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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当我成了女配的姨母(穿书)》110-120(第7/11页)
位出自朝臣举荐。”
明面上是朝臣举荐,实际上却是太皇太后的人。
小皇帝是两位后宫之主垂帘听政的底气,谁都更想让小皇帝亲近自己,因此小皇帝身边伺候着的奴仆也大多出自两位后宫之主……只是有着血脉上的天然优势,和太后相比,太皇太后自然就落了下乘。
不过没关系啊,太皇太后想要亲近小皇帝,他完全可以出手帮一帮对方,姚伯羽笑意吟吟,再次悠哉悠哉地饮了口茶汤。
这盛京的水,还可以再浑一些。
第117章 第 117 章 “儿臣给母后请安……
“儿臣给母后请安。”
“皇儿今日怎么过来了?”
太后放下手头上的东西, 看着行礼问安的小皇帝,面露笑意。
小皇帝一袭玄色常服,原本稚嫩的脸庞也褪去了青涩, 多了几分威仪,闻言敛眉恭敬道,“近来天气渐凉,寒风萧肃,儿臣拜见母后, 还望母后天凉加衣,多加保重身体。”
“皇儿有心了,母后一切都好。倒是皇儿, 如今日渐寒凉,让太医每三日请一次平安脉, 也好让母后安心……”太后面露欣慰,同样说着了一些嘘寒问暖的话。
小皇帝敛眉认真地听着, 时不时颔首应承,这对大周至尊至贵的母子,看似温馨中又带着生疏。
小皇帝并没有待太久,很快就离开了, 太后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逐渐浮现出几分复杂, 而后又很快被压下,又垂眉看着手里的名册, 直到看得双眼昏花, 才不得不放下。
恭身立于身后的嬷嬷见状,几步上前按上太后的额,边按着边宽慰道。
“都快正午了, 娘娘不如歇一歇,陛下如今年岁尚小,成婚也不急于一时,况且当初不是已经下旨,让定远侯家的女郎入主中宫……”
“怎么会不急。”
太后倚着椅背,闭上眼,打断了嬷嬷的话,语气里带着说不出的焦躁,“定远侯远走交州,他女儿也被他送走了,你看着他是想要遵旨的意思吗?”
明面上是生怕年幼的女儿叨扰了太后和太皇太后,实际上却是借着孝道推脱了将人送进宫教养一事,更是一转过头就将人送出了盛京,将所谓的赐婚嫌弃地明明白白。
可惜如今皇室势微,定远侯手里握着一部分兵权,倒不能撕破脸……至少也不能明面上撕破脸面。
太后眼睛微眯,眼底掠过一丝寒意,随后拂下嬷嬷的手,又重新看起了名册。
平北王,定远侯,太皇太后……一个个如同虎狼一般,虎视眈眈,她和她身后的邹家,还需要更多的筹码。
长生殿
自从宣平公府被抄家后,太皇太后的身子便一直都不好,平日里缠绵病榻,殿里也时常有太医守着。
天气昏沉,浓浓的药香和檀香互相交杂着,瘦骨嶙峋的老妇眼睛微阖,语调阴沉阴沉,“一群废物,本宫派了这么多人去,一无所获?”
跪在底下的黑袍身影头低了几分。
瘦削的手指死死地攥住椅侧,太皇太后猛地睁开眼睛,浑浊漆黑的眼底尽是恨意,手背的青筋如盘踞的树根分外可怖,太皇太后闭上眼,胸膛起伏不定。
眼看着就要喘不过气,守着的老嬷嬷心下一惊,立即上让人取来太医准备的药丸,给太皇太后服下。
看着日渐衰老的主子,嬷嬷心里一酸,轻声道,“太医叮嘱过,如今主子身子虚弱,不可轻易动怒。”
艰难得咽下药丸,苦涩盈满口腔,太皇太后闭了闭眼,努力平息恨意,冷声吩咐,“那就继续盯着,总可以等到合适的时机。”
转过头又问道,“近来可有自凉州来的消息?”
“回主子,还没有。”
太皇太后似不意外,只是疲惫地闭了闭眼,“到底是已经过继出去了的,还是不够亲近,那孩子总归还是怪我们的。”
老嬷嬷将茶盏恭敬地递给太皇太后,宽慰道,“齐郎君不在公府长大,待人难免生疏,这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郎君即便是姓齐,骨子里淌的依旧是刘氏的血,还是刘家的子嗣。”
似被贴身嬷嬷的话安慰到了,太皇太后脸色好看了不少,接过了对方手里的茶盏,“最近太后那边如何?”
“回主子,这几日,太后让人搜集了一些朝臣闺秀的名册。”
“定远候都被逼着离开盛京了,向来本宫这位好儿媳定是不甘心的。”太皇太后心头思绪万千,太皇太后又问,“皇帝呢?”
“回太皇太后,一切如旧。”
一切如旧。
太皇太后若有所思,不知想起了什么,向身侧一直陪伴着自己的老嬷嬷,“多日来不见动作,你说,太后她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些什么?”
混淆血脉这样的一个大罪,最后还是落在了一个废妃身上,可即便她素来不喜邹月这个儿媳妇,却也不得不承认,能被她那早死的夫君认可成为先帝皇后,对方并非无脑懦弱的人。
一个被推出去顶包毫无背景的废妃,又怎么可能欺满地了对方,只是多日来不见报复,倒是让她有些摸不清头脑了。
老嬷嬷心知主子的意思,低声道,“主子位尊,太后即便心有揣测,也是不敢以下犯上。”
太皇太后沉思片刻,喃喃自语。
“当年的事,明明已经处理妥当,按理来说该无人知道才是……”可偏偏却有了个人证,还是当年皇后生产时的稳婆。
眼神逐渐泛冷,太后吩咐道,“你派人去查探一番,当年伺候在皇后宫里的宫人。”
老嬷嬷垂首应下。
殿内的奴仆早早就退下了,很是安静,上了年岁,一番筹谋下,太皇太后只觉困倦。
老嬷嬷看得心酸,边伺候着太皇太后休息,边心疼道,“太医交代过了,主子不可劳累,旁的事还是暂且放下,先调理好身子才好。”
面上的疲态越发明显,听出了老仆话里的关怀,太皇太后拍了拍老仆的手,闭上眼帘没有言语。
怎么可能放地下。
身为世家女,她这一辈子接受的教导,就是要为家族谋算的,即便如今宣平公府倒下,她也还需要为亲族多筹谋考虑。
**
“筠儿,在想什么?”
赵筠回过神,有些苍白的面上扯出一抹乖巧的笑,摇摇头,“没事啊姨母,我刚刚有些走神了。”
阮秋韵有些担忧,想了想,斟酌地询问,“最近是不是事太多了,太累了?”
眼前地牢里的血色褪去,耳畔凄厉的惨叫声也消散,赵筠抿了抿唇,迎着姨母担忧的目光,来到姨母身侧盘腿坐下,然后自顾自地将自己整个人塞进姨母的怀里。
“是有些累了,不过也还好。”深吸一口姨母身上的气息,将记忆里的血腥气驱赶,赵筠眉眼弯弯道,“姨母不用担心,我没事。”
阮秋韵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抚了抚女郎的额发。
赵筠依恋地倚着姨母,想了想,有些忐忑地问,“姨母知道筠儿最近都在学什么吗?”
没等姨母回答,又自顾自道,“筠儿最近学了好多东西,除了每日的骑射和老师布置的课业,还有军中各种的审讯手段……”
孩子这是心头存了事,阮秋韵耐心地听着,果不其然,便听见身旁的女郎停顿了一下,才又略带纠结地问,“姨母,我是不是学地有些多了?”
阮秋韵敛眉,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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