已经被士兵架上了,义愤填膺的庶民手里或多或少拎着菜篮子,只边大声呵斥着,边不断地朝着刑场上的两个罪人丢着烂菜叶子等各种污秽之物。
下了马车,在部曲的护卫下,两个女郎也混在了人群里,环视着四周义愤填膺的百姓,赵筠脸上有些可惜,只喃喃道,“失策了,失策了,早知道我们出来时就在伙房拿点烂菜叶子了……”
项真看着四周,也深以为然地点头。
不带菜叶子,带点石子也可以啊。
也不至于眼睁睁看着别人扔。
赵筠心里可惜,正想着要不要让部曲去市集里买些烂菜叶,却见一只手伸到了自己面前,手里还提着一个竹篮子,篮子里放着满满一篮的菜叶子。
赵筠怔了怔,立即循着手看了过去,映入眼帘的却是姚庭珪熟悉的脸,郎君还温和地笑了笑。
赵筠顿了顿,唇角扬起笑,感谢地颔首后,就不客气地拿过了竹篮。
“杀了他,杀了他……”
“杀了他,杀了他……”
嘴里跟着百姓不断高声地喊着,两个女郎丢菜叶子丢地实在欢,多日练习骑射的本领逐渐显露,一丢一个准,直到篮子里的菜叶子彻底被丢完,才从人潮里挤出来。
“多谢姚郎君了,姚郎君今日也是过来观刑的?”赵筠抿唇笑着感激,疑惑询道。
女郎发丝已经有些散落,姚庭珪眸色复杂,却还是眉目带笑地颔首道,“我与马康年相识一场,就过来送送他。”
赵筠若有所思。
同是盛京世家子,马康年又是集贤书院的学生,姚郎君同马康年相识也并不奇怪,只可惜知人知面不知心,姚郎君若是为这样的人伤感,可太不应该了……赵筠有些出神,却察觉到自己衣袖传来一阵拖拽。
她回过神侧眸,却见项真正望着远处,一只手拽着自己的衣袖,一只手直直地指着,好半晌才喃道,“筠姐姐,你快看,那是不是都督府的马车啊……”
赵筠循着她指着的方向看过去。
却见一辆熟悉的马车停下,熟悉的婢子从马车里出来,然后扶着一位头戴幕篱的矜贵妇人下了马车。
“姨母?”
赵筠眨了眨眼,却见妇人已经撩开了幕篱的白纱,只看了一眼刑场上的人就移开的目光,又朝着人潮不断张望着,似在寻着什么人。
姨母这是来寻自己了?
一时间,赵筠也顾不得眼前的姚庭珪,她笑着晗了颔首,就朝着姨母的方向走了过去。
姚庭珪看着赵筠逐渐离去的背影,面上的笑意久久不散,谢书云也不知从那个地方钻出来了,嘴里啧啧啧地意味深长。
“我说你怎么突然想来观刑了呢,还以为你真的和马康年有什么深仇大恨,想亲眼看着他死呢。”
女郎的背影隐于人潮中,姚庭珪目光缓缓离开,又落在了被架在行刑架上生死不明的罪人身上,眸光晦涩,只平静道,“你想地也没错,我的确是想亲眼看到他死。”
在刑场外见到赵筠,却是意外之喜,一想到赵筠也和自己一样也想看着马康年被诛杀,他心里就更加高兴了。
好友的话听起来不像假的。
谢书云眉目微敛,暗自思忖,却是有些不明所以。
满打满算,即便同在集贤书院读书那两年,好友和马康年的交集也并不多…即便是后来有了仇怨,也不至于到你死我活这个地步吧?
……
刑场外人很多,上面被架着的人格外显眼,阮秋韵没有见过马康年,因此认不出哪一个是马康年,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转而专心地寻起了外甥女。
“姨母,我们在这里!”
熟悉的唤声由远至近。
阮秋韵定睛看去,就见到了两个小姑娘正朝着自己跑来,眸色柔和,眉目缓缓舒展,含笑地看着已经跑到自己面前的两个小姑娘。
瞒着姨母/王妃夫人偷偷跑出来,两个小姑娘都有些心虚,赵筠上前拉着项真向前挽住了姨母的手,讨巧地笑着,眼眸弯弯道,“姨母,我就是好奇,就过来看看,什么也没做。”
项真也在一旁不断颔首。
自诩是乖巧懂事的女郎,两人绝口不提方才还一起挤进了人潮里,并且还朝着两个罪犯丢了一篮子菜叶的事。
看着两个小姑娘手背上还残留的菜叶,阮秋韵眼眸染上了一层笑意,她也没说信没信,只接过了春彩递过来的两条帕子,递了过去,轻笑道,“嗯,你们什么也没做,擦一擦手背吧。”
这话让两小姑娘一怔,然后不约而同地垂眸看着手,待注意到手背上的确有残留的菜叶子后,脸颊逐渐绯红,只接过了帕子,慢吞吞地擦着。
阮秋韵眸里笑意更浓。
待两人将手背擦拭干净后,她也没有让她们立即回去,只是道,“好奇想观刑也无事,只是以后出来,要遣人告诉我一声。”
两个小姑娘乖乖点头。
阮秋韵也不再多说,只眸色复杂地看着远处的刑场。
阳光大了一些,已近午时。
围观的人潮也逐渐安静了下来,纷飞而上的菜叶也逐渐停下,行刑的刽子手也已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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